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麽,也怪那半路出来的表亲秀,行事如此不知羞耻,真是坏我大卫风气。”

“此次她做出这样的事来,只怕苏丞相也得寒了心,日后若是真没了苏家撑腰,就算她进了六王府想也不会好过多少!”

“哼,就算如此,那也是她咎由自取罢了。”

“没想到的是,这苏秀竟还是清白之躯——果然市井流言多是胡编乱造,以后万不可听之信之了。”

“对。真不知这造谣的人是怀着什么心思,这般毁坏别人的清誉,若不是今日机缘巧合,只怕这苏秀得一辈子戴着这个抬不起头的帽子了。”

史夫人听罢一笑,没有多说什么,想着今日苏葵的一言一行,越发觉得看着顺眼的紧,想着今日一事闹开,苏家定然是要将六王府记恨上了,这事又是六王爷的过错,苏葵又立下了毒誓,宫里也没办法再提这门亲事,心中浮现了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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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本是难逢的黄道吉日,却一直没出什么吉利的事情。

刘将军府今夜也闹出了事端,又一次大大刺激了百姓们的神经。

而通过这两件事情折射出了一个颇为高深的道理:当一个人该倒霉的时候,看黄历也是没有用处的。

刘严霸班师回朝后的第三日,皇帝大宴了功臣将士。

而今晚是刘严霸以主帅的身份犒劳属下们而设的宴席,相比于身上穿着繁琐的官服,说话举止各种拘谨的宫宴,这规模虽是小了许多,但贵在气氛相当融洽,刘严霸事先有特许,来参宴的将士们都可带着家眷一同过来。

有几位是刚出了六王府的门儿。便直奔了刘府。

时值戌时三刻,刘家后花园中彩灯高悬,朋客满座,谈笑声,喧嚣声不断,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彼此都是见惯了对方最不堪的模样,所以时不时的便会爆出一句粗话。

说是可以带家眷过来,但真的携妻带子的并不是太多,多数是觉得这样的诚不是女人该来的。前前后后加在一起,女席也就勉强凑了两桌。

“将军过来了!”有响亮的声音喊了一句,乃是一位面带红光。四十来岁的男子,正是刘严霸的得力助手,也是此次国公岛一战的副将,秦越,此次一战功劳显赫。前几日刚被圣上金口封了昭勇将军,官拜正三品。

一百来位将士们齐刷刷的起身,“将军!”

只这一声发自肺腑的‘将军’便能听出刘严霸在各人心中敬重的地位。

刘严霸笑着颔首,捋了一捋浓密的胡须,“都坐吧q日本就是聚一聚,不必拘泥礼数!”

“是!”众人笑着应答。

刘严霸走向最上方的空座。还余下了两个位置,正是留给他跟身后的刘庆天。

刘庆天一语不发的跟在刘严霸后头,落座之后。便见一身海棠红的周云霓在净葭的陪同下行了进来,径直走向了女席,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跟各位夫人点头寒暄着,后才从容的落座,女主人的气场拿捏的极好。

这真的是那个说句话都不敢大声的周云霓吗?

除了大婚当日。他便没见过她穿过这么艳丽的颜色。

自打从她落胎之后,完全像是脱胎换骨的两个人。比于之前对他的百般关怀,现在可以说是对他整个人都熟若无睹。

他心里虽是对她‘污蔑’香杏的事情心存不满,但这些日子下来,那种不满也渐渐消去了,他当时只是太气,才会跟她说出那番话。

可依照周云霓的性子,本该跟之前一样,偷偷的哭一丑又是一如既往的对他百般示好才对。

如今的周云霓,他真的看不透,却让他觉得越发上心,这种感觉说不明白,但却一日比一日强烈。

他曾经想过找个机会哄一哄她,这个念头连他自己都吓了一大跳——他刘庆天怎能在一个女人面前低头?

酒过三巡,众人皆是薄醉。

“刘少奶奶的身子,如今可是好些了?”开口的女子秀美端庄,最多也就二十五六的年纪,是秦越的正妻,已为秦家添了二子一女,未嫁之前还是城中有名的才女,出身虽算不上名门望族,但也是书香世家,是让许多富家公子们趋之若鹜。

彼时,她不顾父母反对坚持要嫁给当时只是一个包衣佐领的秦越,是叫众人大呼不解,你说图他家世吧,比他条件优越的多了去了,若说图他长相,他顶多也只能算是对得起观众,且还比她大了十五六岁。

可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嫁了。

秦越今时今日的身份,也让起初那些不看好他的人闭上了嘴。

周荣琴点头,“多谢秦夫人挂记,我身子早已无碍。”

秦夫人将她眼底的疲倦看在眼中,想是为了那无缘的孩子,为人母的她自然知晓跟孩子间的感情,在心底叹了一口气,笑着宽慰道:“日后时间可还长着呢,养好身子当是最紧要的,切莫为了已经无法挽回的事情,拖垮了自己的身子。”

周云霓扯出一个僵硬的笑,没有说什么。

抬头望向刘庆天,不知是一旁的人同他说了什么,正笑着饮酒。

周云霓垂眼,掩去复杂的神色。

一坛坛的酒不断的添到各桌,众人的情绪也越发的高昂,猜拳声,豪放的笑声,高谈阔论的话语交杂在一起。

“痛快8年没这样痛快过了!来,我刘严霸在此再敬各位弟兄一杯,这次能大败西宁狗贼,各位功不可没!你们都是大卫国的英雄!”刘严霸站了起来,端起足有手腕粗的青铜酒杯,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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