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默:“……”所以她为什么要在大半夜的时候突然提醒她这个消息?
纠结了一会,何默还是重新躺回了被窝里,想着也就几天的时间,如果傅承凯因此生气,大不了再哄哄。
于是在第二天出门,欧澄破天荒地就来了一句话:“默默,昨天那个实验很成功。我还以为在你心里傅承凯比我重要,没想到还是我重要一点。”
何默下意识地往四周一看,果然看到了傅承凯的车,显然他也把那句话听进去了,不然不会脸色这么差。
她突然有点心疼傅承凯,不过她刚要走过去就被欧澄给拉到自己的车里了。
如果当时陈冰颜也在,一定会给欧澄竖一个大大的拇指头。就因为她敢光明正大地调训傅承凯的醋缸子!
欧澄前段时间还瘦得厉害,这几天在张珍营养餐的调理下嫩了不少,就是手腕上的伤疤看起来比较惹眼,医生说伤疤可以靠药膏来消除,不过还需要一段的时间。
上午何默难得和欧澄逛一次商场,在挑选丝巾就用了几乎一半的时间。
当欧澄的手被何默认真地绑上一条墨绿色的丝巾的时候,欧澄敢笃定,这是她戴的最难看的丝巾,而且和她的衣服一点都不搭配。当时何默问她喜不喜欢那条丝巾,她的本意是挑一条最难看的。她了解何默,知道何默对这些物质从不在意好看与否,所以欧澄的本意就是想借此气气一直跟在后面阴魂不散的傅承凯,没想到最后却把自己给捉弄了。
后面欧澄一直试图把丝巾摘下来,不过何默非常认真地摇头,“如果你觉得不习惯,我可以陪你一起戴。”
欧澄无奈,“默默,你信不信如果你也戴了一条,这种颜色的丝巾从今天以后就会绝版。”
何默怔,“为什么?”
“为什么……”欧澄轻轻一笑,“难道你不觉得你老公的醋可以淹没一个世界吗?”
“……”何默下意识地往后看,果然看到傅承凯若无其事地站在不远处,似是察觉了她的目光,正调整一个自然的姿势和表情来回应她。
何默觉得脸颊有点热。
“我们走吧。”何默不自然地拉着欧澄的手往前走。
欧澄稍是挑眉,回头给傅承凯一记挑衅的眼神,在他死死的注视下和何默勾肩搭背地继续逛完整个商场。
傅承凯是醋王,何默一直都知道,但她没想到傅承凯会因为欧澄的几句挑衅就给欧澄找了一大堆麻烦,而且动作非常快,今日就有几个警察上门找欧澄谈话,何默虽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警察走前那句‘暂待家里观察’让她明白,欧澄这次的麻烦不简单。
警察一走,欧澄就啐了傅承凯几句诅咒,见着何默站在楼道玄关,缓缓叹了口气,走过去把人拉到客厅来,“默默,你也猜到了是谁动的手脚是不是?”
“嗯。”显然回应得不太自然。
欧澄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示意她抬头抬眸,“默默,这个男人太可怕了,要不你就听了我的建议,把他弃了吧。”
何默顿时一怔,摇头,再摇头。
“欧澄,你再给她灌输这样的想法,我立刻就让你去蹲警察局。”傅承凯突然推门而入,冷冷的眸在欧澄脸上如风刮过,凌冽而又尖锐。
他说的话并非没有根据,虽然欧澄和那默斯顿已经离婚,但默斯顿砸犯罪期间他们还是合法夫妻,所以警察在收集默斯顿的罪证之时,欧澄有责任也有义务协助调查,而傅承凯不过是在其中给她制造了一点小麻烦,诱导警察把她当成嫌疑犯之一,在她接受调查期间不能随意出入,就算出门也会有人在后面监视。
他不可能让何默跟着一起遭罪,今日过来就是要把何默带走的。
欧澄反而轻笑,得寸进尺地拥着何默的肩膀,“怎么,你敢做还不敢让人说了?默默刚刚还说了,就算我被调查禁足,她也会留在这里陪着我。难道你不觉得现在碍眼的是你么?”
“澄澄……”何默对他们见面就掐的动作特别无奈,想着若是陈冰颜也在,一定有法子把他们拉开的。
傅承凯的脸色很不好,尤其是何默对欧澄的‘诬陷’完全没有一丝反抗的意思,“默默,过来。”
何默:“……”要开火了?
稍是思褚,何默还是站了起来,不过不是去傅承凯的身边,而是上楼回自己的房间,这样他们开火就不会殃及到她,她也不用为了灭火两边为难。
看穿她小心思的俩人,都轻微地叹了口气。
“欧澄,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傅承凯沉沉问道。
欧澄依旧笑得轻描淡写,“我在闹麽?那你就当我在闹好了。”
傅承凯冷沉道:“如果你觉得何默欠了你的人情,我可以代她还。”
“你来还?你怎么还。”欧澄轻薄的眼睫毛微微一动,“还我这数年的青春,还是还我一个疼我爱我的丈夫?还是以牙还牙,让她也尝尝家暴的滋味?”
傅承凯眼色沉冽,“欧澄,当年是你的选择,她并不知情。默斯顿已经入狱,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出头之日,你们离婚我也替你争取了大半财产,那些财产不在查封之列,如果还不够……”
“当然不够。”欧澄淡淡地抿着嘴角,“默斯顿入狱是他应有的报应,我到手的财产也是我应得的,就算没有你,我也能自己争过来,这怎么能叫你帮的?”
“那你想如何?”
“我不想如何。我就是不想让你过得太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