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见得人,她想见的不就是安子赵关小楔吗,对,去楼下!
苏葵转了身,却又是一怔,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这床头上挂着的,是一张精美的结婚照,而照片中的男女主人公,竟然是赵关和安子!
他们,结婚了?
虽然自己看清了自己对赵关的感情不是爱情,但自己在这个时空刚死没多久,他们就欢欢快快的结婚了,也未免太没义气了吧!
而且,他们俩究竟是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自己竟然毫无察觉。
反应过来之后,苏葵勉强对二人没义气的行为释了怀,两个人都是自己牵挂的人,他们日后能相依相伴,苏葵是打心眼里的祝福。
想到自己没办法见证他们的幸福,不觉就有些伤怀了。
苏葵毫无阻碍的穿过了房门,四处打量着。
出了卧室,才真正的体会到这栋房子还真不是一般的豪华,她此刻的位置是二楼的走道。
楼下大厅中央悬着一盏繁复的水晶大吊灯,四面高高的墙壁在柔软的地毯上投下暗沉的阴影,房内摆设无一不体现主人的品味和.有钱。
赵关一个孤儿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抢银行,还是中了彩票?
苏葵郁闷着下了楼梯,抬眼只见赵关阴沉着脸,一身皆是黑色名贵西装,外套搭在手肘处,依然是利落的短发,修长的双腿走动着,将手中外套狠狠一抛,坐到了沙发上。
苏葵鼻子猛地一酸,情绪开始混杂起来。
她与赵关自幼相识,感情不必言说,可不管心底念叨多少次,都没这一眼来的汹涌。
苏葵木然的走到他跟前,恍然意识到他看不到自己的存在。
只见他拿手扶着额头,一副隐忍而又痛苦的神情。
“你.你走这么快干什么?”
随后跟进来的安子,双手提着购物袋,上面印有昂贵的logo标志,迈着笨重的步子朝着赵关走来。
这,苏葵觉得今天自己受到的惊吓太多——安子她怀孕了。
且看这肚子,更有临产的阵势!
不对啊,自己“死”了不过几个月的时间,短短几个月,这大肚子又如何解释?
难道自己还在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在一起了?可他们完全没必要瞒着自己啊?
赵关默不作声,点燃了一根香烟。
安子被浓重的烟味熏的咳了几声,大许是嫁为人妻的缘故,五官成熟了很多,表情微变:“你究竟要怎样?”
苏葵收回震惊的心思,方觉二人的气氛不怎么对,让一个孕妇提着这么多东西,还不管不顾的抽烟,这算是哪门子丈夫?
据她所知,赵关虽脾气不怎么好,但也不会这么没分寸,还有,赵关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别再出现在我眼前,马上滚。”赵关狠狠抽了一口烟,神情起伏着,眉心的痔随着眉头紧皱着。
苏葵瞪了赵关一眼,只当是夫妻间的争吵闹气而已,怎么一个大男人都不知道让着点儿?
安子又是一阵猛咳,却固执的站在他面前,红了眼睛道:“都三年了.三年了!”
肩膀抽搐了一会儿,又道:“你以为她真的还会醒过来吗?我不过是让她入土为安罢了!”
“她的事,你有什么资格管!连医生都没说她醒不过来,你凭什么.在我出差的时候让人火葬了她!”
赵关似乎再难冷静下去,一把挥过茶几上的烟灰缸,水杯,最终狠狠的捶在了茶几上,鲜血随着不停落下的碎片滴到了地毯上。
火葬了谁?自己为什么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明明只是几个月,为什么她觉得已经脱离了他们的生活,太远太远。
安子没有被他的怒火吓到,反而同是一副受够了的模样,嘶声道:“我这么做不还是被你逼的!你心里根本就没有忘记过她!你有把这里当成你的家吗,只要你不出去出差,就住在医院!你把我当什么?”
“哼,你想我把你当成什么,我为什么娶你你自己还不清楚吗?你自己做出qín_shòu不如的事情,还想让人把你当什么?”赵关比以前更加成熟的脸上,写满了厌恶和不屑。
“刘言安!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忘记她?凭什么要忘记她!”赵关直呼她的姓名,显然已是气到了极限。
“我刘言安是你的妻子,我才是你的妻子!我肚子里怀的是你赵关的亲生骨肉,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当年她落水,的确我有错,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么多年,我哪一天不是活在内疚中!”
苏葵的身形狠狠的晃了晃,觉得凭空劈下了一道霹雳,震得她身心剧裂,措不及防的跌坐在了地上。
她当年落水,是安子推得?
不会的,她肯定是在做梦,可为什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既然是做梦,为什么心脏会这么的疼,为什么明明已经只是一缕幽魂了,心脏还会这么疼。
“够了!你马上给我滚,我没有报警抓你,告你蓄意谋杀,已经是仁至义尽了v出去!”
赵关咆哮着立起了身子,表情狰狞,双目猩红可怖,仿佛下一刻就要发疯。
安子被他这副神情震住,不由得噤了声。
待反应过来之后,断断续续的泪水模糊了眼眶。
虽然这些年赵关对她一直很冷漠,就连肚子里的孩子,都是趁他喝醉时,自己换上阿葵的衣服,他才会.,娶自己,更是在他母亲的压力下,他才会同意。
精心布置过的新房他从未进去过,就连新婚之夜,他都是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