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怡急得大喊大叫,这么着躺在床榻上任是被谁撞见了自己都是沉猪笼的命运。谁知刚才那人又跑了回来,手里的铁链叮当作响直接拴在笑怡的脚脖子上。
笑怡的心拔凉拔凉的,敢情人家回来是物归原主了,还算那个人有点良知急匆匆走的时候将她衣服帮忙穿上了。
时间仿佛凝固了,笑怡的心扑扑跳着,她终于理解什么叫做贼心虚?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含义?她今晚算是倒了大霉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果然有人来了,刚才那鸟人奸夫倒是感知能力很强,远远地遁了,留下她这个倒霉蛋儿淫妇等着被削的命运。
脚步声最终来到了笑怡所在房间的门口,犹豫了一下,迈了进来,笑怡的唇也快要被自己破了。
一个人停在了笑怡的身边,伸出手将笑怡脸上的衣襟缓缓取开。
姒昊鼋的右手捏着床上女人脸上的碎布,左手运了一团紫气,只要有什么异动他绝对会下杀手,但是现在他内心更多的是奇怪的感觉,这个带着脚镣的女人怎么会这么熟悉,这么大胆?这个地方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包括他最宠爱的雒焉王妃都不得入内,而且很少有人知道这处他曾经和灵曦公主快乐生活过的地方。
他右手运力扯下那片碎布,笑怡惊慌失措的脸跃然眼前。不知道什么原因,那张脸此时微微发着潮红,妩媚不可方物。他不禁一愣,以为时间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些个日日夜夜。
姒昊鼋的手颤动了一下不自觉的伸了过去,想要抚上那张三年来无数次让他恨到极点又魂牵梦绕到极点的脸。
“对……对不起……”笑怡一看是这个恶人吓的舌头也不利索了,怎么会是他?半夜三更不睡觉,跑这倒霉院子里玩儿?
笑怡的话将姒昊鼋伸出去的手阻在了本空,他猛得清醒,冷冷喝斥。
“大胆!你竟然敢闯到这里来?”
“我……对不起……求求你别生气……好不好?”笑怡动不了,可怜巴巴的躺在那里求饶,这种求饶方式也是世所罕见。
姒昊鼋看出了笑怡的不对劲儿,伸手在她灵台上一按,热辣辣的气息涌了进来,将好似冻住的七经八脉融化了。
笑怡翻身而起,脚上的链子突然扭成了一团,将她绊倒在地上,背上的伤口狠狠疼了一下,她低呼了一声,缓缓爬起来。
昨夜的折腾早已将笑怡的衣衫撕得四分五裂,此时随着笑怡的挣扎,她背上的伤痕却在姒昊鼋的眼里触目惊心,他明白这是杖刑留下来的伤痕,这死女人究竟惹了谁,竟然会经历杖刑这种九死一生的刑罚。
笑怡喘着气爬了起来,她哆哆嗦嗦的看着姒昊鼋,脚下的步子不禁又往后退去,玄铁链子叮当响了几声,更衬托着笑怡孤独无助和那种掩饰不了的凄惶。
不知道为什么,今夜姒昊鼋的心再也无法变得冷硬起来,他看着面前这个浑身是伤的女人,怜惜之情油然而生。
“你怎么进来的?”姒昊鼋的声音冷漠,语气却是柔缓,这个院子名叫熙园,在这里他不想杀人。
“我……”笑怡瞅了瞅挡在门口的伟岸身影,又瞟了一眼紧闭的窗户,“我……”她现在还真的想不出一个万全之策来应对,简直是横竖一死。
“哼……难得你还念着这个地方……”姒昊鼋冷笑。
这倒是给了笑怡一个台阶下,她又开始装,她突然觉得自己自从来到这里,装13的功力简直是日臻成熟。
“我……哎……”笑怡脚下的玄铁链子叮当作响着,她慢慢走到窗户前,看着外面明石照耀下透进来的光。
“床前明月光,”笑怡轻轻叹息了一句,姒昊鼋给她唬住了,关键是不知道这女人想说什么?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听说过明月这档子事儿。
笑怡继续装13,轻轻叹着气,湿人的氛围很浓厚:“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她突然折返回来酝酿了一个眼神看着姒昊鼋,“低头思故人!”
(李白:没天理啊!怎么拿我说事儿?
笑怡:李白大大对不起哈!篡改了一下下!改天请你吃饭!)
姒昊鼋真被唬住了,一时间竟然无话可说,三年没见,这个女人竟然能出口成章,诗情更进了一步,当然他也充分领略到这个女人刚进王畿之地时的出口成脏,他阅人无数,少年立业,没想到就是看不懂眼前这个女人。
“哎,”笑怡除了叹气不会说别的,词汇量严重贫乏,因为她不知道灵曦和这个男人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有什么样的过去,她怕说错了,招来杀身之祸,只能将忽悠进行到底。
“哎,我错了,我一开始就错了,对不起,我困了,倦了,想要回家……”笑怡这几句充分利用了琼瑶阿姨的语调。
姒昊鼋本就爱她爱得要死,他为了灵曦倾尽国力,为了她得罪了穆家宗主,为了她大兴土木惹来众怨,但是他也灭了她的国,亡了她的族,断了她的一切后路,还让她受尽屈辱折磨。一时间内心翻江倒海,痛苦难安。
笑怡的这句困了,累了,倦了,想回家,竟然让他的眼睛酸涩起来,如果此时有人看到堂堂的大陆霸主因为一个女人哭鼻子,简直是……。
看着姒昊鼋眼睛里的莹然,笑怡知道这次又耍大了,几句话而已,你不要哭好不好啊?
“我……走了……”笑怡乘着姒昊鼋心神大乱,忙要避开这个危险分子夺门而出。
“为什么?”姒昊鼋伸臂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