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元香万没料到这会是苏葵的答案,她竟是想独占君心,且好像还是,身心都只能是她一人的?!
她此际真想对苏葵说三个字——你疯了。
眼下看来,她可真是高看了她,本还以为是个聪明识时务懂进退的人,竟不知是如此的不识抬举,异想天开!
丁元香似乎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着道:“帝王之爱,岂能如一而终。”
“既不可如愿,又何须强求相勉。”
丁元香笑意凝在脸上。
这话里的意思是说. 她不愿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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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元香也才刚被送着出了花厅,骆阳煦背着手大模大样的走了进来。
苏葵单手支腮正出着神,只当是丫鬟进来收拾茶具,便头也没抬。
“方才不还言辞笃定来着,这会儿莫不是后悔没答应跟她合作了不成?”
苏葵被突然在耳边响起的声音给惊了一瞬,抬头见是骆阳煦好整以瑕的坐在那里,竟不知他是何时进来的.
苏葵不悦地皱起了眉头来,道:“窥听别人的谈话这等事,你竟也做得出来!”
骆阳煦神定气闲的摇头道:“何必用窥听这个词?我只不过还是是路过,凑巧听到了几句罢了。”
苏葵忽然觉得他这种人活在世上完全是欠揍的存在。
“那你就慢慢的'路过'吧!”她不愿给自己找气,起身离了座。
“哎呀,可真是越来越不经逗了。小时候也没见你脾气这么大.”骆阳煦叹一口气,追了上去道:“咱们这些年没见,就不能好好地叙叙旧,喝喝茶。聊一聊小时候的趣事吗?”
趣事.
苏葵嘴角一阵抽抽,“比如呢?”
说到这,骆阳煦倒是张口就来,“比如.我曾经亲自做过桂花酥给你吃!”
“呵呵。”苏葵僵硬的笑了两声,道:“结果我吃的上吐下泻,足足一整年的时间里。一听见桂花酥这仨字就会被吓的哭昏过去。”
这事是原主的童年里一段黑暗无比的回忆,似乎刻意不想记起,可当骆阳煦时隔多年再出现的时候,这些记忆也就随之浮现了出来。
“这件事情,事后我想一想也觉得很.不可思议。”骆阳煦忍着笑,一本正经地说道。
似乎是对这件事情毫无愧疚之感,反而觉得他能将平平无奇的桂花酥发挥出如此奇效,委实是一件很难得很值得骄傲的事情。
“虽然这件事情是出了些意外,但毕竟不是我有意为之,你总不能只记坏不记得好啊!我还教会了你许多东西。你难道都忘了麽?比如写字画画,下棋--”
苏葵越听脸色越沉,以前不懂这苏秀一个好好的大家闺秀怎么除了弹琴之外,怎么就一个可取之处也都找不着,且都烂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现在她总算明白了。
试想一下。在她人生的启蒙阶段遭遇了骆阳煦这种人的干涉,给其造成的影响该是有多大……
当其他人打下了良好的基础之时,她却已被骆阳煦带着踏上了一条崎岖的道路上,最终只能跟同龄人的差距越拉越远。
苏葵甚至开始怀疑,苏秀之所以如此自闭,如此孤僻,如此的不愿跟外界接触,跟骆阳煦给其造成的童年阴影,有着巨大而不可忽视的联系。
一时间,苏葵觉得心绪复杂无比……
见苏葵脸色越来越沉重。骆阳煦大致有些心虚了,忙转开了话题道:“对了,你可还记得那时候咱们一起在我家后花园的莲池里边钓鱼,一坐便是一整天一一”说到这里他口气带了几分追忆,“你走了之后。我每次经过莲池边,都会想起咱俩一起钓鱼的情形,想着想着就笑起来了。”
苏葵冷笑了一声,“可不是吗,那时我天天跟在你后面问,为什么半天下来你能钓着十几条,而我半只都钓不到一一你告诉我说是我的心不够静。”
骆阳煦摸了摸鼻子,英挺的脸上颇有感慨之色,“钓鱼本就需要耐心,你心太浮躁,鱼儿当然不会上钩。”
“可你似乎忘了告诉我钓鱼不光是需要耐心。”苏葵转回脸去看他,眼底蕴含着怒意:“后来才有人告诉我,原来钓鱼是需要鱼饵的……”
骆阳煦笑意不减,只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原来你没上鱼饵啊v不得一一你瞪我干什么,你该不会认为是我有意不告诉你的吧?我骆阳煦是这种人吗?嗳,别走啊小葵妹妹!”
“别喊我小葵妹妹!”苏葵头也不回的斥道。
“好好好,不喊不喊,不过你真的误会我了,我真的不是有意不告诉你的,你不也没问过我吗?再者说了,你看人家姜太公钓鱼一一”
话还没说完,便见有大型不明物体朝着他猛扑而来。
“嗷呜!”
“不许伤人!”苏葵的低喝声响起。
骆阳煦望着站在他眼前威风霖霖的庞然大物,足足有一头牛那么大的.狐狸或者狗,不免惊呆了过去。
毛发通亮,眼睛乌黑而炯炯有神,那里面的神情似乎是在传达着这么一个讯息.我看你很不爽,真想一爪拍死你!
骆阳煦正为自己的强大到可以跨种族的沟通能力而感到惊异之时,却见一只纤细白嫩的手拽住了它毛茸茸的大耳朵。
顷刻间,小楔的威风不复存在,换上一脸哀求的神色看向苏葵,“嗷哟……”
“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苏葵加重了手上的力气,厉声地呵斥着。
小楔哀嚎了几声,大脑袋瓜随着苏葵的手摆动着。
“罚你三天不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