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心急是假的,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抵挡这样的诱惑,他亦无数次遐想过她玉体横陈的fēng_liú,但比起鱼水之乐的短暂愉悦,穆沛戎更享受这捕猎游戏的精神快意——做惯了猎人,偶尔享受一下被捕的滋味,也是可遇不可求的乐趣。
这女人爱极了挑逗与欲擒故纵,每每抛下一点甜头,明知是幌子自己仍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往下钻,正如刚才,让他心生挫败。
亭台清风习习,柏木圆桌上早已备好了佳肴。亭门外传来懒懒的脚步声,穆沛戎将一只象牙浮雕在手中把玩,只作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气,故意不回头。虽是心甘情愿宠着她,到底抹不下男人的颜面。
却听她唤了声“大少?”
穆沛戎淡淡“嗯”了一声,依旧气定神闲的模样,不转头看她。
半晌再不见身后动静,也不见她进前,只听幽幽一声叹息“人在心不在,大少还来这里做什么?”
穆沛戎不觉诧异,回头只见晴涟倚在花柱前,浅水色樱花罗裙洒地,外面只披了件丝薄的纱肩,青丝未绾,披散下来愈发衬得肤质瓷白,脸上染了浅浅的幽怨神态,一双眸子潋滟幽黑。
“方才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穆沛戎见不得她如此怜态,心下一阵怜惜不忍,走过去,扶上她的肩失笑道“明是你这妮子玩火,却总要我来低头,这是如何道理!”
晴涟也不答话,懒懒看他,神色又似怨恨又似欢喜。
穆沛戎叹了口气,贴近她脸庞耳鬓低语“好好好,就算我的不是,你也总该告诉我是为何事罢?”
晴涟冷着脸推开他。微略沙哑的语声愈发撩人“大少此时本应在曾大秀的闺阁中,跑我这里做什么?我可不想担上破坏穆曾婚约的骂名”
穆沛戎立时明白过来,笑而不答。探手勾了她的腰肢,低头便吻了下去。口舌火热深邃,“不想担上也晚了。”
耳垂间别进光泽耀眼的鸽血红宝石,穆沛戎亲手扣上关壳,俯身在她白颈一吻,修长手指抚过晴涟脖颈,印着纤细锁骨往上,指尖触着那枚宝石。凝视她的双眼“从此不准取下来,我要每天都看你戴着。”
晴涟媚眼横他,唇上带着方才深吻的殷红“不过是块石头,你若喜欢。我带着便是。”
穆沛戎徒然圈紧她身子,贴近她耳畔低声道“这是滇藏带来的天珠,代表火热的爱…”
火热的爱。
爱?
晴涟勾了勾唇,却连自嘲的力气都没有。
耀眼的红宝石幽暗的光,叹息一声。终究将那宝石重新拾起。
……
风带起花枝簌簌而响,泛暖的阳光映照在花枝间,如带了一树凝光。
几位面貌娇俏的女子簇拥着将罗如阑推向凉亭这边,其中一位身着绯红罗衣的俏丽女子笑吟吟的拾阶而上,来到穆沛戎身边伸手在他面前扇了扇。带起香风阵阵“戎哥哥,想什么想的那样出神?”
穆沛戎回神望眼前女子,勾唇一笑“自然是想眼前佳人”
女子对上他英挺倜傥的眸光,脸颊蓦然绯红,羞赧道“戎哥哥惯会开锦儿玩笑,”她回身招了招手“姐姐快来啊,你再不管管戎哥哥,由得他fēng_liú,只怕他这一张嘴要勾去旁的女子的心神了。”
罗如阑听罗如锦此话,悄悄看一眼穆沛戎又飞快躲开目光,浅怒嗔道“锦儿,你胡说什么呢…”
“姐你躲什么,”罗如锦见她一个劲的向后退,走过来拽上她的手就要 拉到穆沛戎身边,奈何罗如阑躲的厉害,拉她不动,正待如阑生气薄嗔之际,罗如锦飞快将她手中紧攥的绢子扯过来,不顾如阑惊呼,将绢子递到穆沛戎眼前,转首狡黠的望了望罗如阑,又望向他,笑道“戎哥哥,这是姐姐绣了好些日子才绣成的,她是给你绣得,你瞧瞧。”
那绢子上用丝线绣着几行娟秀字迹,绣得是范公的绝句,右下角有一朵小小的茶花,上面绣着她的闺名。
穆沛戎望向人群中簇拥着显得有些局促的罗如阑,英眉淡淡拧起,转瞬又挑眉一笑,接过绢子,侧首唤身后的侍从“邵峥,将玉佩送给罗秀。”
他身后笔直站立的邵峥微微一滞,这块玉佩本是大少在献宝斋随手买下准备送给晴秀的,很快他回神过来,将玉佩掏出上前几步,双手呈递给罗如阑。
穆沛戎淡淡一笑“来而不往非礼也,多谢罗秀的手绢。”
是夜,浩瀚夜空中只有寥寥几颗星。
碧波平静的亭湖边,一个身影立于暮色遥望星空,在清疏的月色照映下,淡的如同一笔洒墨。
在他身后的侍从几次想出声却又生生止住。
有清浅的脚步声慢慢靠近“二少,您夜里没吃什么东西,小厨房特意做了这道莲子粥,您多少喝些吧。”
是夜,浩瀚夜空中只有寥寥几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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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波平静的亭湖边,一个身影立于暮色遥望星空,在清疏的月色照映下,淡的如同一笔洒墨。
在他身后的侍从几次想出声却又生生止住。
有清浅的脚步声慢慢靠近“二少,您夜里没吃什么东西,小厨房特意做了这道莲子粥,您多少喝些吧。”
夜色中的人依旧宁立。
侍从接过小厮手中的玉碗,低声道“给我罢,你先下去”
空气中有些凉意,那人久久望着天际,清俊面容在星辰的撒光下,透出淡淡的宁美。他眼底澄澈而空洞,仿佛那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