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这么一回事。”魏朱无奈道,“也不知怎么就稀里糊涂成太子妃这种炮灰了。”
老陈暗暗了然,太子妃这种在旁的家族里,都足够横着走的名头,并没有让魏朱高兴上半分,显然,这不是她的本意。
“东家。”老陈想了一会,“虽然这是您的私事,我这不方便多嘴,只是……您是准备成为太子妃吗?”
魏朱很诚实地摇摇头,“对于这事,我也有一些自己的想法,只是现在还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具体细节还要看后续如何。”
“不过这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我吩咐你的,你尽管去做就是,到时候或许还需要你来帮忙。”
想到自己一直在帮魏朱做的,老陈头上直冒冷汗:这话什么意思?
不是让他准备抢亲的潜台词吧!
这事儿就算到时候真必须有人去干,也该是孔最才对。
说起这个,“您立太子妃这事,孔公子他知道吗?”老陈小心翼翼的看着魏朱,任谁都能看出孔最对魏朱的心意,那位要是知道了估计得难受的够呛。
“他知道啊。”魏朱回到,“我之所以知道这事儿,还是他告诉我的。”
“不过你也不用把这事放在心上,让一个不受宠的庶女病秧子去当太子妃,虽然不明白这么做的深意是什么,不过我估计是当不了太久的。”
魏朱道,“所以如果有必要的话,太子妃这名头,你该用就用,京城鱼龙混杂,实在不行就把太子搬出来。”
那可是太子啊,未来的一国之君,这么高高在上的人,竟然用来震慑肖小?
老陈觉得嗓子紧的厉害,“这毕竟是太子,若是真把一些污糟事牵连到他身上,引起大祸乱……”
“那就让他乱!”魏朱不屑的撇嘴,“敢利用我,就要有被我反利用的觉悟。”
不过就是一个太子而已,老皇帝那么多孩子没了,这个还有其他怕啥。
说起这个,好像周遗也是皇子来着,这人自从来了京城就没了音讯,也不知道他又暗搓搓的干什么去了。
不过想来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或许自己应该提醒一下孔最,总觉得这周遗对孔最抱有一种莫名的敌意。
魏朱想起周遗吗风光霁月的笑,也想起对方毒液吐露的阴险。
周遗这人跟她实在是太像了。
魏朱这里的灯火天亮才熄,却也有人烛光彻夜通明。
高床软枕,香帐软榻,犹如天鹅一般臻首微垂的脖颈微动,刚刚入眠的万贵妃就被背后的伤势疼得惊醒。
在那如羊脂白玉一样光洁的脊背上,道道鞭痕分布其上。
地上跪着等候伺候的宫女连忙站起来侍奉,她知道万贵妃伤的眼中,却不敢去看万贵妃的身上呢伤。
“娘娘您要喝水吗?”
“滚!”
小宫女捧上来的水杯,被万贵妃直接咂到脸上,“不长眼的东西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被责难的小宫女,跪在地上一点一点倒跪着退了出去。
小宫女被责难,其他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紫琼哪!她为什么不在这里!”没用的东西,那样关键的时候,却不能替自己分忧,更不能替自己向皇后求情。
这样没用的东西,真应该撕碎再丢掉。
“紫琼令人去给贵妃娘娘煎药了。”其中一个红女弱弱回答,“紫琼令人说,这药只有她看得见才稳妥。”
万贵妃心里略略舒服了一点,她没用的,似乎也不是一点用都没有。
背上还在火辣辣的疼,为了不留疤,她让太医特意配了一种药膏,据说对伤痕有奇效,只是需要一个时辰涂一次。
万贵妃厌恶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人,一群粗手笨脚的贱婢,上起药来绝对没有紫琼来的稳妥。
“去叫她过来,就说我背上的伤口该换药了。”
小宫女听话的出去传话,可是当她走到檐下,却只发现药在,人却不知道去那里了。
“快一个时辰了,我得赶紧回去。”紫琼衣衫散乱,有人埋在她的颈间将她脸上红晕挑染的越发红艳。
“我不信你最近没有想我?”周遗眼中一片寂静,凉薄红唇却在吐露这时间最热辣的情话。
“可是这里人来人往,万一被人看到……”
“是我太笨拙了,竟然还让你有时间去想这些,嗯?”
紫琼颊云晕染钗环散乱,靠在墙上娇羞阵阵,任由那双不安分的手在她身上攻城掠地。
情潮高涨,那双手却在让她忘情之际,突然抽离。
紫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颤着尚且沾有泪珠的长睫去看周遗。
周遗衣襟敞开,靠在墙上伸手遮住了自己的眼,月色朦胧将他衣衫间的红痕与锁骨映上旖旎,但是他身上透露出的却是一种浓浓的落寞。
“周郎,你怎么了?”紫琼心疼的看着周遗,她最不想见到的就是周遗这副样子。
形状分明的菱形薄唇苦涩一笑,莫名的哀伤席卷了紫琼周身。
“周郎,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其他皇子又欺凌于你……”
“他们以前就对我如此,即使现在继续这样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周遗放下了遮挡眼睛的手臂,温柔的注视紫琼,“我只是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跟紫琼这样一起。”
周遗眼中哀伤席卷,“紫琼也知道了吧,太子已经立妃了。接下来只要他登基,我可能就再见不到你了。”
太子登基,其兄弟要么死,要么远远丢开远离京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