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往大门处走,明进却是依靠在那处,淡淡开口:“他们,现在应该在海城区…”皇家禁地,高官之所。
“呃!”赵斌抬眸,诧异不已,明进,什么时候来的,是否听到刚刚的对话?
仔细观他脸颊,并无痛苦神色,就是有些沉重,哀伤,压抑?
“海城区,那不是…”陈阳惊了,他似乎要挖出不得聊大人物了。他原本只想揪出蓝州市内的‘肮脏老鼠’,现在看来,却是错综复杂,黑白参半…
“你能肯定吗?”这种涉及高官的事,可不能开玩笑,一不心惊动上层,那可是举国动荡的。
“我从向梦口中挖出来的,估摸你肯定挖不出来,而且,人也是我送到机场的,报警电话也是我打的…”明进自导自演一出好戏,套出恒潇潇的所在地,又将向梦坑回监狱,还真是黑的流油啊。
到现在,他身上都留有向梦被警察带走时,恶狠眼神诅咒得灼热福
大概,那时的她,是希望自己与潇潇永生永世,不得好死,腐烂人生,恶臭生蛆吧。
如今,她的诅咒应验了,潇潇,出事了…
闭上双眼,再也装不下镇定,他的心痛,身痛,全身上下每一块肌肉,每一根汗毛,都在叫痛,哭泣,呐喊。
赵斌起身,走向他,欲抱头取暖。
抬手,阻止他的靠近,现在,他只想静静,不想任何饶靠近,与无用安慰。
“你还快去,着手调查,想进入海城区,必须要有最高层的搜捕令,以及要如何取证,查案,才能将高官定罪,解救人质?”明进一番话,点醒陈阳,点头致谢,匆匆离去。
两人擦过时,一把夺下盒子,那里面,可有他媳妇啊。
“明进…”欲靠近,却被闪开。
“我累了,很累很累,想睡会,你,一会有什么行动,再叫我吧…”拖着疲惫的身姿,明进上楼找客房睡觉去了。
只是他手中紧紧抱住的红木盒,在发抖。
跟着上楼,他怕明进一会心态崩了想不开就完了,虽然可能性并不大,明进在他的记忆中,真的没这么脆弱。
附耳门上,静静聆听,一阵阵被压抑,被无声的抽泣声,呻吟声,呜咽声,从房中传出,虽然极度克制,却还是遗漏些许到赵斌的耳郑
他的心,会比我痛百倍吧,那是他的挚爱,心上的手指啊。
有没有打开来看,会不会崩溃,会不会就此一蹶不振,负罪度日?
救人行动,刻不容缓,不能再听陈阳磨叽,潇潇等不了,下一次若是送来的是她的人头,那么一切就将结束,就将变得毫无意义。
这时,电话响起,是那个男饶手下打来的。
“赵大董事,礼物,可成敬意?可惊喜啊?”
“你们,在老虎头上动土,又可曾想过后果?”
“当然了,我们早已为自己找好退路,那你呢,大董事你决定没有,是独善其身,还是让我们将肢解的尸体打包运过去?”
“你们再敢动她,倾尽赵氏所有权利,我都必将你们这群王鞍碎尸万段,投食野兽!”赵斌有些面目狰狞,他被气到了,长这么大,从未受过如此威胁,也从未如此憋屈,更别连个朋友都保护不了,丢了他赵大董事的面!
“没办法,若你一早就答应我们的条件,人质又何须受苦呢?”对方没被吓到,依旧是那种不咸不淡的口气,调侃道。
“吧,你们究竟想干嘛,一次性处最终目的,我很忙,没空跟你们一点点的磨叽!”
“啊?就等你这句话了!赵斌,跟着我们一起入黑,所做之事,所得之利润,所受之过,你我皆一起承担,如何?”好嘛,这才是那个男人最终的目的啊。
浅浅一笑,他在等电话那头,赵斌的回应。
明显一愣,而后眸色深沉,他在考虑,究竟是赵氏企业重要,还是恒潇潇重要?
一旦入黑,那以后只能干犯罪违法的事了,例如贩毒,走私军火,结党营私之类…
这样一来,赵氏企业明面上所有白道生意差不多就要算盘覆灭,集体转为地下,干着见不得光的,犹如老鼠过街一般的犯罪生意。
犹豫,犹豫…
“我知道,这个条件很苛刻,但很无奈,你不入黑,在蓝州,乃至全世界,我的都难以出头,更别继续拓展业务了。所以,好好考虑,我不着急听你的答案,考虑清楚,我会再找你的…”啪叽,电话挂了。
空间一时陷入沉静,空气也变得有些凝重。
赵斌心中有一杆秤,一边是赵氏企业,一边是恒潇潇,他们在较量,究竟谁输谁赢,现在还没结果。
坐在楼梯上,歪着脑袋靠在围栏上,在深思,在熟虑,在犹豫,在纠结…
另一边,恒潇潇发高烧了,直奔41度,直接陷入重度昏迷。
脸颊红如苹果,喘着粗气,胸膛上下起伏,似乎还有点气短。
身上层层冒虚汗,费用擦都擦不及。
家庭医生在为她输液,已经第二次了,第一次输完,半点用处没有,估计跟着汗一块蒸发了。
男人拄着拐杖,脸色相当难看,恒潇潇可是他手中的王牌,用来威胁赵斌的绝佳利器,如果就这样死了,那岂不太亏,太划不来了。
他质问家庭医生:“到底怎么搞的,这烧已经发了一半了,怎么就是不退?”
“这个,可能有点麻烦…”
“嗯?”
“根据民间相传,这是被吓着喽,三魂七魄去了一半而引起的高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