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罗森就出门上班去了。而喜桂则在新娘亲的带领下,出了新家的大门,沿着巷子朝住宅区外走去。一路上,喜桂在心里暗暗的记着路线,昨天因为紧张,没有顾得上记路线。足足拐了三四个弯,她和娘才出了巷子,来到一条大街上。
这条街看样子一条商业街,卖什么的都有,街上行人也不少。喜桂边用她那超强的视力观察着这条街,边老实的跟在欧阳小花的身旁,一步一趋的在街上走着。
在这条街上,喜桂同样看到了很多身穿和服,带着小孩上街的日本夫妻,这些人的脸上都带有骄横的神色,特别是那双眼睛,看到四周的中国人时,露出的是一种轻视与不屑的神色。
喜桂在心里暗骂,“他**的,这些日本人还真是猖獗,在中国的土地上,还要摆出一副比中国人高人一等的神情。连文化都是拾我们的牙慧,区区一个岛国,人口不过亿多,却妄想着建立什么‘大东亚共荣圈’!也不怕被这个想法撑暴肚子!”
喜桂的心里虽然腹腓不断,但脚步却紧紧的跟在欧阳小花的身旁,很快她们两人就来到了位于街边东面一家看起来装修很豪华的理发店。
欧阳小花看样子是这里的常客,站在门口的门童看见她,就一脸笑意的道:“罗太太,您来了!请进!”同时身子站得笔直,向前稍稍弯倾,双手做出请进的姿势。
欧阳小花从手上提着的小包里随手拿出一张纸币打赏给门童,就进了这间理发店的大门,而喜桂也一步不差的跟在她的身后进去了。
喜桂进去后,细细的打量着这间店,很大,有两层楼,一楼大约有二百平米左右。看样子是做头发的地方,很多客人正在做头发。看这些客人的衣着,还真是非富即贵。而且除了有日本人,中国人外,还有很多其它国籍的人。
很快一个衣着时尚的年轻男子朝欧阳小花迎了上来,看他穿着的制服,应该是这里的发型师。这人一开口,果真如喜桂猜想的一样。
“罗太太,您好!今天要做头发吗?您有指定的发型师吗?”这个年轻的发型师热情却又不显谗媚的问。
“阿杰,今天我不做头发!你来看看,我女儿要做个什么样的发型才好看!”欧阳小花把一直站在她身旁没做声的喜桂给拉到前面。
“这是令千金?这么大了?您看起来还那么年轻,没想到就有个这么大的女儿了!”这个叫阿杰的年轻发型师边不动声色的恭维着欧阳小花,边用专业的眼神审视着喜桂的那头又短又乱的乱发。
“阿杰就是会说话!大姐哪有你说的那么年轻?女儿都这么大了!”欧阳小花口里谦虚着,但脸上透出的笑意,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叫阿杰的年轻男子说的话,她还是很爱听的。看来,无论哪个年代,女人都喜欢被人夸赞年轻漂亮的。这和任何外在因素无关。
“罗太太,您一向知道我比较爱说实话,从不喜欢骗人!”阿杰一本正经的答道。欧阳小花听了这话,那脸上的笑意真的是再也无法控制住,很快一张脸就变成了菊花脸。
喜桂站在那听着这两人的对话,虽然不耻于这个叫阿杰的溜须拍马,但也仔细的打量了下新娘亲,还别说,这个娘亲长得还真是个美人。
昨天因满腹心事,没太注意。如今细看,才发现这个便宜娘亲长得可不矮,足有一米六五左右。身上穿着一件暗色的修身旗袍,脚上穿着一双半高跟的皮鞋,手上拿着一个造型雅致简洁的皮包,头上盘着发髻,除了脖子上围了两圈长珍珠项琏,右手食指外戴了枚戒指外,全身上下再无其它首饰。但却衬得整个人眉目清丽,气质高雅。她的这身装扮,也把店里很多打扮得珠光宝气的阔太太给比了下去。
“阿杰,我知道你的手艺在店里也是排得上号的,你帮我女儿设计个适合她的发型!费用高点也没关系,重要的是要看起来漂亮!”欧阳小花毕竟不是那种浅薄的女人,笑过后,婉转的提出了她的要求。
“没问题!不过做个头发的时间可不短!要不,罗太太您先上二楼休息下,做做美容。正好今天郑太太也来了,正在二楼做美容。你们两人还可以聊聊天,而我来帮你女儿做头发,如何?”阿杰迟疑了一会,建议道。
欧阳小花一听‘郑太太在二楼做美容’,就猜到这个阿杰口中的郑太太,肯定是武汉伪政府后勤处郑处长的夫人郑美丽,这个郑处长和日本人不但走得进,还十足的日本人走狗的形象。
这人不但骨子里已经完全成了日本人的奴隶,就连外形也完全是妨照日本主子的打扮,其言行举止也完全是日本人的做派,那满口的时不时渗几句似是而非的日语的国语让人大老远听见就知道其人是谁。相信如果会说日语,这人连国语都会屏弃掉了。而他的太太也完全和他一样,已经把自已当成了日本人了。
虽然欧阳小花很厌弃这两夫妻,但这两夫妻因为和日本人走得近,经常想尽办法参加日本人举行的各种聚会,倒是知道很多大家不知道的小道消息。为了工作需要,和这种人结交是必要的。
欧阳小花看了看老实的站在那的喜桂,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道:“桂儿,娘上二楼去做美容,你跟着这个叫阿杰的发型师去做发型,如果做完了头发,娘没下来之前,千万不要离开这家店,先坐在大堂那的沙发上等着娘过来找你,好不好?”
“娘,你去吧!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