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永远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大多数人,只能被蒙骗。..一切等真相大白,剩下的只是哗然。
他们或许会感慨,自己上当了。或许会破口大骂,或许发发牢骚,但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什么是真相。
这个世界,被人为的制造出来的假相太多,以致让人们无法去分辩,这也许就是大多数人随波逐流的原因吧!
刚才余理的话,引起了众人对杜小马的质疑,也引起了这些群众的愤怒,他们的情绪,正被案情的发展所牵制,身不由己,这个时候,他们不可能再有主观意识,而是被动的接受这些事实。
强迫了人家,还要杀人灭口,怎么不招来公愤?每个人骨子里潜在的正义感,如山洪般爆发,从此不可收拾。
可谁也没想到,案情的发展,出现了峰回路转,两个人物形象,有了截然不同的反差,杜小马从疑犯,变成了恶魔,又从恶魔,变成了一个受害者。
而这一切,取决于两个人的证词。顾秋一语中的,戳中了余理的痛处。
而两人的证词,也让人们深刻的体会到了人类语言的博大精深,可以从不同的角度,可以把一个人,一件事,尽可能的描黑。也可以从不同角度,把一个人,一件事,渲染得无比的崇高,伟大。
这就是人类语言的魅力。
可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元凶?大家虽然情绪波动,但他们显然已经困惑了。
今天的一幕,让他们就象看了一场电影,角色之间的变换,与情节之间的起伏,令人琢磨不透,匪夷所思。
案情的关键,几乎完全取决于两人的证词。真相?
真相是什么?
你信了,这就是真相。
哪怕他假得象皇帝的新装。
这就是顾秋和余理真正要达到的目的,让所有这些人相信自己说的这一切是真的。
顾秋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他站在那里,正气凛然,指风如剑,义正言辞,“我有没有血口喷人,你心里最清楚,而造成这一切的真正元凶,就是——你!”
余理身子一歪,脸色惨白,“你胡说!”
顾秋道:“法官大人,现在我有一重要物证,可以证明此人满口胡言,居心叵测,肆意抹黑被告,意欲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法官应允,“呈上来!”
顾秋道:“这个物证,呈不上来。”
“为什么?”
呈不上来,那是什么物证?法官和陪审团的人在心里嘀咕,这个顾秘书搞什么鬼?
法官问,“你的物证是什么?”
顾秋指着余理,“他!就是我的物证!”
“啊——”
所有人都大跌眼镜,连两位律师也要崩溃了,那分明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
控方律师马上喊,“我反对!”
辩护律师也喊,“我也反对,控方不能反对证人提供物证!”
“可那不是物证。”
顾秋道:“是不是,要看了才知道。”
法官说,“控方反对无效!请证人继续展示物证。”
余理很恼火,“我要控告他对我进行人身攻击!”
法官严肃道:“肃静,请配合证人的要求。”
顾秋面带自信的笑,“脱下你的衣服吧!”
额!众人又是一愣,脱衣服干嘛?
余理却坚持不肯脱,顾秋道:“怎么啦,刚才还脱得这么干脆,泪声俱下,现在怎么焉了?脱下你的衣服!”
余理很无奈,只得把衣服脱下来,光着膀子,露出那一身伤痕。
顾秋伸手一示,“相信大家都看到了吧,他身上的这些伤。”
刚才余理已经展示过了,并没什么新鲜的。顾秋道:“可我现在要告诉大家的,是他身上的伤究竟是怎么来的?相信大家听了之后,自然就能分辩是谁在这里满口胡言,恶意中伤。”
顾秋道:“他这伤,并不是被告所造成的,而是某个人行为不检点,生活糜烂,被人捉奸在床留下的后果。现在我这有一份很重要的东西,请法官大人和各位陪审团的同志过目。”
顾秋的话,引来了广场上窃窃私语。他们在猜测着,顾秋提供的,究竟是什么物证?
一张余理写的保证书,被呈交上去。法官看了,陪审团的同志都看了,表示没有异议。
法官出示保证书,“这是你写的吗?”
余理急了,“是他必我写的!”
顾秋笑了,“法官大人,我不想解释。现在我希望您能同意,传唤下一位证人。这个人可以指证,他受某人的指使,才杀害吕怡芳犯下一切罪行。”
法官愣了下,“传!”
余理脸色大变,开始头冒虚汗,可这一切,并不能解决问题。一名三十多岁,面相不善的男子,戴着手铐,被两名警察押上庭来。
顾秋道:“这名男子在邻省落网,他就是真正杀害吕怡芳的凶手,现在他愿意出庭作证,为自己犯下的罪行忏悔,请法官大人给他一个机会。”
两名警察出示身份,他们是邻省公安,一举抓获了这名凶手,并及时押送南川受审。法官和陪审团的人交流了意见,均无异议。
光头男子的出现,令整个案情顿时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形势急转。此人目带凶光,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只不过,他现在已经嚣张不起来了,变得有些沮丧。
法官问,“刚才第一证人所说,是否属实?被害人是你杀的吗?”
“是!是我杀的!”
“为什么要杀她?”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