/////我把信任捧到你面前,你摔了它,我不会怨你。只是从今往后,你我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还是会敬你、尊你,只求你不要再来我面前,说出这样一番情真意切的话。/////
桑溪本就不大的院子里,一时间人满为患。曾濯作为钟山的掌门,竟然连自己徒儿的屋门都没有挤进去。对此他感到十分没有面子,于是抄着手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站在门外。
屋外钟山的八卦们窃窃私语个没完,屋内,却是气氛有些沉寂。
当温鞠收到消息时,他心里是十分不满的。他好好地一个弟子,被桑溪送进大泽山里去做苦力,差点命都没了,说不心疼那是不可能。可是当他憋着火气赶来的时候,见到屋内的众人,一肚子火气顿时消散殆尽。
温玉珏就昏在桑溪的床上。桑溪和傅雪宁守在床边。桑颜站在外屋桌边,桌子两侧坐着两个人人,一位柔蓝色衣衫的皎皎公子,另一位浅黛色衣衫清贵神圣不容冒犯,正是乐亭芪。
“亭芪长老?”温鞠在钟山见到乐亭芪,自然是满心惊讶。“温鞠见过亭芪长老。”
乐亭芪微微颔首。
“亭芪长老怎会在此。”温鞠不得不多想,各大门派刚刚收到了碧阁城发出的试炼邀请,他就在钟山见到了乐亭芪。
“为试炼大会而来。”乐亭芪道。
“原来如此。”温鞠心道看来没有猜错,一旁的柔蓝色衣衫的公子却轻笑一声,似是有些嘲讽意味。
温鞠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这位敢对着乐亭芪冷笑的公子是谁,他只想知道温玉珏如何了。
“桑姑娘,玉珏被何物所伤?”说着,想要去探探温玉珏的脉息。这一探不要紧,温鞠顿时火气又蹿了上来。“桑姑娘,我徒儿为何会弄成这样?你救了闲庭,对我们芙蕖山庄有恩。可是,猎捕上古灵兽这么凶险的事,你怎么能让玉珏去?”
桑颜也没想到,温玉珏竟然成了这个样子,脉息孱弱。但是......“前辈,玉珏伤成这样子,实在是抱歉。师妹她,也没有料到。”
温鞠即使生气,多年的涵养还是有的,只得压了压火气,转头对乐亭芪拱了拱手,道:“请亭芪长老,为我徒儿玉珏看看。”
温鞠想着,虽然乐亭芪的身份高贵,但是当年玉珏好歹算他半个徒弟,请他看看,也不算是过分要求。
乐亭芪听了这话,方要动身,一道清冷的声音便传来:“都不准碰玉珏。”
“你!”真是笑话,温玉珏是他温家的弟子,他作为他的师叔竟然还做不了这个主了?“亭芪长老,请您为玉珏一看。”
“呵,”一声轻笑,“您就是玉珏的师叔吧。可以理解您焦急的心情,不过,有件事情您需要清楚。这个世上,永远不会伤害玉珏的,只有阿曦一个人。”
温鞠这才正视眼前这个男子,面若冠玉柳眉星眸,的确是一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
“未请教公子姓名。”温鞠面色少有好转。
玉慕兮的确是有一副好皮相,笑如春风拂面。“徐水城玉家,玉慕兮。”
温鞠自然是知道玉慕兮的,温家弟子交上的春猎手札中,都没少提到这个城主府的玉二公子。“原来是玉公子,先前春猎,承蒙城主府对温家多加照拂。”
“您不必客气。不如坐下饮杯茶,有阿曦在,玉珏不会有事的。”
玉慕兮明了身份,温鞠果然火气消散不少,一同坐了下来。天天酷跑
傅雪宁没有立即回答,温玉珏缓缓的拉住他的一只衣袖,“人活一世,知己难求。”
傅雪宁也是很欣赏温玉珏的,二人的默契,二人明白。只是,自己的脸......
“你若是觉得为难......便让他们都出去,只给我一人看。这是我唯一的心愿了。我这就要支撑不住了,心,快要跳不动了。”温玉珏的身子越来越无力。
傅雪宁没有回话,手却缓缓的伸向了自己的面巾。
“玉珏,别说了,让我看看你的伤。”桑溪伸手去拉温玉珏的衣衫,她不会让玉珏再出事的。
温玉珏却一把抓住桑溪的手,“阿姐,不要看。让我体面的离开。”
桑溪先前并未发觉温玉珏的心口也被伤到了,玉珏现在是凡人的躯体,如果有伤,没法自行愈合,必须立即疗伤。
“不不不,阿姐,不得看,不得看!”温玉珏两只手都去挡,衣衫被扯的一团糟。这种生死之事,桑溪自然不会依着温玉珏,什么体面不体面,疗伤要紧。
“玉珏,还要什么面子,快让我们看看你的伤。”温鞠道。
“是啊,玉珏,我们这么多人,不会看着你死的。”桑颜道。
乐亭芪也皱紧了眉头,站在床前,神情担忧的看着玉珏。
“不不不,不用了,阿姐!别......”声音戛然而止。
桑溪看着手里变形的铜镜,愣了一瞬。
屋内的声音顿消。
“这是什么?”冷漠的声音。
温玉珏一溜坐起来,坐到了床里侧,尴尬的干笑两声,道:“护心镜。护心镜。呵呵呵。”
玉慕兮当先嗤笑出声,温声道:“玉珏修仙前,在戏园子里唱戏的吧。”害他刚才也担心了半天,他就说,温玉珏这家伙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挂!这个家伙,竟然骗他们!
“额,呵呵呵,觉得气氛有些凝重,跟你们开个玩笑。”温玉珏干笑道,竟然被拆穿了。他一直就琢磨着怎么跟桑溪说,醒来时第一眼看见桑溪,这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