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煜将玉杯轻轻放到她面前的桌上，神色温和：“要是钱不够用的话，可以去陆管家那里支。”
苏乔看着书，连头也没抬：“不少了，够用，我只是嫌那些书太贵而已。”
张景煜见她看得认真，也就没有打扰她，慢慢地坐在对面喝着茶。
半响，苏乔看完一节，放下了书，轻轻拿起玉杯轻啜了一口。
“嗯，好茶。”
清冽沁鼻，芬芳醇厚，齿颊留香，回味起来，又有一丝淡淡清香。
张景煜唇角微扬：“你喜欢的话，一会我让陆管家给你送一罐去。”
苏乔连忙摇头：“不用了，物以稀为贵，好的东西尝尝即可，要是天天喝，估计就没那么香了。”
她可不敢要，要是被大醋坛子知道了，会出大事的。
见她神色不似作假，张景煜也没勉强，沉吟了片刻：“咳咳，昨晚这事……”
他怀疑这件事，是自己的第二人格干的。
为的就是替苏乔出气。
他还怀疑……苏乔也知道这件事，不然的话，今天不会表现得这么淡定。
“你想问什么？”
苏乔见他面有难色，心中一动。
他该不会是猜到了是自己作的手脚吧？
应该……不会。
大醋坛子没跟他说过，那次百乐门前，是她救的他。
所以，他应该不知道自己身手不错才是。
张景煜稍一犹豫，转开了话题：“没什么，我是想问，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苏乔一脸无所谓地耸耸肩：
“哦，我刚才已经问过我妹了，她不肯进张家的门。
说是不想做无耻的第三者，破坏张二少跟林秋辞小姐之间美好而又神圣的爱情。”
张景煜：“……”
他觉得那姑娘脑子真有问题。
万幸，面前的姑娘看起来挺正常的。
张景煜懒得再费神管这些事，从茶几下拿出了几张报纸放到苏乔面前，目光变得有些灼热：
“这些……都是你写的？你的笔名叫听雨？”
苏乔拿起来瞧了几眼，发现确实是自己写的论说，上面某些地方竟然还被笔墨圈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张景宸说的？”
张景煜微微摇头：“陆管家之前看到你投寄稿子的信封了。”
如果不是那天陆管家提了一嘴，说是二少夫人寄出去的信件，落款都是‘听雨’两字，他还真不知道，原来这几篇最近大火，被很多人传诵的文章是她写的。
而且她所写的诗集也非常地受欢迎，甚至被很多人抄录挂在了墙上。
还有那两本小说，他也看过了，写的实在是太好了。
真不知道她这小小的脑袋瓜子里，怎么能装那么多东西。
而且很多的论点会让人看了后，好像瞬间打通了任督二脉，之前不明了的事，突然就清楚了，且感悟良多。
“原来是这样。”
知道就知道，苏乔也没打算再藏着掖着。
她突然好奇地凑近了一些，“我有点好奇，你们是怎么屏蔽对方的感知的？”
张景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以前能随时随地屏蔽他，最近……他好像强了不少。”
“他最近受刺激了？”
苏乔医者本能，反射地说出，但很快她就想到了原因。
“也许。”张景煜微垂眼眸，慢慢地啜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