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槐共育有五子,大儿跟二儿子为官,共是两郡太守,虽有其父庇护可还是未曾高迁,倒不是京中无此意,而是其人不愿,以往京中来信,都由父母在不远游的理由给推了,当然这只是京中大员的推荐,如果真是夏帝征召,便是再不愿意也容不得推辞,再加上言初溪这一位张之槐的得意门生,以及一众零零散散的接受过张氏恩惠大小官员,张氏在江南道的声望也就仅次于皇室,如果不是没有那个藩王的名号,张之槐无疑就是江南道的土皇帝。
不过因为大夏早已经没有分封藩王的例子,所以这方面便是想都不用想的,即便是爵位,到了一等公也就到头了,也就四大王府还保有这个权利,长子继承王位,其余次子如果没有大的官职在身,也只是分封为郡王的命,下放到自己的封地,不过封地归封地,却不是由得他们管的,只是每到时间,这个封地上的税收会有近三成的钱粮归到其手上,做个闲散王爷,除非是真的有才能,才能去做个郡守。
张氏三子四子为商,一个是常年皇商一个是江南道最大的灰色产业的领军人,不管是那个行业都能够插上一手。
倒是最小的儿子算不得多有出息,当年张之槐告老的时候为了让夏帝宽心,便一直留在了国子监,做了十多年的纨绔子弟,最后还是由一名朝中大员提议,才得以回乡,可终究还是烂泥扶不上墙,其他能力没有,祸害乡里却是一把手。
估计放他离开时夏帝还是想过的,这么一个儿子,张之槐岂会多看重,留着也无多大用处,还多占了国子监一个读书人的位置。
而这位‘逍遥’公子最喜欢来地方,就是自家哥哥开的这座青上坊,还特喜欢开着个窗户来一段巫山云雨,惹的来不起这地方的地痞流氓动不动就来过过眼瘾,不过没多久就会有几个人因为调戏女子被逮到牢房里去,吃几天的牢饭,当然这只是后话,而那些个被撩拨的下半身想事的傻叉,自然也是让官府去管的,普通百姓可管不得,阎王易躲,小鬼难缠。
这不,这一位张伟杰才刚跨进青上坊的大门,便有人开始围绕着张公子最喜欢的那几间屋子外面,想好好打探一下,张公子正在哪间屋子里调节气氛。
花褪残红青杏小。
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
枝上柳绵吹又少。
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
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笑渐不闻声渐悄。
多情却被无情恼。
好歹是坊里数一数二的清倌人,即便是刘卿这一位轻挑琵琶弦的才女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可惜除了独孤夜凰闲来无事,静静倾听以外,其他四人都在吃饭。
而且他们也没有这个习惯,周沫两姐弟出身将门,家中自然没有听曲的习惯,刘卿还好,听到出彩处也会停下手中的筷子,至于林子初,早先在外奔波逃窜,后来入了血石矿场,更加不可能对听曲有甚兴趣了。
更何况外面的声音是越来越大。
周沫把嘴里的一块肉咽了下去,好奇道:“师父,外面怎么这么吵?”
独孤夜凰一直都坐在窗户边上,起先只看到外面人越聚越多,也没太过于在意,可现在就不一样了,扰人清静。
独孤夜凰探头看了一眼,道:“不知道,不过看样子都是看着我们这间屋子的。”
林子初一脸冷漠放下筷子,站起身道:“殿下,我去看看。”
独孤夜凰摇了摇头,看着门的位置,道:“不用你去看了,看样子已经找上门了。”
正巧,门外也正好有人敲门,林子初便走过去把门打开了,正是前面把他们领进这屋的老bao,正冒着满头大汗的走了进来。
“这位公子。”
独孤夜凰放下手里的茶,就是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都不见了,一脸冷漠道:“有什么事吗?”
“如果公子不嫌弃。”老bao看着桌上的饭,眼里闪过一丝肉痛,tmd这都是钱呀,就那一盘从南海快马加鞭送来的,蟹黄也不会低于十几两。
“这顿饭,就归我青上坊请了…”
独孤夜凰截断她的话,道:“然后请我们出去吗?”
“是。”老bao说道,心里头却是有一些慌张,倒不是怕独孤夜凰有什么背景,在江南道论背景还有谁比的过张府的小公子,除非是皇室或者是屈指可数的几位朝中大员子弟,实际上她怕的还是独孤夜凰跟她拖,到时候张小少爷一个不高兴,她估计就得去跟坊里最老的大茶壶过个夜了,不过要是这程度,还算的上是好的,愁就愁性命不保咯。
独孤夜凰没有再看这个张氏的狗奴才,而是对林子初道:“那就请门外想要进来的公子自己来跟我谈吧。”
林子初得了命令,正准备去开门,突然外面就是一脚踹了进来,还好林子初身手敏捷,才没有被打开的门板给打到。
“就是你个狗东西要跟老子抢地方?”
只见一个年轻男子伸手拨开前面踹门的随从走了进来,样貌倒是难得的俊美,就是脸色有着些许的苍白,眼部周围被一圈深深的围着。
张伟杰进来环视一圈,落到了坐在哪儿的周沫刘卿身上。
“哟,还有两个这么好的妞呀。”张伟杰****道,看向俨然是主人身份的独孤夜凰。
“现在本公子改变主意了,我要把你的腿打断。”张伟杰道:“当然还包括坐的那个和站在门边上那个。”
独孤夜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