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一句隐藏的台词没有说,那就是东辰锦最好永远消失,皇位之争,能少一个是一个,即使只是一个废人,但也保不齐这个废人可能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最重要的一定……他可是那个女人的儿子!
一想到这点,苏元平的双拳就不自觉地紧握,隐隐的怒气从周身散发出来,鼻翼一吸一鼓。)
苏云染有些意外,东辰锦的存在竟然苏元平这么介意吗?
她尽量收敛声音,不让外面的赶车的人听到,“你觉得我救不回来,我还能光明正大的继续当相府三小姐吗?恐怕刚一踏入帝京,就被人拿下砍了吧。”
她这话也不无道理,再者人言可畏,即使没有因为救不回东辰锦而受到惩戒,在帝京百姓的眼中,她已经是一个贪生怕死、攀附权贵的小人了,今后再有什么任务,也不方便执行或者靠近目标了。
“就算你说的不错,但是你在他面前展露伸手,把他从璃月国的重重防卫中救出来,难道他对你就当真没有一点怀疑?”
“他全程都在昏迷,根本不知道是我救了他,我说请了高手来相助,他一点也没有怀疑。”苏云染虽然嘴上这样说了,心中却静默了,苏元平说的不错,她一次次在东辰锦面前展露伸手,以他们碰面的频繁程度来看,东辰锦那么七窍玲珑心的人,不可能一点察觉都没有,事实上,东辰锦也的确察觉到了,他知道她不是苏云染。
却是,一个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就是从小痴傻,也不会有独闯璃月国天牢的胆识。
她心里很清楚,东辰锦大概隐隐猜出了她的身份特殊,却也不确定她到底是什么背景。
与此同时,苏云染也察觉到了东辰锦不简单,否则苏元平不会这般在意他,而在万花楼里见到的那一盒绿豆糕,围场时突然出现的银面具,这些似乎提醒着她什么,但是仅凭一盒绿豆糕、一张面具也不能断定。
一个病弱如斯的王爷,在如此明争暗斗、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没有可以依靠的母妃,竟然能安生活到今日,除了又皇帝的偏爱,他自己也必然不简单。
每一个皇族子弟,从小最早学会的第一课就是勾心斗角。
不踩着别人的尸骨就永远只能被人踩,她以前在组织的时候就是这样。
一百个孩子一起训练,每一个星期互相厮杀一次,剩下的继续训练,再杀,再训练。
曾经她也曾因为闻到铺天盖地的血腥味而呕吐不止,但是仅仅三天以后她就成了新人里手段最狠厉的,因为她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杀她,要活下去,就只有杀!杀!杀!
东辰锦在皇宫中也是一样,即使他息事宁人,也总有人会看他不顺眼,那么他那张温柔皮相下,到底藏了一刻怎样深沉的心?
苏云染冷哼一声,“你对我说谎无妨,你们暗幽谷的势力,我相信你比我清楚,暴露了身份,不用我去告发,自有人来收拾你!三日之后就是大婚,记住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紧密监视,一刻不离!”
“老爷,到了!”车夫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苏元平先她一步,一甩袖子径自下车,苏云染在背后蹙了一下眉又很快松开。
暗幽谷的确是个很令人头疼的事情。
“小姐!您回来啦!”耳边突然一道娇俏的声音,苏云染倏地回神,巧儿不知何时已经立在了马车边,伸出手准备扶她下车。
苏云染看了她几眼,点点头,“我回来了。”
自然地将手放在巧儿放在巧儿手中,下了车。
巧儿居然会主动出来迎她,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她心里那个暗幽谷要找她算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你怎么了来了?”她用只有他们两人听得见的声音问。
巧儿暗中白了她一眼:“我不能来么?”
行,白说了一通废话,苏云染无趣地闭嘴,心想,巧儿这丫头要是没有这张利嘴,着实会讨人喜欢得多。
她不着痕迹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同她保持距离。
两人很快回到自己的小院,却看到里面已经有了一个人,茶杯空了一半,看样子等候已久了。
“巧儿去给两位小姐沏茶。”巧儿福了一福,收起桌上的茶壶出去了。
苏云染却站着不动,苏慕雪轻笑一声,“妹妹站着做什么?不是有椅子空着吗?”
“是姐姐坐错了位子,姐姐到我这里来,是客,应当坐在这边。”她素手一扬,指着旁边的位子,声音淡淡,却含着明显的挑衅。
在她的地盘坐主位,是不是做的太过了一点?
苏慕雪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她仗着自己是嫡女,从来没把苏云染和她房子啊同一个位置过,而且苏云染也不配,理所当然的她应该坐主位,现在却竟然被苏云染拿来说事。
苏慕雪干脆站了起来,“妹妹既然喜欢这个位置,就让给你也无妨,我坐久了,想站一站。”
苏慕雪把话说得极好听,即使让你坐在这里,也是我让着你的,你想要,我还不屑呢。
“多谢姐姐,那我就不客气了。”苏云染大喇喇地坐下,好似完全没听懂苏慕雪话里的讽刺,并且她还把旁边的椅子也一并拉了过来,双脚往上一搁!
她瞥见苏慕雪嘴角若有似无地抽了抽,假意好心地问,“姐姐没事吧?是你说不想坐,我才拿来搁脚的,走了一天的路,好累啊,姐姐你不会见怪吧?”
“怎么会呢?”苏慕雪眼睛一转,立刻露出一张十分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