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就是太年轻。”
魏朱一边感慨一边弯腰从水里捞了一把铜钱出来。
“孔最啊,有道是入乡随俗,好不容易来一趟,咱也试试。”
孔最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铜钱,又看看那些争相往石孔里丢掷铜钱的男女,突然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咳咳。”孔最不自在的咳嗽两声,“我们两个投这个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魏朱把铜钱塞进孔最手里,“反正不是我们的
钱,就算不中也没什么损失。”
孔最看着魏朱:我是这个意思?
魏朱回看孔最:难道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投。”孔最把手上的铜钱丢进水里,抱臂冷看着魏朱,低气压的状态让一旁的姑娘默默退出很远。
魏朱却丝毫没有察觉这种状态的样子,“你还小,自然不用投。”
孔最脸色更冷了,他年纪还小不用,难道她年纪就很大吗!
尤其当魏朱摸起铜钱对准石孔,准备投掷的时候这种气氛更是降到了有史最低。
魏朱捏着铜钱,眯着眼睛瞄准石孔。
就在孔最等待魏朱能不能中的时候,对方却突然转头看着他,“你觉的我能不能中?”
“不能。”石孔狭小,距离又远,能投中才奇怪。
“我觉得我行。”魏朱信誓旦旦,“要不我们两个打赌吧,我要是能中一个,你就给我一百两银子,若是能中两个,你就给我二百两。”
孔最语重心长,“魏朱,你在做梦吗?”
魏朱眨眨眼:感觉孔最越来越不好骗了哪。
魏朱仰手欲投,却又突然低头沉思。
孔最无奈,“你又怎么了。”
“我就是在想,这投中一个是跟这人这辈子在一起,若是投中两个,岂不是要跟两个人在一起?那要是三个四个岂不是……”
孔最气急,“你到底投不投?”
“当然是投啊,我这不是在考虑……”
孔最将魏朱满手铜钱打下,只留下手心一枚。
“就这一个,这下不用纠结了吧!”
魏朱哭丧着脸,“我若这辈子只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一定是你害的!”
魏朱话音刚落手上铜钱顺势丢出,小小铜钱在孔最眼中惊诧掠过,越过那些纷纷落水的铜钱,径直落进狭小的孔洞里。
“成了!”
虽然一直表现不屑的那个人是孔最,但是最先为魏朱喝彩的也是他。
魏朱笑看着欢呼的孔最,这人是不是忘了,自己蒙眼投壶都行,更何况是投掷铜钱过孔。
孔最的声音惹得周围的男女一阵艳羡。
“竟然真有人能过,这位公子好福气啊。”
“要我说那女子,才是真正的好福气。”
眼见不远处的楚氏一行听到声音往这看,魏朱连忙拉住孔最,猫着腰往外窜。
“刚才没被她们发现吧!”孔最心有余悸的往楚氏那边打量。
“我以为你会问我刚才投钱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谁。”
魏朱碰碰孔最的胳膊,因为她投中的缘故,原本久久不中意兴阑珊的男女,一个个重燃斗志。
她这一下不知道为这寺庙多添了多少香油钱。
孔最却不看那些男女只看魏朱,“你、刚才在想谁?”
当孔最这么问的时候,“赵棠离”三个字服?
能让魏朱心心念念想着的大概也就只有他了。
“是他吗?”控罪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问出声来。
可是周围人群太过吵杂,魏朱没有听清,“你说啥?”
“我说是不是……”孔最正扯着嗓子大喊,却被推搡的人群碰的跌到地上,魏朱眼疾手快去扶,却不知被那个不长眼的踩掉了鞋子。
孔最急了,不顾自己还摔在地上,连忙去找鞋,那被挤掉的鞋子,却被来回的人给踩来踢去,越踢越远。
孔最急得满头大汗,穿梭在来回的人群里,人群左推右撞,他好不容易才找回了鞋子。
魏朱还没见过孔最这么着急的样子,仿佛那丢的不是一只鞋,而是三千万。
“快些穿上。”控罪,连忙跑过来,把鞋子给魏朱放到脚下,魏朱本想直接把脚蹬进去,却因为鞋子被人踩扁,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我来。”孔最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身份亲自去替魏朱提鞋。
看着孔最脑门上的挂着的汗珠,魏朱突然一笑,“君子不为五斗米折腰,你却为一只鞋做到如此地步,你猜,你家太傅大人若是知道这件事,他会怎么做?”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控罪抬手抹去额上的汗珠,“我不过就是摔倒而已,这么多的人你怎么还去扶我!这下可好,鞋都被人踩掉了!”
“正是因为人多,我才扶你啊,这么为我着想的好人,若是被其他人踩坏了怎么办?”
孔最耳根一红,“胡说什么呢你?”
“我刚才说,我投铜钱时想的是你。”魏朱调侃的看着孔最,期待他的反应。
可是这会,对方即没恼怒,也没有害羞,甚至看上去十分淡然平静。
“你别胡闹,这种事岂是能乱说的。”
孔最没敢去看魏朱的眼睛,他怕对方会察觉到他努力压下的期望与忐忑。
是说笑?
还是说真的带有几分真心?
他不敢猜,更不敢问,“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吧。”
真没意思。
魏朱正无聊的准备离开,远远就瞧着魏紫正隔着人群远远的看着自己。
百无聊赖的情绪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