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言情总裁>妃子心计>(三百九十四)

太后笑道:“可不是,人老了多虑便是哀家这样的。那你即刻去小库房寻两株上好的玉珊瑚送去给舒妃安枕。还有,哀家记得上回李朝遣使者来朝时有几株上好的雪参是给哀家的,也挑最好的送去。告诉舒妃好好儿安胎,一切有哀家。”

紫株应道:“是。可是太医院刚来回话,说珅嫔小主身子不大好,太后要不要赏些什么安慰她,到底也是富察氏出来的人。”

太后漫不经心地给手边的鸟儿添了点儿水,,听着它们叫得嘀呖婉转,惊破了晨梦依稀:“珅嫔的病来得蹊跷,这里怕是有咱们不知道的缘故1,还是别多理会,你就去看一眼,送点哀家上回吃絮了的阿胶核桃膏去就是了。”她想了想,“舒妃有孕,怡贵人的宠遇一般,身子也不大好了,哀家手头也没什么新人备着。”

紫株想了半日,为难地道:“庆贵人年轻,容颜也好,可以稍稍调教。”

太后点头道:“也罢。总不能皇帝身边没一个得宠的是咱们的人,你便去安排吧。”

这边厢意欢初初有孕,宫中往来探视不断,极是热闹,连千桦也生了妒意,不免嘀咕道:“不就是怀个孩子么,好像谁没怀过似的,眼皮子这样浅!”然而,她这样的话只敢在背后说说,自上次被当众穿耳之后,她也安分了些许,又见皇帝不偏帮着自己,只好愈加收敛。

而婉婷这边厢,春婵的手脚很快,将药托相熟的采办小太监送出去给了姑母,只说按药拟个方子,让瞧瞧是怎么用的。她姑母受了重托。倒也很快带回了消息。

嬿婉望着方子上的白纸黑字,眼睛里几乎要滴出血来。她震惊不已,紧紧攥着手道:“不会的!怎么会?怎么会!”

春婵吓了一跳,忙凑到嬿婉跟前拿起那张方子看,上面却是落笔郑重的几行字:“避孕去胎。此方极佳,事后服用,可保一时之效。”

阳光从明纸长窗照进。映得婉婷的面孔如昨夜初下的雪珠一般苍白寒冷。嬿婉的手在剧烈地发抖,连着满头银翠珠花亦沥沥作响。春婵知道她是惊怒到了极点,忙递了盏热茶捧到她手里头道:“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小主千万别这个样子。”

婉婷的手哪里捧得住那白粉地油红开光菊石茶盏,眼看着茶水险些泼出来,她放下了茶盏颤声道:“你姑母都找了些什么大夫瞧的?别是什么大夫随便看了看就拿到本宫面前来应付。”

春婵满脸谨慎道:“小主千叮咛万嘱咐的事,奴婢和姑母怎敢随意。都是找京城里的名医看的。姑母不放心。还看了三四家呢。您瞧。看过的大夫都在上头写了名字,是有据可查的。小主,咱们是真的吃了亏了!”

婉婷摊开掌心,只见如玉洁白的手心上已被养得寸把长的指甲掐出了三四个血印子,婉婷浑然不觉得疼,沉痛道:“是吃了大亏了!偏偏这亏还是自己找来的!”她沉沉落下泪来,又狠狠抹去。“把避孕药当坐胎药吃了这些年,难怪没有孩子!”

春婵见她气痛得有些痴了,忙劝解道:“小主,咱们立刻停了这药就没事了。方子上说得明明白白,这药是每次侍寝后吃才见效的,舒妃小主停了几次就怀上了,咱们也可以的,小主还年轻,一切都来得及。”

婉婷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厉:“可是这药是皇上赏给舒妃,后来又一模一样赏给晋嫔的。咱们还问过了那么多太医,他们都说是坐胎的好药,他们......”

春婵忙看了看四周,见并无人在,只得低声道:“说明皇上有心不想让舒妃和珅嫔有孕,而小主只是误打误撞,皇上并非不想让小主有孕的!”

婉婷惊怕不已:“那皇上为什么不许她们有孕,皇上明明是很宠爱舒妃和晋嫔的......”

春婵也有些惶惑,只得道:“皇上不许,总有皇上的道理。譬如舒妃是叶赫那拉氏的出身,皇上总有些忌讳......”

婉婷脸上的惊慌渐渐淡去,抓住春婵的手道:“会不会是舒妃已经察觉了不妥,所以才停了那药,这才有了身孕?”她秀丽的脸庞上有狠辣的厉色刻入,“她知道了,却不告诉我?”

春婵忙道:“小主,小主,咱们喝那药是悄悄儿的,舒妃不知道,倒是皇后跟前您提过两句的。”

婉婷雪白的牙森森咬在没有血色的唇上:“是了。皇后屡次在本宫和舒妃面前提起要少喝些坐胎药,要听天由命,要随缘。这件事,怕不只是皇上的主意,皇后也是知道的。”

春婵惊道:“小主一向与皇后娘娘交好,皇后娘娘知道,竟然都不告诉您?或者舒妃小主也是听了她的劝才停了药的,她只告诉舒妃,却不告诉您?您可是为了皇后娘娘下了好大的力气整治嘉贵妃的呀。皇后娘娘的心也太狠了!”

婉婷死死地咬着嘴唇,却不肯作声,任由眼泪大滴大滴地滚落下来,湮没了她痛惜而沉郁的脸庞。

这一日是意欢怀孕满三月之喜,因为胎象稳固,太后也颇喜悦,便在储秀宫中办了一场小小的家宴以作庆贺。

席间言笑晏晏,便是皇帝也早早自来朝归来,陪伴意欢,太后颇为喜悦,酒过三巡,便问道:“近些日子时气不大好,皇帝要留心调节衣食才是。”

皇帝坐于意欢身侧,忙陪笑道:“请皇额娘放心,儿子一定随时注意。”他转脸对着意欢,关切道:“你如今有了身子,增衣添裳更要当心。”

意欢满面红晕,只痴痴望着皇帝,含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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