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阚不破皱着眉头,笑怡心想莫不是要的价高了些?正准备改口只听阚不破叹了口气道:“怡儿姑娘,你我同属于商队里混饭吃的,你家商队遭难,我本不应该落井下石,区区的几分铜臭将彼此之间的情分隔开,不是老夫所愿意看到的啊!”
笑怡不明白他为何发出这样的感叹,也不敢做声,且看他还说些什么。
“既然刚才怡儿姑娘对这枚戒指做了这番解释,老夫也明白这戒指对姑娘你的重要性,老夫本不该这样夺人所爱的。”
笑怡脸色微红,这枚戒指确实是对她意义重大,她刹那间竟然想起了文俊的诸般好处,要不是有这番奇遇,自己现在早已成了文俊的妻,过着恬淡舒心的日子,何苦遭受这份惊心动魄。
“但是老夫须同你讲明白,别看老夫在绿洲这么大的产业,说到底也是受制于人,所以你这戒指我还是要留在这里的,只是心头不安,尽量多付你一些钱以弥补这不堪之情。”
笑怡有点儿听糊涂了,这老先生说话怎么和那个童儿一样,这么绕得慌。
阚不破冲一边的童儿挥了挥手,那童儿端着一个银盘,上面整整齐齐码着成色十足的金锞子,放在桌子上。
“怡儿姑娘!这是一万金!你且收着!”阚不破指了指银盘,又吩咐一边的童儿写好当票,颤巍巍的取出自己身上的印信在当票上盖了一个小戳一并交给笑怡。
一万金?!!笑怡接过来手有些发抖,她没曾想阚不破竟然将戒指的价格抬得如此之高,一时间悲喜交加。喜的是这下子商队的脚程有着落了,别说快马,说不定连飞马也能买个几匹回来,悲的是日后想要赎回戒指怕是也得出比这高不知多少倍的价钱呢!
“老先生!”笑怡站起来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一边,躬身行礼道。“小女子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阚不破不知道她想要说什么。
“是这样,这枚戒指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我想……老先生您能不能……能不能暂时不要转给别人?我想等手头宽裕了,还是要回来赎回去的!”
阚不破面露难色,话语间明显带着掩饰道:“这个……这个……我们这里的规定是一个月之内若不赎回就会被转出去的……况且……况且……怡儿姑娘这个东西是稀罕物件儿,还真不好强留着……若是……被达官贵人看到了……难免会买了去。”
“哦,是这样啊……那……小女子告辞了……”笑怡脸色不太好看,终究心痛的要命,垂着头只得拿起那当票和一万金缓缓转过身去。
“请等一等!”
笑怡转过来看着阚不破。
“呃……老夫想说的是……怡儿姑娘不必过分难过,万物皆有定数。说不定姑娘和这枚戒指的缘分还不到了的时候……”
笑怡知道这是宽慰的话罢了,挤出一个稍显苦涩的笑容:“谢谢!”转过身去,再没有回头。
从当铺出来。拿着沉甸甸的袋子,笑怡感觉恍若隔世,她不敢稍有懈怠,此地人多眼杂还是赶回商队为妙,谁知刚走出几步。迎头便看到御风带着烛龙和毕方十一赶了过来。
“御风!”笑怡忙迎上去,“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不在商队营地呆着?五哥可曾有消息?还有没事不要带着他们两个上街太惹眼了些!”
御风被笑怡连珠炮似的话堵着,半天回不过话来,脸憋得通红。
“好了,你说!”笑怡不禁逗乐了!
“怡儿姑娘你看看这个!”御风将一块儿半个巴掌大小的石头塞到了笑怡手里,那石头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灰溜溜的毫无光泽,笑怡瞟了御风一眼不像是开玩笑的模样,把玩着石头问道:“怎么回事?”
“刚刚我和烛龙在铜车里坐着等你回来。突然这块石头砸进窗子里来,当初以为是哪个野蛮小孩恶作剧随之丢在窗外不做他想。谁知过了一会儿,这石头又被丢进来,烛龙和我还有毕方十一我们几个分头出去找寻那不省心的顽劣孩童,找了一个大圈子还是没见着人。这就奇怪了。我们索性不理会这石头,可是这玩意儿真邪姓了。扔出去后一个劲儿地跑进铜车里来,我想还是拿着寻你讨个计策为好。”
御风经过这几日的变故也变得老成起来,笑怡点了点头握紧了石头说道:“咱们先回去!我刚刚弄到钱了,你一会儿拿着钱去买马匹和食物还有水,不要省着,马要最好的马匹,要是能买到飞马就更好了!”
御风瞪大了眼睛,这女人怎么一下给人一种暴发户的感觉,光景不过了吗?
“好了,什么也别说了,随我先回商队的营地!”
“是!”御风也不便多问,反正现在有钱了,有钱就是大爷,他接过笑怡手里的包裹背在身上随在笑怡身后,毕方十一与御风混熟络了安静的坐在御风的肩膀上,烛龙则是蹦过来缠绕在笑怡的手腕上。
笑怡手掌里的那块儿石头就在此时突然慢慢发出一股温热,笑怡不禁纳罕,拿起来定睛看去,灰白色的石面上此时隐隐现出一行小字,那些小字散发着粉红色的微弱光芒不仔细看根本很难发现。
“看到字迹后不要出声,导引之光已经开启,随着你的心走!”
笑怡一个哆嗦,猛地将石头攥在手里,导引之光,只有地煞国的王族才会实施的法术,离莫你还想躲着我吗?你的身份越来越暴露得淋漓尽致。
“喂!死女人!怎么了?”烛龙好奇的看了一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