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言情总裁>未待作年芳>184华颜故人

适逢八月十五中秋节,苏葵用罢晚膳早早出了府去。

出了府门却见一顶紫色轿撵静落,华贵无双。

只看一眼她便知是华颜的轿子,“等了很久啦?”

果见那轿帘被一只玉手拨开,慵懒的声音响起,微微带了不耐,“可真是够慢的。”

向来只有别人等她,她何时等过别人。

苏葵上了轿子,笑道:“我如何知道你这么早便过来了,怎也不进去,在这干等着。”

华颜单手扶着额角,轻轻打了一个哈欠,挑着眼角望着她道:“今日中秋宴在宫里忙活了一天,累得很,懒得动。”

当年她可以为了见苏烨一面吗,只身跑到汴州,一路上累死了三匹马,几时喊过累了。

苏葵不戳破她,道:“累就眯一会儿,到了我喊你。”

华颜微微点头,瞌上了眼,似乎真的有些累。

今日是要去斗墨会凑一凑热闹,去年的错过了,今年本就是打算去开一开眼的,白泠泠又缠着她去给她捧场云云,苏葵自然没有不去的道理。

白泠泠去年是被明水浣三言两句激的不行,去参比了书艺,最终铩羽而归,被闹的也没心思参加画艺,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二人到了添墨会的时候,白泠泠已等在了那里,苏葵和华颜这边刚下了轿子,温青然也刚好赶了过来,今日穿了一身粉衣的温青然更显圆润,一双白润的小圆脸让人想上去掐一掐。

这些日子混的熟了一些,也不似最初那般拘束,“爷爷逼着我写完三幅字才能出来,这才晚了些,让你们久等了。”

几人都知晓温升对家中子孙要求颇高,也见怪不怪了。

几人来的本就有些晚。亏得因为白卿椮的缘故,几人沾了白泠泠的光,得以有后门走,不然是连队也排不上了。

白泠泠自然不似头次来,华颜更是以高价竞拍过几幅字画,温青然也来过三两次,所以其中就数苏葵还是头一回过来,眼下进了这卫国第一大文楼,不禁要多看上几眼。

楼中此刻已是灯火通亮,楼高五层。只有那第五楼处,是设有隔间,其余四楼皆是邻座。却也布置的高雅,除了不可窥的五楼包厢,此刻几乎已是满座,虽无人刻意管制,却没有喧哗之声。攀谈之声小不可闻。

一楼中央有八阶圆形高台铸之,大理石铺就,三张乌木桌案并列,案前落着一方三足白玉鼎炉,通身无任何花纹,足有半人高左右。

案后三把檀椅尚空。应是为楼中三位主持斗墨会的大师所置。

华颜大许是刚从瞌睡中醒来,尚未回神的缘故,只字未语。

温青然望了一眼四周。小声地问道:“苏姐姐,似乎没有空位了,咱们坐哪儿?”

白泠泠走在前头,闻声回了头:“咱们直接去五楼——”

温青然一脸惊讶,那五楼她虽没有去过。但猜想也知定是不能随随便便进的,且每一项的魁首。几乎都是出自五楼,一来二去,五楼在众人眼中,便是愈加神秘。

眼下得知要上五楼,心下免不得有些激动,望了一眼神情淡淡的华颜和苏葵,心下才放松了几分。

五楼陈设确比下面要高雅上三分,转过梯口,便有侍童迎上,着黑白相间墨衫,手中托有翡翠攒珠玉盘。

白泠泠自袖子掏出一枚刻牌,丢入玉盘之中,“容公子在哪一间?”

侍童一颔首,退至一旁,道:“一十三号房。”

苏葵望她一眼:“还约了别人?”

白泠泠笑了笑,“是我一位远在辰国的表哥,容琼。”

华颜闻言神情一震,失声道,“容琼!”

几人闻言齐齐望向华颜,见她瞪着一双美目,神情像是.吃了苍蝇一样的别扭,不由疑惑。

“怎么了?”

华颜自觉失态,讪讪笑了两声,摆着手道:“没什么,这名字.真好听。”

添墨会占地极大,却只一座主楼,五楼也极尽宽敞,几人穿走在走廊之上,竟是行了足足一个刻钟有余适才到了那一十三号房前。

为了让包间里的人对楼下情况一览无遗,包间全是设在护栏旁,护栏外房垂着珠帘遮挡。

白泠泠抬手叩门,声音未落,门便徐徐打开,入目是一张娇媚的脸孔,带着笑意。

苏葵和华颜齐齐一愣。

苏葵不知她的名字,却知她同慕冬关系似乎很亲密,在这里见到她免不了意外。

华颜怔愣的原因显而易见,足有半年之久没见的安柔忽然出现在眼前,自然是觉得诧异。

据说她不是去了辰国吗?

安柔冲二人调皮的一眨眼,目光扫过苏葵之时有几分惊喜,“快进来呀,站着做什么。”

华颜对她先前易容成慕冬的样子在东宫里做的那些荒唐事颇怀记恨,但也知她是慕冬的朋友,便也不好发作,只轻轻哼了一声,便侧身进了房去。

待苏葵进去之后,看清里面的人和情景觉得越发的诧异了,一时竟是让她脑子转不过弯来。

慕冬单手持着杯盏,目光刚巧撞上了她,见她今日难得一身水蓝色衣裙,腰间绣着三只白兰花,衬得整个人犹如一朵空谷幽兰般可人。

脂粉未施的脸上带着来不及收回的惊讶之色,眸光幽亮。

慕冬眼神一紧,不知为何,他竟觉得但凡是个男人都会爱上她惊讶的模样,这个想法可笑而又莫名。

苏葵一心搁在这‘混乱’的情景上,没去注意慕冬寸光不离的目光。

那斜斜倚在护栏边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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