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事存在误会…….”
“你给我闭嘴!”温劲握着戒尺的手都在颤抖,哆哆嗦嗦的指着温玉珏,又指向抱着红毛狐狸瞪着无辜大眼正好奇打量他的羡嫇,然后又指回温玉珏。
“怎么回事?啊?哪来的姑娘?为什么穿着你的衣服?你俩又为什么在后厨里搂搂抱抱?为师就是这样教你的吗?啊!”
“啪”的一声,那戒尺狠狠地敲在了温玉珏后肩上。
温鞠手里亦是握着一根戒尺,面容更是愠怒。前脚温玉珏啊刚刚跟自己保证了,后脚就又发生了这样的事。
“温玉珏,你还学会朝着长辈撒谎了!你,真是气煞人也!”又是一戒尺。
温玉珏跪着,腰杆挺得笔直,任凭那戒尺敲在自己身上,自始至终没喊一声疼。
羡嫇却一把握住温鞠高高扬起的戒尺,朝着温鞠呲牙怒目。
温鞠微微侧了脸,羞恼道:“你这姑娘,真是好生不知羞耻。当日救了你,你竟然如此报答!”
羡嫇豁然站起来身来,暴力将温鞠的戒尺夺了过来。“你们凭什么打玉珏!阿曦都没动过他,你们竟然敢打他!”
温劲对于这个行为暴力的女子,十分震惊。“温玉珏,阿曦是谁?”
温玉珏只觉一个头两个大,他这边还烦恼哄不好温劲和温鞠呢,羡嫇又开口了。
“如何打不得?”温鞠忽的就想起那日在钟山,桑溪悖逆自己不准任何人靠近玉珏,那语气神态和这女子真真是一样,仿佛他们才是玉珏的亲人,而他这个玉珏的亲师叔会害玉珏一样。“玉珏一日是我们温家的人,我们就打得。”
“姑娘你懂得什么是师恩吗?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玉珏犯了错就得受罚。”温鞠实在是想不明白,羡嫇这么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怎么会如此没有礼数。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羡嫇拿着戒尺指向温劲激动道:“他不配!”羡嫇心中没有师父的概念,她只知道,玉珏的阿娘是芩司族长,这样一个打玉珏的坏人怎么能是温玉珏的父亲。
“羡嫇!”温玉珏低声呵斥一句,一把拉住羡嫇胳膊将戒尺夺了下来。“不得对师父无礼!”
温劲却是对羡嫇的态度产生了一丝怀疑。“姑娘你说我不配做玉珏的师父,那你觉得谁配?还是说,你……”
“师父!”温玉珏双手将戒尺高举过头顶,打断了温劲的话:“玉珏有错,请师父责罚!”允你姗姗来迟
玄妩见温鞠望向自己,便朝着他阴险的一笑,眼中诡异得很。这愚昧凡人,上次在钟山差点砍了她,这笔账她迟早要跟他算。
温玉珏领着羡嫇离开后,温鞠才道:“师兄可有看出这姑娘什么来历?她怀中的狐狸眼神诡异,绝非善类。”
温劲沉气道:“她们身上没有妖气。这姑娘绝不是修炼之人,但是周身的气息却很是纯净。”
“师兄不觉得可疑吗?”温鞠经历了钟山的事,自然心里有怀疑。
而温劲却道:“这有什么可疑的。玉珏自小就是个桃花命,渝州哪个姑娘没喜欢过他?这次这个不过就是过于热情粘人了些。”
温劲早便就说过,温玉珏就是个桃花命。从小温劲就告诫温玉珏,桃花多了便是劫。
“玉珏还是有分寸的。”温劲心里还是相信温玉珏的,他的所愁之处在与明日的试炼大会。
温玉珏将羡嫇领到房间,指着桌子上的包袱道:“这里面是新的衣衫,还有糕点。你今夜就待在这个房间。”
说罢温玉珏转身离去。
关上门后,温玉珏又悄悄折回来,侧耳于门上。
“你个笨蛋,明日你就被送到阿曦身边去了,你还高兴的吃吃吃。”
“那要怎么办?阿曦会把我送回东海去的。”
“这男人都是心软不经求的。你去他房里,梨花带雨的一哭,他自然就心软了。”
“你等着他师父师叔什么的都睡了以后再去。”
温玉珏心道:“这只肥狐狸果然是个成了精的。看着就贼。竟然还给羡嫇出这种馊主意。”不过,温玉珏也没进去拆穿,权当没听见,进去了反倒又会被缠上。不是想去他房里找他吗,他只要不回房不就成了。等到了明日,连人带狐狸一起打包送了钟山去。
只是,今夜他该去哪里将就一晚呢?
月色西沉,有人敲响了窗柩,傅雪宁悄无声息从床上坐起,便见窗上映着一道身影。
打开窗来,便看见温玉珏灿烂的笑脸。他手里提着两壶酒,清凉的夜风吹拂了几缕碎发。他故意作出可怜兮兮的样子道:“雪宁兄收留我一晚吧。报酬是一壶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