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言情总裁>妃子心计>(二百五十八)

宓姌便道:“那也罢了,原以为陶妃和本宫得的是一样的病,想过来看看她。彩珠,本宫这里有一本宝华殿大师亲手抄录的佛经,每天念一念倒是很安神。你便替本宫转赠给陶妃吧。”

彩珠忙不迭谢过,“姝妃娘娘真是雪中送炭了,咱们娘娘得了这个,或许能安心些。”宓姌嫣然一笑,深深看了冯一鹤眼,转身便离去了。

到了夜间,陶妃服了安神汤睡了,却眉头紧锁,满口胡乱呢喃,额上冒着豆大的汗珠。彩月守在一旁,着急唤道:“娘娘,您醒醒,您醒醒!”

陶妃自惊梦中醒来,一摸身上,素色寝衣都汗透了。彩月道:“娘娘,皇贵妃走了之后您便睡得不好,奴婢看您这么辛苦,只得叫醒您了。”

彩月说罢,便递了一碗银耳汤过来,“银耳汤宁神,娘娘喝一些吧。”

陶妃嘴唇上都起了焦皮,勉强喝了一口,抬首见香球照旧挂上了,不觉惊道:“皇贵妃不是说里头的安息香有古怪么?怎么又用上了?”

彩月忙安慰道:“方才是替小主您诊脉的太医送回来的,说安息香无事,可以继续用着。”

陶妃点点头,惶恐地抓住彩月道:“我又梦到惠儿!彩月!我又梦到她了!”

彩月慌兮兮道:“娘娘,您别说了!奴婢伺候您沐浴更衣吧。身上这么湿着,怕不好受呢。”

陶妃吃力地颔首,扬声道:“冯一鹤,叫人备热水!”

进来的却是彩珠,她福了福道:“娘娘,您有什么吩咐?”

陶妃诧异道:“冯一鹤呢?去了哪里?”

彩珠有些为难,不知说还是不说,犹豫了片刻还是道:“冯一鹤被皇上身边的乐公公叫走了。说他手脚不干净。趁着去养心殿送东西的时候不知摸走了什么,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陶妃动气,“他被乐子带走了?本宫怎么不知道?”

彩珠道:“娘娘方才睡着了。乐公公说了,不许惊动娘娘。”

彩月着紧道:“他伺候娘娘这么久了,就算有什么,娘娘能不能求求皇上,饶了他这次。他可知道咱们不少事情呢。”

陶茜然张脸本就熬得干瘦。颧骨高高凸起。此刻更是煞白可怖,她背靠着床喘息着道:“快扶我起来,我去养心殿瞧瞧。”

彩月忙劝道:“可是娘娘,外头天都黑了呢。怕是……怕是……”她的话虽未出口。神色却已提醒了陶茜然。

陶妃月吓得浑身一颤,眼珠子骨碌碌望着四周,也顾不得那人了,忙缩在了床脚,颤声道:“那我,我便明天去吧。”

次日趁着日色明亮,陶茜然顾不得身子,一早便赶到了养心殿。乐子在滴水檐下迎候着,十分恭谨。“陶妃娘娘且先回去吧。冯一鹤事。怕是求也不中用了。”陶妃如何碰过这样的软钉子,当下不悦道:“他犯了什么事?连本宫的话也不中用了?”

乐子笑吟吟的,“回陶妃娘娘的话,冯一鹤手脚不干净,趁着您吩咐来养心殿送东西时。顺走了一块先帝爷用过的玉佩,昨儿奴才一拉他进了慎刑司,才受了十二道刑罚,他便都招了。按着皇上的旨意,已经叫乱棍打死了。”

陶妃气得嘴唇哆嗦,“什么玉佩,怎地本宫都不知道?”乐子弯腰陪着笑道:“贵妃娘娘病着,精神不济,自然什么都不用知道,免得伤身。皇上还说了,一切与您不相干,你且回去歇着就是。皇上得空,自然会来看您的。”陶妃迫近两步,急道:“那冯一鹤死前招了些什么?”乐子皮笑肉不笑,扬了扬拂尘道:“能招什么?做了什么便招了什么罢了。

陶妃娘娘,这里风大,您且回去吧。”他定一定神,又笑:“奴才们的事再大也入不得主子的眼,陶妃娘娘不必揪心,再挑好的来伺候就是。就好比……”他一顿,笑得灿烂,“皇上跟前伺候的小张和小林子,今儿一大早也被乱棍打死了。不为别的,就为立个规矩,叫他们不许乱递消息。自然了,这都是奴才的不是,总怪不到皇上身上去。您哪,好自珍重就是。”晞月听着这话明是劝慰,里头却夹杂着不少自家隐事,一时心神大乱,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眼前金星乱冒,勉强扶了宫女的手走了几步,身子一晃,径自晕了过去。宓姌听着养心殿外的动静,捧了一盏杏露莲子羹到皇帝跟前,婉声道:“既然陶妃突然晕厥,皇上不妨先让人挪到偏殿休息吧。”

皇帝定定道:“朕不想见她。”他接过杏露莲子羹,看了一眼道:“是杏露莲子羹?好端端的,怎么给朕备了这个。”宓姌脉脉睇他一眼,温然含笑,“莲心苦寒,过于伤身,臣妾已经剔干净了,只剩下清火的功效。杏露入口清甜,正好润燥安神。臣妾想,皇上此时的心情,喝这个最好不过。”皇帝的脸色冷得如一块化不开的寒冰,“该吐的冯一鹤吐干净了。和陶氏有关的,朕都听进去了。再和旁人相关的,冯一鹤语焉不详,也知道的不甚清楚。朕无谓再查下去。”

宓姌沉默片刻,轻声道:“宫中传言四起,臣妾重罚过惠儿,固然不能不怕。但陶氏也被谣言惊动,畏惧至病,皇上已经觉得她有疑,所以一直不曾好好去看过她。”皇帝冷哼一声,“陶氏怕成那样子,朕便知道她和惠儿有见不得人的事。”

宓姌在皇帝身边,似乎这样的切近才能让她安心说出心底的疑虑,“臣妾身在冷宫时被群蛇围伺之事,冯一鹤然招了是陶氏主使的。火场那窝蛇也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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