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门不出是个不错的选择。”

周云霓脸色一阵白一阵青,“哼,史秀的提议倒是不错,我若是换成你的话,怕是真没什么脸面出门了,真是要闭门不出了。”

谁都听得出,说的正是史红药无法育子的事情。

这件事平时苏葵几人都是只字不提,生怕戳中她的痛处。

果然,史红药身形一震,直直的望向周云霓,却无言以辩,她不能育子,是千真万确的事情,但是,这不代表她喜欢听别人拿这件事情来耻笑于她。

白泠泠皱紧了眉:“周秀自幼出身矜贵,总该不会连礼义廉耻都不懂吧?还请积点口德。”

周云霓微微仰了仰下巴,无声的笑了几下,“礼义廉耻不必你来教我,口德谁都会积,但是分对谁了。”

“你.”白泠泠吸一口气,想要骂她几句,偏生又骂不出口,从杏受良好的教育,脑子里的脏话凑在一起还不过十个字,却还不知道怎么用。

苏葵对周云霓这种与生俱来的孤傲清高感到很无奈,之前在西宁也就罢了,众人捧月,固然有情可原,但是她现下远在大卫,一切仰仗苏家,还能这么天不怕地不怕的招惹是非,也亏得她信得过苏家的势力和对她的维护。

提步走近她,“表姐知晓礼义廉耻当是最好,但光知晓也的确没什么用处,关键还需谨言慎行才行,我不知你之前在西宁是怎样的一副光景。”目光带了些凉意,“但是我希望你认清楚一点,现在是在卫国。”

周云霓从没见过她露出这种目光,像是幽幽寒潭,深不见底,不觉便垂下了视线,不敢看她。

竟莫名打了一个冷战,苏葵的话意很含糊,甚至根本算不上威胁,但偏偏就是让她觉得有些.害怕。

害怕?周云霓一皱眉——她怎么会有这么没出息的想法!

下意识的挺直了背,扬起下巴,却发现苏葵几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去了。

气恼的跺了跺脚,觉得方才失了面子,转头对一侧的丫鬟低声吼道:“没用的东西!不是说六王爷随她一起的吗?”

身侧的这个丫鬟名唤小婷,人还算聪明,自从争香和斗艳挨了那一顿板子之后,就跟她离了心,甚至还同栖芳院的那几个丫鬟关系不错,周云霓打从心眼里纳闷她们脑袋是不是有毛病,竟然都忘了当初是苏葵吩咐人打的她们?

小婷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奴婢先前在栖芳院听到的消息确实是这样的,兴许,兴许是六王爷临时有事还没到也说不定.”

周云霓又狠狠剜了她一眼:“今晚若是我见不到六王爷,有你好受的!”

小婷心下叫苦不迭,只觉得急切盼望六王爷出现的一颗诚心可昭日月。

宿根确实是被挽仙楼中的事务绊住了,之前他确实对挽仙楼这个强大的机构不感兴趣,但他这些日子渐渐明白,多一份能保护苏葵的力量不是一件坏事。

待他赶到的时候,挑灯梯都已结束。四处寻了苏葵不得,转而去了灯桥,想她应是同白泠泠几人去了那里。

却被守株待兔的周云霓堵了个正着。

“六王爷!”

宿根听到这愉悦的声音之后,不由倍感头疼。

对她扯出一丝笑意,敷衍的点了个头。

周云霓也不磨叽,大许是担心宿根跑掉,直接进了正题,“近来几日我日日呆在房里,就是想赶在灯湖节之前亲手帮你绣个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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