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除去雨天,日日都可在马场中寻到苏葵,向珍珠,华颜三人的身影。
可却把西廷玉给苦坏了,日日往苏府里跑,可回回向珍珠都会赶在他前头随苏葵出了府。
不觉间,西廷玉已经将苏葵列为了头号情敌,在他眼里,谁跟向珍珠好,且导致向珍珠跟他不好了的人,便是情敌,且无男女之分。
而今日,苏烨竟也主动提出要陪她们一同去马场,细究之下,方知她二人不在的情况下,苏天漠便与向师海寻借口出去,而落单的苏烨,便是西廷玉发牢骚的对象。
二人也颇为同情苏烨,便带上了这个落单的他。
在马场里与华颜碰头的时候,苏烨却是小吃了一惊,最近华颜对他不比从前黏的紧,他自是感觉得到的。
但眼前这个华颜,变化不可谓不大,一直偏爱紫色、黄色等艳色的她,今日竟是一袭白裙,头发简单挽起,一根簪子也没有。
特别是脸上的表情,那是苏烨,甚至她自己都未曾见过的静美,待她望见苏烨的时候,安静的神情还是被打破了一半,不觉地便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你.你来了。”华颜极力克制于激动的神情,尽量放低了声音。
苏烨恩了一声,同之前一样,对她冷漠似冰。
华颜眼神暗了暗,牵着马转了身,翻身而上,回头对着几人道:“老规矩,谁输了谁请吃饭!”
苏葵向珍珠二人应下,同时利落的坐上了马背。
这些日子下来,她已经不是那个连马也不敢上的苏葵了,哪里像向珍珠说的那般,需得学上多少年。
有两位高手成日里毫不保留的在一旁指点,加上苏天漠这些日子也开始教她轻功了,二者虽看似无关,却也有着奇妙的关联,倒是让苏葵融合的极好,进步可谓神速。
虽然回回还是她请吃饭,但回回距离都缩短了不少,就在昨日,只同她们差了五尺不到。
苏烨笑了笑:“可不可以算我一个?”
三人异口同声的鄙视道:“不可以!”
苏烨似是没想到几人的反应这么一致,半晌才觉察到自己被嫌弃了。
华颜冲他一笑:“不管谁输,吃饭都算你一份儿好了,你帮着我们喊开始。”
苏烨见她表情不见其他情绪,也是一笑,“开始!”
华颜被他的笑怔住,他是有多少年不曾见他对自己笑过了?
待到她回过神来,哪里还有向珍珠同苏葵的影子!
华颜又气又羞的咬了咬唇,甩起马鞭狠狠的抽了抽马,狂追而上。
前面的苏葵和向珍珠二人最大的距离不过两尺,几乎是并肩前行,向珍珠撇头轻蔑的道:“别以为有那么一丁点天赋,就能追得上我!”
话罢扬起鞭子,抓紧马鞍,马儿似发狂一般的往前冲去,不消片刻已将苏葵摔在了十丈开外的距离。
苏葵瞪大了眼睛,对向珍珠的驭马之术更是向往的不行,然而却心知这般近乎发癫的马儿绝不是自己能驾驭得了的,也不逞强追她,左右今日这饭是不用自己请了。
但速度却不减分毫,她对骑马从开始的新奇和惊讶,已经变成了发自内心的享受,爱上了这种抛开一切全身心投放进浩瀚天地之中的感觉。
一缕幽香扑鼻,苏葵下意识回头望去方才快速与自己擦肩而过的一群人,却只能望到背影。不同于赛马的苏葵,他们个个都如闲庭漫步般的坐在马上,其中被人拥簇着的一位,却是明黄色的衣袍,上头绣着最尊贵的图案。
应就是太子了吧,苏葵心想。
反正在这马场中,除去特别的围猎活动之外,就算是皇上来了,也是不必下马行礼的,苏葵收回视线,往向珍珠的方向赶去。
马上那个明黄色的身影,若有所思勒住了马,缓缓回头,却只有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影,青丝飞扬,更让人无从辨认是何人。
明水浣也他速度慢下,也随之勒马,转头轻声的道:“五哥,怎么了?”
男子却不答她,轻夹马腹,往前行去。
明水浣垂了垂眸,脸上无可避免的闪过一丝失落之情。
??王轻笑了几声,靠近她,轻声的安慰道:“昨夜五皇弟宫里的一个不懂事儿的投了井,平日里很得宠的,他心情不好,你也别往心里头去。”
明水浣似是讶异:“四哥说的可是去年那位卖茶的女子?”
??王摇头:“那个早被他不知丢哪里去了,我说的是.软香坊的前花魁,绯樱姑娘.”
说到最后,??王的声音犹如蚊响。
明水浣却是听皱了秀眉,望向前方那个高高在上的背影,眼波流转。
其实,像他这样的人,肯让自己知道那些秘密,应也是极信任自己的。
那些女人,根本就不是问题,一点儿也不是,他是怎样的人,自己再清楚不过。
其实,自己才是这个世上最了解他的人,也是,唯一一个。
想到这里,不自觉露出了笑意来,眼梢微翘,就只是这般不经意,尚可让花月失色。
??王不禁看痴了去,稍显阴柔的桃花眼中,有莫名的东西流动着。
一处风光,泄露了三两情思,被风拂过,似又不想让人看得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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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颜意料之中的垫了底。
苏葵阴险的笑了笑,颇有一雪前耻的意味:“今日去挽仙楼!”
华颜瞪着她道:“你这分明就是报复,平日里你输了咱们可都是去鸿运楼的!”
“回回去鸿运楼,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