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梅本来想把魏朱欺负魏紫的事捅到楚氏跟前去,就见香檀匆匆而来。
“不好了小姐,青少爷出事了!”
出事的是一整天都没有露面的二少爷魏青。
魏大人一整天没有见魏青回来,还以为是风雪耽误了行程,他还想派人专门去接,还没出府门就听到书院的夫子来访。
原来,魏青已经“生病多日”好多天都没有去书院报道,夫子这次过来是为探病。
院外魏大人握着藤条走的虎虎生风,廊下魏青一身酒气眼神眯瞪跪的摇摇欲坠。
“你不是说你病了吗!今个我就打到你病为止!”魏大人那是恨铁不成钢,他悉心教导的儿子,竟然做出这种混账事!
“老爷,你要是打下去青儿就没命了!”魏大人还没走近,楚氏就在那里鬼哭狼嚎的阻止。
“都是你教出来的好东西,欺上瞒下不思进取,会试在前,却不想着努力,只管饮酒作乐!”
“老爷,您也是读书人,您也知道钻研学问辛苦,青儿不过就是懒散了几日,他已经知道错了,你就放过他吧。”
“我放过他!我老脸都快被他丢尽了!”
魏大人避开楚氏阻拦,举着藤条就上,楚氏阻拦不住,看到魏紫过来只当抓住了救命稻草。
“紫儿,你快过去救救你二哥,再这么下去,他就要被你爹打死了!”
魏青毕竟是魏大人的亲儿子,魏大人也没想着下死手,魏紫一过来,他就冷静了很多。
“这里不是女儿家该来的地方,回去!”
魏紫对着魏大人行了一礼,“哥哥做错了事,父亲该打该骂都是应该的,只是今日家里来了客人,过会宴席就要开始,父亲若是不想家丑外扬,还请让二哥哥吃完宴席,再惩治他。”
楚氏刚才心慌气乱却是没有想到这个,“是啊,老爷,你就是要打死青儿,也让他吃饱了,天寒地冻的,青儿怕是连一口热乎的都没吃上哪。”
握着的藤条被魏大人砸到魏青身上,“沒脸的东西,还不快给我滚起来!”
魏青晕的五迷三道,那里还站的稳,楚氏连忙让底下的小厮去搀扶。
“都是那个遭瘟的魏朱,自从她醒过来后,咱们这府上就没太平!”楚氏愤恨,只把一切过错推到毫无瓜葛的魏朱身上。
墨梅本想再趁机告上一状,却被魏紫一记眼神喝止。
楚氏虽然是她的母亲,但是这会因为二哥魏青,怕是顾不上她这边,反正这会楚氏已经记恨上了魏朱,她也就不用多此一举。
“母亲快去看看二哥吧,紫儿先回去换身衣裳。”
楚氏点头,她本来还想问问魏紫对孔最的看法,可是一听到屋里魏青发酒疯的声音,她就什么也管顾不上了。
“你好好去换衣裳,这孔家家世斐然,你若是能够亲近一二,这日后定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眼看楚氏越说越直白,就差没让自己公然去勾引,魏紫连忙出声。
“二哥闹上来,底下的小厮怕是按不住,母亲快些过去吧。”
楚氏焦急的看了眼房里,“这事你明白就好,待会记得在厅里好好的。”
魏紫额首撑着竹骨伞回去,孔家确实门第高杆,可是那孔最……
“墨梅。”
“奴婢在。”
“听闻你有个哥哥在前院当管事。”
“……确实。”墨梅犹豫的回到,“可是小姐有什么事情需要吩咐?”
魏紫贴近墨梅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墨梅收到信告退一声跑向了外院。
晚宴时除了魏兰魏澄年龄太小没上桌,余下的所有人都到了。
两位姨娘本来要从旁伺候楚氏和魏大人,也都被心情不错的魏大人恩赐坐于同桌。
还美其名曰:家宴不讲究那些个繁文缛节。
不提楚氏是怎么的脸色不好看,也不说魏白魏粉是怎么高兴,反正在魏朱看来,最有意思的是醉醺醺的魏青,双眼红肿的孔最,再加上轻生不成的自己。
她们三人把这家宴的氛围弄得像是跌打医馆。
但是明月光一样皎洁的周遗,却好像丝毫没有受到这种怪异氛围的影响,他与魏大人谈笑风生间将魏青和孔最给趁成了豆腐渣。
魏朱一直默默的吃东西,这要在以前恐怕她不出声,这桌上都没有敢动筷的,可是换成这种男尊女卑的男人场,压根就没有她们这种性别为女的什么事。
可是她愿意默默无闻,却不代表别人也是这么想。
“大姐姐怕是平时都没吃过这些东西吧。”
魏粉夹了一筷子三鲜丝放到魏朱面前的小碟里,“这三鲜丝里放了鸡丝,笋丝,葱丝,又用香油拌了最是爽口,姐姐快尝尝。”
魏朱院里别说三鲜丝,就是一碗白粥都要花银钱来买。
三鲜丝是桌上最平常的菜色,魏粉却给魏朱说的好像山珍海味一样,摆明了奚落魏朱穷困潦倒连这种东西都没有见过。
借着贬低别人,提升自己,这真是魏朱遇上的最浅薄的对手了,不,甚至还称不上对手,充其量就是一个跳梁小丑。
“妹妹说笑了,”魏朱拿着底下递上来的帕子,姿态优雅的擦了擦手,“我们几姐妹平时里均有母亲疼爱,我那里又怎么会短了这些东西。
只是妹妹是不是忘了,姐姐刚刚大病初愈,像三鲜丝样这样的生冷物却是吃不得。”
魏朱一个眼神,双喜就麻溜的把她面前的碟子给撤了。
楚氏听到动静,往魏粉这边看了一眼,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