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就是一杯醇香的美酒,想喝又不敢喝,喝多了伤身!多情就是一杯苦酒,怕碰触,又怕遗忘。
笑怡害怕这里的夜色,没有星光,没有皓月,只有压抑的黑和那缕天际间的深红。毕方鸟被她劝回了离?那里,这里就是狼穴虎窝,她不想两个都身处险地,到时连个搭救的人也没有。她将门紧紧关好,又不放心的将小几堵在门边,然后和衣而卧。
屋子里没有蜡烛,没有羽昊国使用的那种龙髓照明,只有镶嵌在岩壁上清冷的夜明珠发着暗暗的光,这里的人们真不会理财,这珠子要是买到市场上该多赚钱啊!
笑怡突然心血来潮,这屋子里不是有这么多颗珠子吗,要是撬下来一两颗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要是能带着回到自己的世界,那就发啦,可以不用再累死累活的干活儿,可以去马尔代夫和俊俊一起旅游。她光想着马尔代夫了,对自己如履薄冰的处境反而忘记了。
所幸的是墙壁上的夜明珠镶嵌的位置都不是很高,她搬过床边的一个绣墩靠在墙壁上,小心的站了上去,伸出手去够那颗珠子,差那么一点点。
笑怡考虑着要不要将堵着门口的小几搬过来,一个人影突然绕过卧榻站在笑怡的面前,她狠狠吓了一跳,伸出去够着夜明珠的手竟然僵硬的收不回来。
离莫双臂环抱在胸间,侧着头看着站在绣墩上的笑怡,嘴角挂着别有深意的笑。
“你……你……”笑怡嘴唇哆嗦着,这家伙莫不是穿墙进来的?
离莫乐了,这女人越来越有些意思了,他抬起手臂伸到笑怡面前,白色锦袍滑落露出臂膀上虬髯的肌肉。
“出了什么样的意外呢?下不来了?还是有所求?”
笑怡吞咽了一口唾沫,感觉嗓子痒得厉害。
离莫将笑怡从墙壁上扯下来,拉到卧榻上,笑怡的胳膊竟然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
“看来灵曦公主对我国的明石很感兴趣啊?”
笑怡回过神来好不容易将手臂放下,冷着脸:“看来少宗有半夜穿墙偷窥的变态习惯啊?真是难能可贵!”
离莫笑了笑不理会笑怡的冷嘲热讽,掀起自己的袍角轻轻坐在了笑怡的身边,笑怡不得不挪到一边保持一定的距离,今晚不知道又会遭受什么样的虐待?
离莫不动声色,举止行为也是规矩的有些不合常态,他转过头看着身边的这个女人,眉眼间神情淡漠又压抑着极度紧张,贝齿将薄唇紧紧咬着,两只粉嫩的手臂交叉在胸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决绝。上午被他撕破的粉色衣衫,此时勉强的拢在一块儿,里面白嫩的肌肤若有似无的显露。
离莫看着她惊弓之鸟的神色,有些心软了,脸色尽量放平和了些,他从小到大还没有这样迁就过某一个人。
他拿出随身携带的一个白色布袋,掏出一套粉色的衣衫放在笑怡身边。
“上午多有得罪,笑纳!”
想起上午那个强吻,笑怡脸色顿变,一抹嫣红飞上脸颊,将衣服快速拿过去。
“嗯,你可以走了!”
离莫笑了,这女人够大胆,当他是什么?伺候大小姐更衣的小厮吗?
“今日有些仓促,临时决定让你住到这边来,明日我会派两个侍女来这里照顾你!看来你对这里也不是很熟悉,有人照顾会方便一些!”
“不用,本就是斗室一间,还整的和个牢房似得,没必要再让不相干的人陪我受罪!”
“斗室?!牢房?!”离莫诧异的看看四周,“我疏忽了,应该陪你好好看看你的新居!”
“不必了,有什么可看?”笑怡只想着他尽快滚蛋,她好将衣服换上。
离莫站起来也不管笑怡答不答应将她拉到堵着小几的门边笑着问:“你将这个堵在这里做什么?”
“防贼!”笑怡没好气的回答。
“呵呵!”离莫挥起衣袖,小几轻飘飘的复归原位,连笑怡都不禁赞道这家伙好功夫。
离莫指着雕花的白色石门:“你们邃火国是不是有从窗户进出的习惯呢?”
“你说什么?这是窗户?!”笑怡不可思议的看着一米多高,三米多宽的门洞的构造,甚至看着远方黑乎乎的天空,从这个门洞钻出就到了那方长满娉婷花儿的池塘,说这是窗户?她不可思议的张大了嘴巴。
“是的,是窗户!随我来!”离莫将她抓着绕过卧榻纱幔,来到后面的那堵墙边,上面刻着娉婷花儿的纹路,倒是很精美,但在笑怡看来就是一堵墙而已。离莫伸出手在墙壁最左边摸到一个粉色的娉婷花儿的形状,轻轻一按,墙壁无声无息的打开,一道被明石照亮的长五六米左右的穿廊直向下通到了外面一间更大的厅室。
笑怡不可思的看着,离莫笑了笑:“这才是门!”
下面的大厅有半个篮球场那么空旷,四周是白色岩石雕砌的屏风,上面装饰着华丽的宝石,一张石桌放置在正中,桌角镶嵌着的宝石耀眼夺目,让笑怡有一种拿着刀子撬下来的冲动。想起自己刚才爬高去低的够那几颗明石的行为是多么的搞笑,怪不得身边这个家伙笑得阳光灿烂。
大厅东侧又是一间小一些的房屋,里面是一些刻满奇异文字的书卷,材质无一例外都是那种可以卷起来的米色薄木板,笑怡想起了藏在卧榻锦被中的画轴,那是离?送给她的礼物。
笑怡草草看过又被离莫拉到了西侧的房间,她瞪大了眼睛,太漂亮了,漂亮到不敢呼吸。这是一间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