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夏从他手中将手稿重新夺了回来,低声道:“你的话语不成立,毕竟我已经站在了唐氏了。”
“所以呢?没有实力的人,能够站在这个位置多久?”束恒的话语带着一丝刁钻,他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没有任何的资格去批判他的作品:“叶初夏是吧,你认为你的作品能登上唐氏这个大舞台吗?”
看着束恒的模样,叶初夏轻轻笑了开来:“至于我的作品能走到哪里,和你没有太多的关系。”
她也失去了继续画下去的心,干脆将其都收了起来,然后背着包便就要离开:“那我就先走了,你继续当这设计部最后离开的人吧。哦,对了,走的时候帮我把灯关上,谢谢。”
叶初夏不喜欢束恒说话的口气,看来有些人一相见就注定合不来,接下来的相处,也无非就是证实这一点。
“叶初夏。”束恒就是看不惯她这一副模样来,明明只是依靠男人上位,难道在这个圈子里面不应该更加的温顺才对吗。怎么偏生一副尖牙利嘴的模样,让他讨厌透了:“有我在设计部一天,你的这些作品我绝对不会认的。”
原本已经走到门口的叶初夏一顿,她侧着脸,带着一丝凉意。
但是最终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抬手触及到了那灯的开关时,毫不犹豫的按下。
设计部最后一盏灯也暗了下去,她转身走入黑暗。
谁说过言语不具备攻击『性』的?
她的嘴角划过了一丝冷笑来,最伤人的,就是那些所谓的言语。
打车回到家中时,阮姨为她留了一盏灯,而她人则是靠在了沙发上睡着了,手中还拿着打着『毛』衣的针线。
叶初夏缓步的上前,看着阮姨两鬓已经白了的头发,心中有些温存。
这两年来,阮姨将这个家打点的如此之好。
她坐在了阮姨的身边,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她。
在阮姨的身上,好像能够嗅到母亲的味道来。
当年母亲也是如此,不论再晚也会在客厅等她回来。
她想的有些出神,而阮姨则是感觉到了旁边有人的存在,醒了过来。在看见叶初夏的时候,笑着开口:“太太回来了。”
叶初夏看着阮姨,然后把她手中的那些针线『毛』球都拿到了一旁,半扶着她:“早些休息吧,以后我回来晚了就不要等我了。”“那怎么行,你一个女孩子家的,我不放心。”阮姨拍了拍她的手背:“你还是让朴秋陪着你,那孩子虽然小,但是到底是我孩子,我知道他,他责任心很重。他在你身边,我也可以放心点。”
阮姨就如同家人一样,始终陪伴在她的身旁。
而她知道,自己如今得到的一切,都源于唐北辰。
曾经为这段婚姻感觉到了不堪,觉得这是一场羞辱。
甚至以为唐北辰就是那卑鄙极了的小人,可是如今她突然觉得这一切是她不能够失去的。
她好像拥有了一个家,这个家里有着温暖她的一切。
回到了房间里,叶初夏的目光落在了那相框中,这样的归属感让她心中越发的想念起了唐北辰起来。
她拿出手机,犹犹豫豫了好一会。
虽然说和唐北辰已经和好了,但是她还是没有那样的勇气去主动找唐北辰。
只是好像有了心理感应一般,手机突然响起,“爱人”两个字落在了眼中,让她无比安心。
她连忙接起,那边唐北辰的声音便就很快传入了耳中:“睡了吗?”
叶初夏抬脚走到了窗台,外面的明月洒落了一地,不知此刻唐北辰那边的风景是什么样的:“我今天在办公室里在画手稿,我想在鹿鹿生日的时候送上我亲手设计的衣服,但是我又害怕我做的不好。”
唐北辰拿着手机出了神,就这样听着她在那边絮絮叨叨的话语,嘴角泛起了笑意。
整个会议室此刻的人惊讶的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刚刚还正在发怒的男人,此刻如此温柔。
“阿洛。”他突然打断了她,拿着笔在纸上一笔一划写出了她的名字来:“做你想做的,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你的道路。”
叶初夏弯了眼,看着那片明月,心中一片『荡』然。
“我想你了。”她说完便就匆匆的挂断了电话,而那边正写到最后一撇时,突然手一颤。
笔尖划了一道长长的线,他居然被叶初夏一句我想你了,彻底『乱』了心。
会议室里面所有的人依旧还是不敢说什么,看着这个情绪反复的唐少,全部都安静的等着他的下文。
很快,他便就会恢复成了最初的模样。
懒散的扯了扯领带,靠在那里,看着投影机上显示这段日子有唐至彦拉扯出来的亏损,嘴角带着讽刺的笑意。
既然唐至彦要以亏损唐氏来博得他的退步,那么不妨他就让其亏的更惨一些。
“所有唐氏在海外的股票,今晚全部跟进。马上就是欧洲市场正热闹的时候,让那些刚入职的人全部过来报道,练练手,还是不错的。”他的眼中竟是凉意,在看见那些一片哑然的股东时,低了低眉:“有异议吗?”
让新手练盘,无意就是在送钱出去。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今夜的欧洲市场一定会入吸血鬼一盘吸食着唐氏海外的资金链,但是却无一人敢反驳。
因为,他是唐北辰。
是谁也不敢薄了意的唐北辰。
夜晚,叶初夏洗完澡后便就来到了书房。
说真的,唐家这栋大别墅内,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