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完情况之后,苏皖明白了,她的心也踏实了。
这套房子如果真的拍下来,那么收房的问题应该不大。
至于水电费物业费什么的,只要房子的价格合理,那么就可以忽略不计。
但是,有个问题苏皖比较纠结,如果这个房子真的公开拍卖,如果有人加价,那么即使把房子拿到手,利润也会降低。
钱,现在是苏皖最为头痛的问题。
现在她已经报名了限价房,先不管能不能摇上号,至少也应该赶紧准备首付了。
前几天,苏皖又托了朋友,几经打听之后,听说限价房的均价大概在四千八百块钱左右。
她是看好了那个一百二十三平的户型,即使按照均价来算,首付也要到十七万多,加上储藏室要交全款,那么即使不买车位,她也要至少准备二十万块钱。
天呀,愁死了,今年过年她给了自己的母亲三万,现在手里只有八九万块钱,离首付还差一大截呢。
哎,早知道有这政策,她就不买车了!
可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离摇号还有一段时间,趁这个时期赶紧先挣点钱吧。
苏皖回来后,没有声张,她仔细考虑了很久。
能不能直接找到被执行人,跟他协商自己按照法院拍卖的价格,买下他的房子呢?
思来想去之后,苏皖又去找田明珠商量此事。
田明珠听完苏皖的诉说之后,马上精神振奋:“小苏,你可真聪明,这事还真得这么办。”
说着,急忙从柜台的抽屉里拿出自己的电话,一边翻着手机里的联系人,一边跟苏皖说:“你等着,我有个朋友在法院工作,我问问他这么操作可以不可以。”
(备注一下:以前的时候,法院判决后要拍卖的房子,都是交由拍卖公司进行拍卖,不像现在这样,挂在网上公开拍卖。)
随后,田明珠拿着电话,神神秘秘地走到超市的一个角落,在那里跟人通着电话。
过了一会儿,田明珠笑嘻嘻地走了出来,对着苏皖说:“我问清楚了,人家告诉我说,要拍卖的房子如果有优先购买人,一样的价格,可以卖给优先购买人,还有一条,就是如果这房子的价值高于被执行人欠债的数额,在没被拍卖之前,被执行人也可以先去法院交上欠款,这房子就不拍卖了。”
苏皖一听,原来她想的办法还真的可以施行,顿时心花怒放。
“田姐,你等几天,我去打听一下,看能不能打听到那个房主的电话。”
“嗯,你把那个房子的详细地址告诉我,我有朋友在那边住,我也帮你问一下。”田明珠说着,拿了纸笔出来。
苏皖一边念着,田明珠把房子的地址记了下来。
这一次,苏皖留了个心眼,她知道如果让田明珠把这二十五万全拿了的话,田明珠也能拿出这笔钱来。
可是,人家全部投资的话,即使卖再多的钱,那利润也归田明珠,自己最多就是挣个中介费和跑腿的辛苦钱。
怎么办呢?
不行,看看能不能借点儿?
想到这里,苏皖首先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到了晚上,她估计着母亲下班了,就打去了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了,苏皖叫了一声:“妈~”
然后,她有些说不出口了。
她刚刚给了母亲三万块钱,如果再要回来,母亲能不能多想呢?
再说,如果母亲已经买了养老保险,那么钱花出去了,她也就没指望了。
“你有什么事么?”母亲在那边不知道在忙活着什么,听上去气喘吁吁的。
“妈,你怎么了?”苏皖有些好奇,难道母亲还没下班?
“没什么,我在我们厂子对面租了间小房子,一个月一百五十块钱,正在归拢东西呢。”母亲碎碎叨叨地继续说着:“我这么大岁数了,不能跟那些小姑娘一起住宿舍了,人家嫌弃我。”
苏皖:“哦,这是个好事呀,你自己住着,吃住都方便,挺好。”
母亲:“这么晚了打电话,你有什么事么?”
苏皖就把自己想倒腾房子的事情跟母亲说了一遍,然后问母亲,那钱到底还在不在。
还没等她说完,母亲赶紧回了她一句:“没了,我已经买保险了,我没钱了。”说完,也不等苏皖解释什么,赶紧把电话挂了。
好吧,买了就买了吧,苏皖无奈地放下了电话。
旁边的章环宇一听苏皖和她母亲的通话,他一下子想起王翠花跟他说的那些话了。
忍了几忍,章环宇还是没能忍着,他慢悠悠地斟酌着,生怕引起苏皖的误会:“小皖,你知道现在咱们村的农民买那个保险需要多少钱么?”
“六万多呀~”苏皖想都没想,随口答道。
章环宇顿了顿:“我怎么听说是九万多块钱呢?”
说完,他用疑虑的眼神看着苏皖,这让苏皖非常不舒服。
怎么,看章环宇这个意思,好像是不相信她似的?
“我妈一直告诉我是六万多,我妈还能骗我呀?”苏皖不高兴地回怼了一句。
嗯,还真有可能!
村里人谁不知道呀,苏皖的娘就是个人精,是个财迷,背不住就连闺女也蒙了。
可是,把钱往高处说还有情可原,这往低里说是几个意思呢?
章环宇也弄不明白老丈母娘心里的小九九,他随即就不吭声了。
按照他对苏皖的了解,即使他这么随便提一句,苏皖也不会就此放任不管了,所以他适时地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