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向门口,之间一个大腹便便,身着华丽,样貌和傅尓岱又八分相似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卑躬屈膝的书院院长。
傅尓岱自知跑不掉,摸了摸鼻头,乖巧的叫道:“爹。”
高升一瞧,原来是傅尓岱那个鱼肉百姓又好面子的爹,金莲县的县令,当地的土霸主傅全。
傅全眯着小眼睛看了高升一眼,眼中不着痕迹的闪过不悦,心中腹诽:又是这个穷鬼。
脸上却笑眯眯的高升:“请问这位小哥,可是出了什么问题?”
高升撇头,气呼呼的说:“傅尓岱光天化日之下,欺辱同窗!”
看着气愤填膺的高升,傅全小眼睛一眯:这个高升好不识好歹。
“既如此,傅尓岱,你出去面壁思过。”傅全冷声道。
“爹,我……”傅尓岱还想狡辩,自己要真是去面壁思过,那那些小娘子该怎么看待我的雄姿英发。
傅全一瞪:“还不去?”
傅尓岱顿时耷拉了脑袋,转入目露凶光:“呵,高升,你给我等着。”
傅全一脸心疼的看着儿子委屈的面壁思过,将这笔罪全放在高升身上。
“事情既然已经解决了,院长,我先走一步。”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书院。
一股冷气从高升后背升起,响起傅尓岱最后那个阴冷的眼神,高升心里一阵慌张。
下了学,高升急急忙忙往家里赶,傅尓岱别欺辱我不成,转而对付我娘亲。
果然,一回到家,家里一股不正常的安静。
找到厨房,高升发现,锅还是热的,地上一个碎碗和撒了一地的面条。
娘亲应该还没走远。
高升立马追出去,大声呼叫:“娘亲,娘亲你在哪儿。”
一想到可能发生的事情,这个不足十岁的小男孩儿终于绷不住,热泪盈眶,一颗一颗泪珠直直的往下坠:“娘亲!”
终于,在后门巷子里,一个奄奄一息,气喘吁吁的妇人躺在地上。
“娘亲!”
高升急忙赶过去,抱起地上的妇人,赶往医庐。
看着病床的人,高升怒火高涨。
脸色黑沉的准备找傅尓岱算账。
适时,病床上的醒来看见高升怒气冲冲的准备出门,自己的儿子什么脾性,当娘的最清楚,当即喝住高升:“升儿,回来。”
听见娘亲的声音,高升转身喜极而泣:“娘亲,你醒了,我还以为…”
“升儿,你准备去哪儿?!”高大娘虚弱的问道。
说到这里,高升回过神来,眼中泛着冷光:“我要去找傅尓岱算账。”
高大娘眼里开口:“不许去!”
高升不可置信:“娘亲,他欺负你!”
一擦眼泪,高升眼神中带着决绝:“今天就算和他同归于尽,我也要给娘找回公道。”
同归于尽几字如同一把长剑直直插到高大娘心口,高大娘脸色一白,看着有些魔怔了的高升。
挣扎着爬起来。
“升儿,你这是要娘的命啊!”
“娘!你别劝我了。”
说着竟不管不顾要出去。
高大娘见劝不过,随手操起身边的木棍,一棍打在高升背上。
因着高大娘身体虚弱,浑身乏力,落到高升身上的棍子轻的如同棉花,可是却打在了高升心里。
不可置信的看着娘亲,高升道:“娘,为什么!!”
高大娘一口气没上来,身子直直向后倒去。
高升心里一紧大步跨过去扶住娘亲。
高大娘眼看着高升回复冷静,才缓缓说道:“那傅尓岱是什么人,是你我惹得起的?他爹有权有势,你这一去若是…若是…可叫娘怎么办啊!”
说着高大娘哽咽了起来。
高升见状,不禁悲从心起,像我们这般无权无势之人,难道就合该被欺辱嘛!
自此,高升更加勤奋苦读,只为了有一天,能为娘报仇。
……
走到侍郎府门前,看着看着这高门大户,不禁感叹:“这高升在半月里能发展至此,着实也是厉害了。”
笑了笑,三人上前敲门。
不一会儿门就开了,前来开门的是个有些眼神有些精明,长相干净的一个小哥。
打量了于静姝三轻咳了声,一本正经的询问:“请问三位有何贵干?”
于静姝觉得这小哥颇有些可爱,微笑道:“我们前来拜访张大人,烦请通报,若有问题,就说高大娘有一事相求。”
小哥眼神有些奇怪,这群男男女女,明明看起来都不打,却说什么高大娘有事相求,莫不是骗子?
不过大人说过,要有涵养,小哥颇为礼貌的回了句:“好,请等我通报一声。”
小哥飞也似的跑到静室,按照往常的惯例,大人应该是在这里喝茶。
看见里面茶香杳杳,小哥暗道了声果然。
快步走到门前,小哥大声吼道:“大人,外面有一男两女三位客人前来拜访,还说高大娘有一事相求。”
乍一听见高大娘三个字,高升手一抖,杯子掉到了地上。
高大娘?莫非?!
高升慌忙起身,快步走到门前。
突然反应过来,顿住心想:不可能,不过何以有人会以高大娘有事相求来找我?
难道……是有人查到了我的过往?!
高升在门口踱步,彳亍着,时而摸摸下巴,时而搓搓手臂,全没了平时冷静自持的风范:两男一女…难道是那三个年轻人?!那天那个极为精明的姑娘就说话试探与我,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