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言情总裁>妃子心计>(一百)魇镇之术

陶阮儿怒意更盛,单手提裙踢开那两个犹自拉扯的宫女,“你看看,这是什么腌咂玩意,埋在这璇玉阁祸害人,”她说着一脚拨弄着地上泥泞不堪的破烂包袱,随着她的拨弄,包袱中隐隐散发出一股让人作呕的腐烂气味,围在旁侧的宫人都不由自主的退了几步,一脸厌恶的模样。

我下意识的离远了几步,颦眉朝身后的小印子努了努嘴,小印子折了支殿外杨柳的树杈上前挑起包袱,只见哧哧呦呦从里面滚出一只脏兮兮的乌木娃娃,随即飘散出几张残破腐烂的幂纸,那娃娃刻得青面獠牙,凶神恶煞,腹部好像还有几个模糊不清的小字。

小印子正要上前看个究竟,陶阮儿捏着鼻子,厌恶道“不用瞧了,那上面刻得是璇玉阁,这样阴损的招数亏得那些狠毒的恶妇想得出来,真是亏尽了阴德,迟早有一日要下拔舌地狱让她不得好死…”她越说越激愤,口齿四溅的唾沫也横掠的越来越密集,嘴中的话很是泼辣恶毒得让闻者想掩耳离去。

我眉心微皱,对一旁吓得打颤的小宫女道“去给你家小主倒杯茶来,说了这样多得话,嘴不干吗?”

“是”宫女应着忙端了杯茶水小心呈到陶阮儿手边。

陶阮儿随手接过来,喝了一口又吐了出来,狠狠一个大耳刮子掴上了那宫女的脸颊,大骂道“这么烫的水想烫死谁啊?作死的东西,这殿内什么时候由得你伺候了,滚出去”

小宫女含着泪水颤巍巍应着退了出去。

“没眼色的贱胚子”陶阮儿厉声叱着,反手就将茶杯砸了出去,滚烫的茶水不偏不倚飞溅了过来,我躲避不及,顿时手背上火辣辣一片。

纤巧忙拿起我的手背。掩唇惊呼了一声,只见白皙光洁的肌肤中间红肿凸了起来,煞是可怖。陶阮儿见伤到了我,脸色微变,只嘴中依然强硬道“喊什么喊,不过烫了一下罢了”

“不得造次”陶茜然飞快的斜了她一眼,疾步上前翻查着我手背的伤势,扭头对陶阮儿道“快去药膏来”陶阮儿不情不愿的应了声转身命人去取来,陶茜然用小银匙挖了些许往红肿出抹去,冰凉的触感让我不自然的缩了手背。“哪里用得上妍姐姐亲自涂抹呢,宫女便好”

陶茜然却执意涂抹着,有些歉意道“也是我那妹妹太性急了。姌妹妹莫要怪罪才…”

“…咝…”

她话音还未落,手上便一阵尖锐的痛感传来,我募得缩回了手,霎那间却从宽大的织锦蚕丝云袖中掉出白色一物。

“咦…这是什么?”陶茜然紧接着俯身捡起了那白色之物,只见玉手轻轻翻转。竟赫然是一只布偶娃娃,娃娃的头上一只细小的银针贯穿而过,而腹部是清晰的璇玉阁三字。“啊…”陶茜然一惊,手中的娃娃应声而落,她望着我,杏眸中不可置信惊讶几种目光来回交错“姝嫔娘娘你…”

而我也怔仲在了原地。诧异的望着如秋风扫落叶一般跌落的布娃娃。

陶阮儿最先反应了过来,她迅速的捡起布娃娃,只看了一眼便涌出无限森凉。

“穆姌,你好大的胆子”她狠狠一斥,随即厉声道“来人,将这胆大包天之人绑了送到慎刑司那里严加审问!”

她话音一落,当即便有内监围了上来。一左一右的驾住我动弹不得。

纤巧拉扯不开,情急之下忙跪身求道“陶常在。这其中必有误会,您先放开我家娘娘”

陶阮儿冷笑一声“放开?敢在宫中行魇镇之术,将她凌迟都不足泄愤,”她说着围绕着我,语气冷幽“原以为你虽妖媚祸主,至少心思还算不得阴狠,没想到你竟这般阴毒,璇玉阁前殿的花圃中埋下这咒怨之物还觉得不够,竟还在巫毒娃娃上下了这样狠辣的心思,你当真是人人得而诛之。呸…”

一口粘腥的吐沫喷到我的面上,四肢如浸放在寒冬腊月的冰窖中的冷骇,魇镇之术, “以诅咒厌伏其人”,不错,我是不喜陶阮儿,可我怎会这样傻去做宫中严禁的魇镇之术?!

“无话可说了吗?”陶阮儿紧盯着我,眼底是升腾的火焰与寒笑“绑到慎刑司去”

“等等”我将诧异不安的中中情愫压制心底,抬眸平静的望向她“再怎样我都是姝嫔,就算真的犯了什么禁事,也不由你来发配处置”

“阮儿”陶茜然拦住犹自愤昂的陶阮儿,“她说得对,不如请皇后娘娘来做决断。”

“好,”陶阮儿狠狠盯着我,冷嗤一声“人证物证俱在,就算皇后有心,也庇护不了你这狠毒之人”她斜睨了一旁的宫女“还不快去请皇后娘娘!”

“是”宫女飞快的退了出去。

……

……

发间甜腻的汗水如附骨之蛆一般顺着额头留下,粘住了视线,地上那一团污秽的赃物不断在扩充在瞳孔中,占据了脑海全部的思维。突然,脑中如急电般的明晃一闪,

是雲嫔!

是她!!!

是她刚才在路上,借机靠近我,趁我不注意时藏放了这肮脏东西。

皇后审视着地上泥泞的一团,半晌抬眸看向我,语气中轻的如天际边一朵祥云“姝嫔,你可有话要说?”

冰凉的蔻甲渗入手心,我的语气恳切而坚定 “皇后娘娘,不是嫔妾所为!”

“不是你?”陶阮儿冷厉扫视我两眼“证据确凿,你难道还要狡辩吗?”她忽而跪身与我身边,望着正座之上的皇后,斩钉截铁道“皇后娘娘,怪不得臣妾自一住进璇玉阁便三天两头身子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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