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没有锁,温良走了进去,见三个人在一起有说有笑温馨的吃着晚饭,其乐融融,自己站在那里倒像是个外人,心中不免有些刺痛。
第一个注意到温良的人是白木辛的母亲白梅,她见温良回来了心头一怔,这个人三年没回来如今回来是要做什么?虽然心底早已翻起千层浪,但是表面上还是纹丝未动,“呦,阿良回来了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来,快过来吃饭吧,阿姨去给你添一副碗筷。”说着便起身朝厨房走去,脸上乐呵呵的,俨然一个慈母形象。
“我回自己的家怎么还需要像你一个外人报告不成?”温良连眼神都没有给白梅,只是死死地盯着背着他坐的白木辛。
“混账!你三年来几次过家门而不入,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不孝的东西,还敢跟你妈这么说话?”温老爷子已经花甲之年,到底中气不足,说几句话便咳嗽起来。他虽然看见温良回家心里十分欣喜,心想这孩子终究是想通了,谁知他一开口就如此大逆不道。
白木辛听到温良声音的那一刻便坐不住凳子了,要是平时她早就开心得恨不得贴到温良身上投怀送抱欢呼雀跃,今天的她却觉得坐立不安,背后那双眼睛仿佛要将她看穿,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一定要镇定,千万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爸爸。,您怎么样,您身体不好,可千万不要跟哥哥赌气,气坏了身子啊。”说着从温老爷子的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药瓶,便喂他服下,接着转身对上温良的目光,真的带着急迫的语气说,“哥哥,爸爸自从你离开家的那天起,心里一直惦记着你,思念成疾,你能不能不要再刺激他了,算是木辛求你了。”白木辛楚楚可怜的样子落在温老爷子心中,不禁感慨万分,一个是亲生儿子,一个是毫无任何血缘关系的女儿,他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温良没有下楼,反倒直接走到白木辛的房间门前,敲了敲门,还没待里面的人回答,便直直的走了进去。
“妹妹最近过得可好啊,不知道最近还有没有像当年一样整夜的做噩梦,睡不着觉了?”温良的话像是一根刺深深地扎在白木辛的心脏上,这三年来她每次想起还是不禁后怕,温良在这个时候提醒这个干嘛,莫不是他发现了什么?白木辛开始有些坐不住了。
“哥哥,妹妹的病已经痊愈了,还是劳哥哥挂心了。”白木辛强忍着心中的不安,嘴上已经毫无血色,温良此刻更加确信她一定与这件事儿脱离不了关系。
“妹妹最近的通话记录很频繁呢?还都是些陌生号码,不知道妹妹和陌生人之间在聊些什么呢?”温良的眼神带着杀气,咄咄逼人,把白木辛最后一丝心理防线都压垮了。
“不是我做的,跟我没有关系。”白木辛近乎疯狂,歇斯底里地大喊道。
“妹妹你何必这么紧张呢,我也没说什么事儿不是?”温良眯起了眼神,眼神让人捉摸不透,“妹妹每次都和死人打电话肯定也是吓坏了,那就一定要做好事儿才行啊,不然就和死人有什么区别呢?温良说到最后,语气里明显带着威胁,他在警告白木辛,如果就此收手他便放她一马,说完不再看白木辛便扬长而去,因为他知道在白木辛这里已经得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了,她只不过是幕后黑手的一颗棋子罢了,恐怕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不过能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就已经足够了。
温良走后,房间里空荡荡的,床上的白纱此刻格外的刺眼,白木辛觉得自己像是待在鬼屋里,周围都是恶鬼,随时会有人出来伤害她,忍受不住这种黑暗的侵蚀,她大叫出来,“啊——啊——”声音持续了三分多钟,终于惊醒了所有人,一瞬间温宅亮起了灯,一片灯火通明。众人手忙脚乱半夜请了医生来给白木辛打了一针镇定剂,她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请问李医生,我们家木辛情况怎么样了?”白梅见李医生走出来紧忙上前询问,这可是她唯一的女儿,她不能眼看着他有事儿。
“温夫人,令千金现在暂时没什么大碍,今天这样应该和三年前一样收到了强大的刺激,这段时间不要再讥刺她,应该会慢慢好起来。”李医生是温家的家庭医生,这些年来在温家也算是相当有地位,三年前白木辛的病就是他治好的。
“谢谢李医生,今晚真是麻烦您跑了一趟。”白梅勉强维持脸上的笑意对着李医生说,实际上她心里已经满满的恨意了,为什么她的宝贝女儿一碰见温良就出事儿,两次发病都是因为他,温良,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她狠狠的在心里发誓道。
此时已经是深夜,在另一个地方还有人没有睡,“主人,刚刚得到消息,白木辛被温良威胁,吓得发病了,目前整个人昏迷不醒。”中年男子站在椅子后面汇报着。
“哼,还真是个废物,不要管她,实在不行就弃子,万不能让老爷子起疑心,清楚了吗?”男人的目光与黑夜融为一体,声音也在一片沉寂中淹没,没有人知道他此刻的神情。
“明白了,主人。”中年男子说完便出去了。
开车回到家的温良并不知道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感兴趣的,他只对那个口是心非的小女人感兴趣。
第二天清晨,温良依旧准时出现在苏禾家的楼下。苏禾看见温良来了已经逐渐有些习惯了,她欣然地朝着兰博基尼走去,满面春风。
“阿禾,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