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饭菜不合口?”关宇程也立刻关切的问,“喜欢吃什么口味的饭菜,说出来让店里的厨师来做。”
冼紫芫轻轻摇了一下头,轻声说:“没,只是一时有些不太舒服,只一下下,过去就好。饭菜挺好,师傅也做的挺用心。”
冼紫瑷没有抬头,但唇角明显划过一丝冷漠嘲讽的微笑。人最怕有短处,最怕有什么需要顾忌的,对付关宇程最好的办法就是从冼紫芫着手,伤了冼紫芫就等同于伤了关宇程。对付这样一个公子哥,真的不必太费心机。
大家一时静默无语的各自吃饭,房间里难得的安静下来。
吃过饭,冼紫瑷并没有多做停留,而是第一个提出了告辞,温柔敦厚的语气缓缓的讲:“紫瑷才从边关回来,身体一时有些疲惫,今日谢谢小叔子特意请了妹妹和玄公子来醉仙楼一坐,也让紫瑷得了机会与紫芫说说姐妹情谊。还认识了玄王府的贵客若水姑娘,以及这二位,下次有机会紫瑷请几位到关府一坐,紫瑷可得了机会为几位抚琴一曲。”
关宇程见冼紫瑷提出告辞之意,自然也不好继续留在这儿,眼见桌上的饭菜已经吃的差不多,大家也都有了离开之意,尤其是那位苏姑娘,就好像椅子上有了针芒之类,一直悄悄的动来动去,也只得客气的说:“既然大嫂不太舒服,宇程也就不请大家前去关府一坐,有机会吧。”
其他几人也都有离开之意,自然也都是点头称好。
陪着冼紫瑷下楼,关宇程眉头紧皱,不耐烦的说:“冼紫瑷,你是不是故意要早些离开?”
冼紫瑷手搭在伺候她的奴婢手上,慢慢的说:“紫瑷是真的累了。”
关宇程眉头依然皱着,不耐烦的说:“你一向会装,谁知道是真是假。”
冼紫瑷假做无意的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在身后的醉仙楼,又瞄了一眼伺候着自己的奴婢,这个奴婢是关夫人特意为她挑选,她明知道是关夫人有意放在她身边监视她的一言一行,却故意装作不知的留在身边,此时她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都会被这个奴婢悄悄告诉关夫人,轻轻咳嗽一声。
“小叔子。”冼紫瑷用着语重心长的声调说,“紫瑷回来的时候,听到婆母和你大哥聊起你的事,说起你的婚事,你年纪也不小了,不能再留恋一些与你没有关系的事,比如说紫芫,她如今是玄公子的妻子,你要离她远一些。”
关宇程冷漠的说:“我和紫芫妹妹什么事也没有,也就像你这样的女人才会胡思乱想。别以为我不知道阿宁是为何而死,如果不是因为你,她何必要吞金自杀,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放阿宁的姐姐在边关独自回来,但一定不是什么好原因。”
冼紫瑷温和的说:“小叔子想多了,阿晴姑娘怀了你大哥的骨肉,自然是要留在相公身边,也好有个照应,再说还有婆母在,能如何?就算是如你所想的,紫瑷没存什么好心,也该早早的打发了出去才是。”
关宇程看了冼紫瑷一眼,不耐烦的说:“信你才怪!”
“小叔子。”冼紫瑷却略微紧了几步追上关宇程,诚恳的说,“紫瑷如今是你的大嫂,关府的长媳,你喜欢紫芫,紫瑷很是感激,但,她毕竟是已经嫁入玄王府的女子,虽然暂时还没有正经的名份,可毕竟不是黄花闺女,你不可再留恋,你如今也是有婚约在身的人,公主马上就要下嫁关府——”
“让开!”关宇程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冼紫瑷。
“小叔子,紫瑷是为你好。”冼紫瑷叹息一声,轻声说。
“让开!”关宇程莫名的恼怒,这个可恶的女人,凭什么过问他的事,他喜欢紫芫是他的事,又没说要如何,听她的意思好象自己要如何。
心中想着,下意识一抬手去推似乎要阻拦他前行的冼紫瑷,手刚刚碰到冼紫瑷的衣服,突然想起,如今面前这个女人是他的大嫂,男女授受不亲,还是有些规矩要遵守,这一怔,手想要收回。
“哎呦!”却听到冼紫瑷轻轻一声惊呼,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关宇程吓了一跳,他并没有用气力去推,其实他只是手刚刚碰到冼紫瑷的衣服而已,按理说冼紫瑷不应该摔倒,就算是他当时生气,用了些真力,也不至于的摔得这样突然,正想斥责冼紫瑷是不是假装的。
冼紫瑷却面色苍白,以手捂着肚子,似乎痛苦的很,一只手死命的抓着刚刚搀扶她的奴婢,额上还有些汗意落下来。吓得那奴婢一迭连声的喊着,弯身想要扶冼紫瑷起来坐进马车里,手上一湿,吓得一哆嗦,“大少夫人,大少夫人,您怎么了?您——大少夫人流血了!二少爷,大少夫人流血了,流血了!”
他们一行人才离开醉仙楼不过几十米,关府的马车就在眼前,正要上马车却突然发生这种情况,关宇程呆了呆,地上又没有石头,他又没真的使上气力推她,她怎么会摔的这么厉害?竟然会出血,看那奴婢手上全是鲜血。
冼紫瑷捂着肚子,似乎是痛苦的无法忍受,声音微微颤抖的说:“好疼,扶我上马车,快回府去请大夫。快,好疼。”说着,竟然眼睛一闭晕了过去,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关宇程呆呆站着,脑子里一片的空白,不会吧,他不过是轻轻一推,冼紫瑷也太弱不禁风了吧?一碰就倒?
“二少爷,快帮忙,奴婢一个人弄不动。”奴婢急的也顾不得规矩,口中慌乱的说,“少夫人是下身出血,衣裙都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