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云屛主人,”仲孙言上前一步:“在下仲孙言,见过阁下。”
道门一方也有人上前:“在下道门羡临渊,见过前辈。”
“道门之人,为何会与天合六部打起来?看起来还不像是切磋,完全是生死之争。”
“他们天合六部欺人太甚!”
一提起来,羡临渊就怒火升腾:“我们是道门广林宗和六阳宗的弟子,原本和他天合六部也没什么往来,不过同属正道,也不应该如此刀兵相向,但天合六部的人却突入我门中,夺走我们镇宗之宝,打死打伤我们的门人,上门讨要说法,他们却不肯承认!”
仲孙言同样不满起来:“天合六部行事向来端正,说没有,就是没有,你们自己认人不明将这盆污水倒在我们头上,想要天合六部被这个锅,做梦!”
风月台眉头微皱,看起来双方之间火气已经上来了,连好好说话都不愿意,在这样的情况下,想要厘清事实真相基本不可能的。
“双方各执一词,无论对错如何,打起来难免伤亡,对谁都不好,不如暂且停下,一切以证据和事实说话如何?”
作为天底下少有的巅峰高手,在大多数时候,风月台说的话还是管用的。
“既然是前辈发话,那我们暂时给他们一点时间,十日之内,天合六部要给出答案!”
仲孙言却依旧不满:“明明不是我们做的,却要我们给出答案,十日后若是查出此事与天河六部无关,我要你当场自裁,以证我天合六部清白!”
“仲孙先生,这便有些过了啊。”
仲孙言冷笑:“过了?丝毫不为过,他们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上来,天合六部近百弟子因此而亡,要他一条人命,算过了吗?”
“哼!”羡临渊同样冷笑:“你们打上我们宗门的时候,杀了多少人心里没得数吗?”
“说了不是我们做的!”
仲孙言深吸一口气:“好吧,暂且当是我们做的,那你们杀了我们的人算我们理亏,但若不是我们做的,你们杀了我们的人算什么?杀人偿命,不算过吧?”
“那也要等你们自证清白才行,”羡临渊负手而立:“若真不是你们做的,你们那百条人命,我一力担下了!”
“看样子,你是认定了我们?那好,到时候要死,别怪我们无情!”
道门之人随即退出了天合六部的范围,在外面寻得地方驻扎了下来,仲孙言这才有功夫来到风月台面前:“抱歉,让云屛主人看笑话了。”
“天下局势纷乱,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没有什么笑话不笑话的,我相信你们并不是行恶之人,但就算真的证明了清白,得饶人处且饶人,现在人界,任何一个活着的高手都是宝贝,不要随意内耗了。”
“道理我都知道,但百条天合六部的人命,不能善罢甘休,他们也有自己的亲朋,我要给那些人一个交代啊!”
风月台默不作声,这种事情,他一个外人并不好参与,该说的到这一步已经全部说完,剩下的就看双方自己解决了,他还是要把正事给办了:“我来此,是受人所托,他希望能够回到这个地方,能够在这里安身。”
仲孙言一愣,旋即一股不怎么好的感觉涌上心头:“阁下……说的可是老爷子?”
“不愧是智者,稍稍就能明白。”
说罢,风月台一扬手,被他开辟一处空间收纳起来的刘霸兴遗体便落在了仲孙言面前:“这是他最后的遗愿,你们好好办理后事吧。”
这一瞬间,天合六部众人一阵混乱,旋即隐约抽泣之声四起,最后哭泣的声音此起彼伏,短短时间,整个天合六部都陷入哀恸之中。
仲孙言强忍悲意,声音颤抖:“老爷子他……是怎么死的……”
风月台随即将事情的前应后果说给了仲孙言,仲孙言紧握双拳,鲜血从指缝间流出:“魑王……魑王!好一个魑王!我们没有找他麻烦,他却主动找上门来!此仇不共戴天!天合六部,誓取魑王狗命!!”
“誓取魑王狗命!”
“誓取魑王狗命!”
“誓取魑王狗命!”
充满杀气的呐喊冲霄而起,让外面道门众人都为之侧目,羡临渊微微皱眉:“天合六部与魑王结仇了?哼,魑王是共同的敌人又如何?敌人的敌人就一定是朋友吗?不给个交代,我们也不会善罢甘休!”
天合六部之内,哀氛密布,刘霸兴的遗体已经被好好地收纳入棺材之中,一个灵堂很快便搭建完毕,风月台看着忙碌的天合六部众人,神念感受着外面天下缟素,微微呢喃:“你这一生,不算白活,能有这么多人发自真心的崇敬你,此生不枉,此生不枉啊!”
此时,仲孙言走了过来:“风月前辈,晚辈有事斗胆……”
“无需斗胆,”风月台挥挥手:“我与霸兴兄相逢恨晚,意气相投,虽然时间不长,但他已是我之挚友,挚友丧命,此仇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理袖手旁观,但有魑王踪迹,通知我便可。”
“晚辈,多谢前辈!”
“说了,我是为挚友报仇。”
而此时,正在暗地里活动的魑王并不知道自己的手下又给自己招惹了个不应该招惹的敌人,依旧在算计着自己的算计:“此地便是霜炎极境了吗?果然是冰与火之力互相抵触又互相融合之处,适合我之布置,嗯……如此,还差两步,便可造就举世无双的高手!”
就在他准备布置安排的时候,霜炎极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