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言情总裁>妃子心计>(三百九十九)
负的。”

婉婷亦打趣:“彤贵妃难不成还说自己是新欢么?自然是最难忘的旧爱了。”

如此闲话一响,太后略觉得湖上风大,便先回去。只留了嫔妃们陪伴皇帝笑语。

彼时皓月当空,湖上波光粼粼,有三五宫裳乐伎坐于湖上扁舟之中,或素手抚琴。或朱唇启笛。笛声顺着和煦的微风飘来,细长有如山泉溪水,醇和好似玉露琼浆。丝丝绵绵宛若缠萦的轻烟柔波,在耳畔萦绕不绝。湖边彩灯画带,悉数投影在微凉如绸的湖水中,让人仿似身处灿灿星河之中。

皇帝与身侧的庆贵人絮絮低语,也不知是谁先来惊唤起来:“是下雪了么?”

此时正当三月时节,南地温暖,何曾见三月飘雪。然而,众人抬起头来。却果然见有细碎白点缓缓洒落,尽数落在了湖上,恍惚不清。

有站在湖岸近处的宮眷伸手揽住,唤起来道:“不是雪花。是白色的梅花呢!”

宓姌惊喜:“人间三月芳菲盛,怎么此时还会有梅花?”

和亲王素来好风雅,便道:“皇嫂有所不知,孤山与灵峰的寒梅开得晚,或许还有晚梅可寻。再不然。附近的深山里也还有呢。”他转首惊叹:“寒梅若雪,此人倒有点心思。”

宓姌微微不悦:“梅花清雅,乃高洁之物,只这般轻易抛撒,若为搏一时之兴。实在是可惜了。”

千桦托腮欣赏,手指上累累的宝石戒指发出炫目的光。只见一叶墨色扁舟不知何时已经驶到了漫天如虹的绸缎之下,一名着莹白色薄缦纱杉的女子俏立当中,举着一枝盛开的红梅和韵轻盈起舞。她的衣衫上遍绣银线梅花,上面缀满银丝米珠,盈盈一动,便有无限浅浅的银光流转,仿若星芒萦绕周身。画舫上的彩灯将湖面映得透亮,连夜空也有几分透亮,照得那女子眉目如画,顾盼生情,更兼大片月光倾泻如瀑,玉人容色柔美,如浸润星月光灿中,温柔甜软,人咫尺可探。更有身后青衫乐姬相衬,几乎要让人以为身处蓬莱仙岛之境。

婉婷低声惊道:“这不是嫔么?”

千桦看了片刻,手上绕着绢子,撇嘴冷笑道:“今儿晚上可真是乏味,除了歌便是舞,咱们宫里的女人既便是卯足了心思争宠,也得会点儿别的吧。老跟个歌舞乐伎似的,自贬了身价,有什么趣儿。”

兮贵妃笑着瞥了眼千桦,慢悠悠说道:“彤贵妃也别总说别人,你忘了自己刚入潜邸那会儿,什么长鼓舞啊扁鼓舞啊扇舞啊剑舞啊,又会锤短萧又会弹伽倻琴,一天一个花样儿,皇上宠你宠的不得了,如今也惯会说嘴了,也不许别人学一点儿你的样儿么?”

千桦嗤笑道:“那也得舞得起弹得出才好啊。我出身李朝,学的也是李朝的歌舞,到底还能让皇上喜欢个新鲜。可如今庆贵人和琛嫔她们不过是东施效颦罢了,有什么好看的。”

兮贵妃叹了口气,有些自怨自艾:“东施效颦也得看是谁效啊,像我和彤贵妃都是半老徐娘了,哪里比得上十几二十来岁的妹妹们年轻水嫩呢。”

千桦笑道:“那也难说,有时候女人的韵味,非得年级长一点而才能出来。岂不知半老徐娘还风韵犹存呢。姐姐忘了,我生三阿哥那会儿是二十六岁,愉妃生四阿哥也是二十三了,舒妃如今头胎也是二十六了。姐姐生二阿哥是二十三岁,那还算是早的。咱们皇上啊,或许就是觉得十几岁的丫头们嫩瓜秧子似的,伺候的不精细。且看庆贵人就知道了,从前十几岁的时候跟着皇上也不得宠,倒是如今开了点儿眉眼了。所以啊,姐姐别整天念叨着人老珠黄,除了把自己念叨得絮烦了,其他真没什么好处。”

宓姌笑道:“有彤贵妃这句话,本宫也宽心多了,原来越老,好处越在后头了。”

千桦犹自在哪儿絮絮,只见湖上景致一变,四艘青舫小舟遍盛鲜花围了过来,舫上一页页窗扇打开,连起来竟是一幅幅西湖四时图,嬿婉曼步舞在那绸带之间,衣袂飘飘,宛若凌波微步,跌宕生姿。最后轻妙一个旋身,往最末的舫上一靠,身姿纤柔,竟融进了西湖冬雪寒梅图中。

高台之上掌声四起,惊赞之声不绝于耳,歌舞乐姬在众人的赞叹中逐一退场。

皇帝抚掌叹道:“舞也罢了,最难得的是匠心独运,白衣红梅,轻轻一靠,便融入画中。”他轻含了一缕薄笑,“如今琛嫔也进益了,不是当日只知燕窝细粉,连白瓷和田百优也不分的少女了。”

宓姌闻言而知意,当下亦点头:“在皇上身边多年,耳濡目染,自然长进,此刻琛嫔白衣胜雪,手中红梅艳烈,果然是用心思了。”

千桦轻哼一声:“这样的好心思怕也是皇后娘娘的安排吧。”

宓姌懒得顾及,只淡漠道:“心思若是用在讨皇上喜欢也罢了,若是一味地旁门左道,可真是白费了一番心思了。”

千桦见皇帝笑意吟吟,目光只凝在舫中寻找婉婷的身影。也不觉有些讪讪。

皇帝眼中有无限惊艳赞叹之意,扬声道:“琛嫔,再不出来,真要化作雪中红梅了么?”

须臾,婉婷从冬雪寒梅图中盈然而出,捧着手中一束红梅,却先奉到宓姌身前,盈然一笑若春桃轻绽:“臣妾知道皇后娘娘素爱绿梅,原想去寻些绿梅来奉与皇后娘娘的,只是绿梅难得。虽是红梅,却也请皇后娘娘笑纳吧。”

宓姌凝眸嬿婉手中所捧,乃是江南盛产的杏梅,花头甚丰,叶重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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