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东城门外的桑谷夫妇二人没想到笑怡竟然不拘礼节到如此地步,大战在即,众目睽睽之下,俨然亲吻一个男子,即便是洒脱如媚娘的妖也不敢想象刚刚发生的事情,这个女人在世人的眼中简直可以用yín_dàng来形容。
媚娘看着离莫那张支离破碎的脸,心里替儿子生出一股不值当的怨气来,这个女人竟然舍弃了桑谷荣,爱着这么一个丑怪的男人!
“铁卫!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媚娘的声音在这荒凉的褐色焦土之上依然能听得分明,离莫手里劈砍着的剑锋略略迟缓了些。他年少时也是轻狂邪魅之人,从不拘以礼仪气节,若惹得他恼了什么也可放弃,但是箭楼上的媚娘却是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当年自己摔下明石谷,已是残缺不堪只剩下半口气存活,若不是路过的桑谷夫妇相救此时世界上早已经没有他这个人了。
“铁卫!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畜生,亏我的荣儿当你是生平第一知己,对你如何?你扪心自问!今日却与这妖女同流合污,还当众淫秽不堪,羞也羞死了!你堂堂一个大男子,竟如此自甘堕落,亏你还是地煞国的少宗,放着家国大仇不报,被一个妖女纠缠!也真是岂有此理!”
媚娘此举无非就是扰乱离莫的心神,她深知离莫功力非比常人,若与他硬拼也讨不到好去,故用言语激他,让他不能好好迎敌。
“媚娘!伤你儿子的是我,你且将我拿去,赔你儿子的一只断臂!只希望你别揪扯上不相干的人!”笑怡对于自己昨夜的过失还是心有愧疚,如今看到这般阵势,不愿意因为自己牵连无辜,这件事从始至终也都是由自己一人引起。有崇逸等人不应该因为她而遭受如此惩罚。
“哼!妖女!你放心!老娘自会斩下你的四肢给我儿子出这口恶气!”媚娘恶狠狠瞪着笑怡。
服常幼虫却没有那个好耐心等这帮人一一分辨,人类身上的那股子甜美的味道早已经勾起了它们的yù_wàng,恨不得立刻生吞活剥以满足饕餮之胃。
离莫不再理会媚娘的心神扰乱,挥起手中的金刚剑在身前划开一道凌厉的金色剑气,这一剑卷起地上的褐色土尘,约有近一丈之宽,进攻的服常幼虫纷纷卷了进来,瞬间被锋利的剑气搅成碎片,蠕动的肉块撒了一地,有的还兀自颤动着。场面说不出的可怖。
站在箭楼观战的桑谷夫妇脸色微变,这小子被救到古堡后一直沉默寡言,看在他有几招功夫的份儿上。让他担任一个护卫,没想到这小子将自身的功夫隐藏的如此之好,只这一剑就可以跻身于当今大陆顶尖剑客之列。
有崇逸等人看到离莫这一剑就展现出了博大恢弘的剑气,都大吃一惊,而且离莫的剑气上面更是透出一股绞杀一切的戾气。
服常的幼虫本就是只存着原始yù_wàng的植物妖。根本没有思维和情感一切全凭借本能,尽管离莫这一剑让它们损失惨重,但是其余的幼虫仍然一波接着一波奔涌而来,将有崇逸几个人团团围住,随着茧子越结越多,越来越多的幼虫爬行过来。刚刚那些洒落在地上的幼虫碎块儿又被涌过来的幼虫吞咽下去,场面越来越血腥令人作呕。
御风功力最弱,不多时便感到呼吸渐渐困难起来。刚料理完毕一只幼虫,身边的另一只爬行过来,一仰头将他的大腿狠狠咬去一缕血肉,顿时鲜血喷洒了一地,又有十几条闻到了血腥味拼命的涌了上来。一刹那间将御风裹挟在里面。
笑怡的红色光剑猛地卷了过去,尽管威力很大。但是却显得粗糙笨拙,非但没有将御风身上的幼虫震碎却差点儿将御风一并卷进去,幸亏有崇逸从旁一挡发一掌将御风推出剑圈才没被笑怡砍死。
冷汗顺着笑怡的脊背滑了下来,她吓得呆住了,第五琦将她撞到一边,半截幼虫的躯体蠕动着落在笑怡刚刚发呆的地方。
桑谷于浩脸上掠过一丝诧异,默默看着下面与幼虫奋力搏杀的有崇逸几人,实力最强的毋庸置疑是离莫,其次是有崇逸的那柄玄铁剑,第五琦的刀法贵在一个幅速度,眨眼间便可变幻出无穷复杂的刀花儿让人应接不暇,御风的目力却是最好的,所以总能够在万虫缠身之中挑一个个头最大的开刀。唯一让他看不懂的就是笑怡,若说她功力肤浅,那女子的武器却是腕间的一抹红光,貌似大陆世界早已经绝迹的无形之剑,这无形之剑最是难练,要么便是人剑合一的绝顶高手,要么便是天生异禀的奇能异士。
奇怪的是笑怡似乎还不会运用腕间的光剑,动作粗糙,笨手笨脚,一会儿是一剑震碎无数幼虫,一会儿时不时伤及己方,剑法毫无章法可言倒是下意识地乱撞乱刺,简直没有一丝功法的样子,这个女人莫非不会武功?要是不会武功,又怎能将儿子的一只臂膀斩下来?桑谷荣尽管足不出户但是在媚娘和他的教导之下已是一等一的高手了,怎么会轻易就被这女人斩下手臂来?简直是匪夷所思!
天光已经达到最盛,褐色土壤上热度越来越高犹如这没有丝毫松懈的战况,服常幼虫躯体里流出来的脓液散发着恶臭,飘荡在方圆几百里的上空,令人作呕,笑怡脸色惨白,手中剑气更是杂乱无章起来,离莫护在她身边,其他几人或多或少受了伤,竟然只有她完好无损。
“大家听我说!”有崇逸暂且砍掉一条幼虫,心里有了计较,若是再这样砍杀下去必然会力竭而亡,他看到无数的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