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祯似笑非笑得望着她“怎的,现下怎为姝嫔说话了?”
画苓墨面色讪讪“臣妾已经糊涂一次错怪妹妹了,若是妹妹身子一直未好,臣妾便更是心中愧疚了,还请皇上严惩妹妹这两个近身宫女,否则她们日后再如此怠慢,妹妹恐怕身子更是好不得呢!”
临了临了,还要拉下我身边的心腹,画苓墨当真是好算计,不过她这番计算倒是为我铺垫了话头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皇上,本不关宝珠与纤巧的事,她们伺候的都很是尽心职守,只是臣妾自小身子便虚弱,如今东殿有些阴寒,臣妾晒不到阳光才至病拖拉至此,实在无关旁人!”
我话音刚落,宝珠一脸愠色接话道“我家小主身寒,本要多晒晒太阳,那内服务总管却偏偏让我家小主住在这阴冷潮湿的东殿,小主什么冤屈都自己咽下,奴婢们都看着心疼啊!”
我作势轻声呵住她“宝珠别说了,莫让皇上烦心”
?祯眉心愈蹙,他问向一旁的刘阜立“内务府总管是谁?”
刘阜立小心回答道“回皇上,是闫襄年”
?祯眼中染上沉色“当真都不让朕省心,你去打发了他,将他发配到朕瞧不见的地方去,免得朕心烦”
画苓墨面色一变,刚要求情,身边的简芝拉了拉她的衣袖,附耳对她说了些什么。
我心中冷笑,果然那闫襄年是画苓墨的人。
刘阜立又斟酌的开口道“皇上,那内务府新任的总管…还请皇上明示”
?祯不耐的摆了摆手“再说”
“是”刘阜立闭口退在一边。
?祯走上前来,轻拉住我的手,另一手搭在我的额上抚了抚,“嗯,倒是不烫了,朕再让王怀煜给你开些大补的药膳来”
我避开他的眼眸,只淡淡道“臣妾谢皇上关怀”
?祯静静望着我,片刻才低低道“朕…晚上过来”
我心中咯噔一跳,忙道“臣妾身子未愈,怕是不能侍寝,皇上还是到别处妃子那里罢!”
我不敢抬头,只觉额上那道灼热的目光深沉不褪,片刻才闻他道“也好,那你先将养着,朕过几日再来”他说罢对一旁的纤巧吩咐道“一会你便把主殿收拾好,伺候你家小主住进去吧!”
纤巧福身道“是”
?祯又对身后的刘阜立吩咐道“去叫王怀煜来为姝嫔诊脉,”刘阜立应声而去,?祯伸手抬起我的下颚,逼我与他对视“你好好养着,朕先回养心殿了”他说完又无声的做了几个口形,深深望我一眼,疾驰而去,画苓墨亦随后跟着出了景仁宫。
待他们身影走远,我还怔怔得望着殿口,?祯那几个未出声的口形赫然是“四日后朕来,不准再拒绝”
王怀煜很快便随着刘阜立进殿,纤巧拉起幔帘,我只伸出一只手搭在羽垫上,由着王怀煜听脉。心中却思绪纷远
不准再拒绝?
那么便是说我再也逃不了了吗?
我…我真的再也无法全身而退了?
或许这一天早该来了,我迟早是逃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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