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伸出手,“合作愉快。”
黎相思也礼貌性地伸手与他握了一下,“希望合作成功。”
“那是自然,有蓝氏集团资金强大的国际性公司合作,项目不成功才不正常。”
黎相思“嗯”了一声。
她望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显示下午五点半。女人拿起包,“寒沉快下班了,我去韩氏集团找他,就先走了。”
许临之回了句:“好。”
黎相思从咖啡厅出来,走了五分钟,便走到韩氏集团写字楼下。
望了一眼这大厦,是韩家祖祖辈辈一代又一代打拼出来,而她的丈夫,是这一代的经营者。
黎相思给蓝氏集团那边给她配的秘书发了条信息:“与韩氏集团合作,到时候合同发到邮箱,你过目后将项目交给各个部门去做。”
交代完,黎相思关了手机。
韩振南,是你逼我的。
如果非要她在黎正华和寒沉之间选一个,令她陷入两难的境地。她难受了,韩振南也别想好过!
她宁愿将韩氏集团毁掉,将她丈夫十几年的付出和努力都摧毁,也不想失去她的丈夫。没了韩氏集团,她可以蓝氏集团给寒沉。
韩振南,她倒想看看,最后到底谁会后悔!
临近大年三十。
家家户户欢声笑语,辞旧迎新,唯独韩家老宅,气氛沉闷得有些可怕。
这二十天来,韩氏集团的重心都放在几年前规划的海港案子中。因为这个案子几年前就规划好了,所以实施起来特别方便,几乎是合作对象一融资,韩氏集团这边就立马着手跟进项目。
原本项目进行得特别好,比预期的效果更好。加上合作十天后,蓝氏集团持续融资十个亿,韩氏集团也便更加配合积极实施项目。
因此也推掉了好几个重大的合作案,全身心都放在这件跨国海港项目中。
却不料,昨天晚上蓝氏集团突然撤资,撤得干干净净。这一撤资,韩氏集团这边恍如工厂突然断了电,机器无法运作。
主要还是许临之太过于重视这个项目,将韩氏集团后几年所有的合作案悉数推掉,一心一意做这一个项目。现在,这个项目垮台,韩氏集团的运营顷刻崩盘。
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此刻傍晚,韩氏集团股票连跌了好几个百分点,股民相继抛售股份。
黎相思和寒沉是被韩老爷子叫过来的。
进门时,黎相思便察觉到了宅子里沉闷的低气压。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收紧了手,拉着寒沉。
男人见她怯懦,便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弯腰亲了一下她的脸,“没什么大事,就是集团出了点问题,别担心。”
到了客厅。
许临之站在一旁低着头,厅内其余的人也都敛气屏声,韩振南坐在最中央的沙发上。一见到寒沉,便拿起手里的茶杯扔了过去。
寒沉也没躲,一个装着滚烫热茶的瓷器杯子,就这么硬生生地砸在寒沉额头上。
“年华!”黎相思下一秒就将他拉开,但还是慢了一步。
男人额头渗出了血,她伸手去擦,一张脸都因心疼皱了起来。转过头便瞪了韩振南一眼,“公司出了问题,您不从您自己身上找原因,责打寒沉算什么?”
因为黎相思这句话,厅里其余人更加低了低头。就连许临之,也往后退了两步。
韩振南这次是真的动怒了。
男人站起身,黎相思这才看见他手里握着一条鞭子,这是韩家的家法之一。
黎相思本能地往寒沉面前站,她看着韩振南从沙发那边走来,整个人身周都是阴沉的戾气。
“您不要太过分了,寒沉是您的儿子,不是傀儡更不是机器!”
“啪”的一声,随着韩振南走来,鞭子一挥,黎相思就看见那道鞭子扬起,往自己身上落。旋即,寒沉拉了她一把,将她护在身后。那道鞭子,便十足地落在寒沉后背上。
那一瞬间,黎相思仿佛听到了皮开肉绽的声音。
寒沉不躲。
韩振南的茶杯他没躲,鞭子也不躲。
她的手腕被寒沉握着,动不了。就只能站在他怀里,看着那些鞭子狠狠地抽在寒沉的身上。
在第十五道鞭子后,黎相思终于忍不住了。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地甩开了寒沉的手,随手拿起一个花瓶,便狠狠地砸在韩振南脚边。“你疯了!”
挨了十五道重鞭,寒沉的脸色有点白了。
寒季赶到的时候,就听见黎相思这道嘶声力竭的声音。他冲了过去,将韩振南的鞭子一把抢了过来。
“寒季你要造反!”韩老夫人当即站起身。
韩国出皱紧了眉头,跟寒季说:“阿季你别惹爸生气,这次的事情很严重,有关韩氏集团……”
“——砰”的一声,寒季将鞭子甩在地上。旋即拿出一份文件,仍在茶几上。“这是韩氏集团职位转让协议,上面许临之签了名,他披着韩氏集团副总的皮,实则行驶的是总裁的权利。而我哥,只是挂名在韩氏集团。这次的项目,跟我哥有什么关系?”
“你们韩家人当谁都稀罕韩氏集团的位置?那个破东西,我们看不上!”
寒季走上前,看了一眼黎相思,“嫂子你没伤着吧?”
黎相思摇摇头,整颗心都在寒沉身上。他不躲,一丝一毫都不躲,就那么站着让韩振南打。
像是看穿了黎相思的想法,寒季说:“哥不会躲的,以前就是这么过来的。忤逆他,就是家法的下场。受罚过程中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