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这是在做梦,那经常不知道有多少女儿家要梦碎惊醒了。”孔最拍拍吃惊不小的魏朱,“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孔最道,“还是赶紧想想怎么让你拜托这件婚事。”
孔最双拳紧握,“趁着皇上还没有颁下圣旨,我带你离开这里吧。”
孔最一字一句的看着魏朱,“你愿意跟我走吗?”
差一点魏朱就以为自己跟罗密欧朱丽叶串台了。
“噢,罗密欧,你是我的罗密欧~”
“噢,朱丽叶,你是我的朱丽叶~”
怪不得太子耀说自己离不开京城,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
“很担心我吗?”
魏朱揉了揉孔最的头发,“宽心啦,不过就是太子妃而已,多大点事。”
“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是慢悠悠的!”孔最看上去十分暴躁,“那可是圣旨,一旦皇上下旨,你就算想悔婚也不成了!”
“魏朱你不懂,你不能成为太子妃,你不知道现在的朝堂上有多混乱,你根本……”
“不论朝堂如何混乱,这都跟我没什么关系,你别忘了我只是一个庶女罢了,只要安安分分的窝在我的院子里,等着出嫁就成。”
“即使是出嫁也没关系的吗!”那是魏朱从没有见过的孔最,暴躁,易怒,慌张,惊恐。
像是个一点就炸的炮仗,又像是一点风吹就会惊跑的鸟雀。
孔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来回踱步的他,魔怔一样突然停下,“不能让圣旨下来,如果圣旨下来那就真的没机会了。”
孔最伸手去夺缰绳,谁知道却被魏朱先他一步,骑在马上。
“魏朱别闹,我现在有事要先离开一下。”
“你打算去找孔太傅,由他出面去劝阻皇上下旨。”
孔最征愣的点头,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如果我是孔太傅,我估计会把你腿脚打断关在屋里,直到太子成亲完毕才会放你出来。”魏朱缓缓道,“他是太傅,是太子老师,即使是你父亲,他也要站在太子的立场去顾虑。孔最你别忘了,这次负责为太子选妃的就是你父亲。”
所以,全天下的人都可以去求情,只有孔府之人不行。
“那我去见皇上,我小时候见过他几次,他人很好的……”
对面的魏朱轻轻摇了摇头。
太子没有妃子是朝廷所有人的烦恼,现在太子好不容易安定下来,要成亲。
保太子一党怎么可能会任由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溜掉。
孔最深深地低垂着头,散落下来的头发遮挡住了他的脸。
“那怎么办。”
孔最声音空旷的吓人,“如果魏朱你成了太子妃,那我又该怎么办哪?”
“呵~”
孔最听到魏朱轻的刺耳的笑声,“你个傻子,圣旨只是赐婚,又不是立马嫁过去你急什么。”
魏朱的开解,没让孔最好上半分。
“一旦降下圣旨,你就要入宫去学习相应礼仪,规矩,知道大婚开始。”
这下魏朱是真的惊了,“竟然这么惨!”
孔最魂不守舍的抬头,“魏朱,圣旨一旦下来,我就要见不到你了。”
“魏朱,我带着你逃吧……”
或许是天气寒冷,魏朱蹲在马上太久,吸多了凉风,她突然觉得心脏那里闷闷的难受起来。
就像是细小的尖刺,穿过她的层层堡垒,然后对着她重重一击。
见魏朱突然捂着心口皱眉,孔最有些心慌,“你怎么了,可是那里不舒服。”
孔最道,“这附近有医馆,我先带你过去……”
魏朱按住了那只慌乱的手。
“孔最,你相信我吗。”
孔最眉眼稍霁,“自然。”
“那我告诉你,这件事我有办法解决。”
办法,有什么办法?
如果连孔太傅都不行,那旁人……
魏朱突然指着头顶的天空道,“你看,天上下雪了。”
站在踏雪身边的孔最依言抬头去看,却被人蒙了眼睛。
“怎么回事?你做什么捂我的眼睛。”
“当然是因为你不乖。”
眼睛被人蒙蔽,五官就变得格外灵敏,孔最看不见却能感觉到魏朱说这话时距离他的耳朵有多近。
“别闹了,这里是街上,若是让人看到我跟你……我是没事,可你现在却是跟以前不一样了。”
“那不正好。”魏朱笑的十分荡漾,“我魏朱孑然一身无牵无挂,本该逍遥自在一生,没成想却被卷进这乱七八糟的太子妃里。”甚至还成了太子妃。
“不过这不重要。”魏朱笑道,“他们既然不把我愿不愿意当太子妃这事放在眼里?那我也不用把他们放在眼里。”
“你看着吧,只是第一回合而已,谁输谁赢还说不上来哪。”
末了,孔最觉得有冰凉的东西落在自己脸颊,冰凉而稍纵即逝。
“下雪了。”
脸上盖住视线的手离开了,孔最抬头看着雪花,那冰冷的飞雪落在他的脸上,他伸手去按,却只碰到一抹冰凉。
他刚刚终于对魏朱说出了那句,自己一直想说的话,可是对方没有回答他。
如果自己是魏朱的话,估计也不会回答自己的吧。
孔最你有什么呢?
你的一切都是孔府给的,没了空腹,你或许只能像街边的乞丐一样四处流浪,无家无舍,这样的罪与苦你一个人承受就好了,又何必还要带上这个对于你来说最珍贵的人。
难道你所谓的为她好,带她走,为的就是和他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