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燕没有清醒,也剁不了他,相反,她还跑了。
阿九不过打个盹儿的功夫,那张晓燕人就不见了。
阿九惊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识就忧心张晓燕独自外出会遇上危险,赶紧起步去找人。
他微微放出了一点神识。
妖族地界,随时随地都有大能神识扫过,威压压过,连他这个勉强算大能的人都有双膝颤颤之福他不能冒险。
幸好张晓燕跑得并不远,阿九找过去的时候,她正在和村的三岁孩童玩耍。
阿九沉着脸,“张晓燕!”
张晓燕浑身一抖,似乎想起自己是在逃亡呢,拔腿就往城里的方向跑。
阿九一把拎着张晓燕的衣领子,“再跑!打断你的腿!你你多大人了,怎么还学会逃跑了!这里不比得我们那里,你乱跑到别饶地方,我没办法救你!”
张晓燕哇哇大叫,双腿乱蹬,“打打!”
阿九呵呵,“看来真的长进了,又学了一个新词儿!”
心中生气,也顾不得张晓燕清醒之后要怎么样,一把抓起,夹在胳臂下,快步回家。
张晓燕气恼地大喊大嚷,“打打!痛痛!”
阿九折下一根树枝,抓在手中,作势要打张晓燕,“过来!”
张晓燕尖叫一声,落地还没站稳呢,抬腿又往外跑。
阿九捏着树枝,赶紧冲出去抓人。
路过的村民遥遥望着,“阿九,不能这样教,既要打也要哄呢!打一巴掌还要给一个糖枣呢!”
阿九愣了一下,才惊觉自己失态,尴尬地道:“平时,我不这样的。”
村民善意地道:“多哄哄,做点好吃的,女人很好哄的。”
阿九看了一眼张晓燕的豆芽身子,这种玩意儿,称呼为女人怕是过了吧。
想了想,问村民,“你们家有糖吗,我买。”
“我们哪有那种金贵东西。城里才有呢。”
张晓燕听着了糖,顿时起劲儿了,“糖糖,糖糖,糖糖!”
阿九摸着空空如也的荷包,没好气地道:“钱花光了!等我挣了再买!那你跟我回去,还跑不跑啦?”
想不到他阿九,居然有一日也会因为钱捕猎野兽,真真是一场大的笑话。
换了钱,买了一包糖,阿九拿了其中一颗给张晓燕,“吃吧。”
张晓燕砸吧了一口,甜甜的,真好吃,响亮地喊道:“爸爸!”
阿九唯有呵呵。
一去了城里两趟,中间还去山中狩猎,还跟张晓燕斗智斗勇,阿九觉得疲惫之极,沾床就睡了。
半夜,就有人窝到怀里来。
阿九带张矛带惯的,不觉有异,搂着拍了拍,继续睡。
第二日一早,阿九瞪着怀里毛茸茸的大脑袋,差点没一掌拍下去。
张晓燕睡里梦里都是甜滋滋的糖,口水流了阿九一身,睁开眼睛就嚷嚷,“爸爸,糖糖!”
阿九真是想一掌拍死她,可到底顾忌着张晓燕身体,推开,“你?时候是不是没吃过糖啊?”
张晓燕双眼亮晶晶地看着阿九,“糖糖!”
阿九就扔了一颗糖给她,哄狗儿似的,“吃吧,晓晓儿。”
张晓燕吃着甜滋滋的糖,盯着阿九笑,就差没摇尾巴了。
阿九啧啧两声,心想那农人的倒挺有道理,不过一颗糖的事儿,就搞定了张晓燕,省了多少麻烦!
早餐煎了两块肉饼,可惜煎得有点老了,张晓燕吃了一口就撂下,非要再吃一颗糖才肯接着吃肉饼。
阿九哄着,“把肉饼吃完了再吃糖!”
“糖糖,糖糖!”
“你不吃肉饼,我就把糖扔了!”
“糖糖,糖糖!”
“吃吧,吃吧,吃了糖就要吃肉,行了吧!”
张晓燕如愿以偿吃到了糖,然后嫌弃地吃肉块,“硬!”
阿九忍不住敲了一下张晓燕的额头,“有得吃还嫌!看你这瘦的,再不多吃点风风就跑了!”
张晓燕不满地哼哼,西里呼噜喝着水,像猪崽儿似的。
两个人在闹着,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暴力踢开。
两个兵士鱼贯而入,拽起阿九就走。
阿九双脚立定,双臂用劲,稳当当地站着,“列位有何贵干?”
兵士用力拽了拽,发现此人下盘极稳,居然拽不动他。也不答话,挥手就朝阿九的胸脯打去。
阿九五指打开,接住兵士拳头,沉着脸道:“擅闯民宅,有何贵干?”
兵士往后扯了扯自己的手,没扯回来,脸涨得通红。
门外,一个拿着戳了官府红印的折子,着同款服饰的兵士走进来,大声宣读道:“阿九,六八十营。”
征兵?
阿九抱了抱拳,“官爷,我家就两口人,不在征兵行粒独男户,不征。”
窗外的村,兵士涌入,鸡飞狗跳,一大队兵士在挨家挨户地抓壮丁。
宣读的兵士抬抬下巴,理都未理,喝道:“抓起来!”
阿九不想惹麻烦,据理力争,“官爷,我家只有我一个成年男子,另有一痴愚女子,若我入伍,她……”
“抓起来!”
的要被抓了,伸手就推了兵士一把,“走开!”
她人虽瘦弱,力气却极大,兵士不防,竟然被她给推了一个趔趄。
兵士大怒,刷地一声抽出佩刀,朝张晓燕刺去。
阿九抬脚就踹,佩刀哐当一声落霖。同时,亮出双虎银钩。
那兵士以为阿九要战,立刻摆出防御姿势。
阿九却换了讨好的表情,“官爷,这件武器我家祖传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