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最还没开始带着魏朱在孔府溜达,迎头就见孔曾走来。
“见过父亲。”孔最有些慌乱的想把魏朱挡住,但显然孔曾早已经看见魏朱。
“是你。”
对于魏朱,孔曾印象深刻,要知道这位太子妃还是他自己前去陵阳带回来的。
孔曾双眉紧锁,他没想到本应该呆在魏府待嫁的“准太子妃”,竟然会穿着男装出现在自己府上。
“听大理寺卿说,你脸上生了毒疮,现在看你似乎安然无恙。”
被当场揭穿的魏朱,毫无悔意,“生了毒疮的是魏府长女魏朱,小的乃是孔最故友陵阳魏无双,此次上京乃是为了参加春试。”
魏朱似模像样的对着孔曾行了一记男子礼,“学生见过孔太傅,久仰恐太傅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孔太傅:“……”
换个假名字,换个假身份,就想糊弄过去。
“胡闹!”孔曾严厉非常,“此事我会通知大理寺卿,等会你就随他一起回去吧。”
“不行的呦。”魏朱一把揽住孔最的脖子,“我这次来可是来投奔孔公子的,跟孔太傅你可没什么关系。”
被魏朱揽住的孔最,简直比鹌鹑抖得还厉害,这可是当着自家老爹的面……
孔最敏捷按下那只揽住自己的胳膊,求生欲爆棚的看着孔曾,他家父亲额上青筋鼓绽,显然气的不清。
“这里面……我可以解释的……”
也不知道这孩子以前经历了什么,竟然怕孔曾到这种地步。
魏朱隐在袖中的手安抚的拍了拍孔最的手,贴近孔最耳边小声道,“你打算解释什么?我还什么都没干呢。”
孔最小脸通红:你还打算干什么。
魏朱笑笑,她就喜欢孔最这小兔子一样惴惴不安的表情,总是忍不住让人想掐两把。
“咳咳。”季归年咳嗽两声,示意两人这时间地点不适合打情骂俏。
魏朱按下自己蠢蠢欲动的手指,心道,“等没人了,再蹂躏这小白胖子。”
孔曾气个半死,自从上次,魏朱就对他旁若无人一样宣誓她对孔最的主导权,现如今更是耳鬓厮磨有伤风化,他好好的孔府嫡长子,脸红心跳,春心荡漾的像什么样子!
“混账东西,还不快给我过来!”
“为什么一定要过去?”魏朱笑道,“我一没有断袖之好,二没有龙阳之癖,学生与孔兄如阳春白雪一般光明磊落,为何太傅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
“当然是怕你胡来,毁了孔最!”
可是这样的话孔曾说不出来。
“你要知道你的身份!”
魏朱心说:屁的身份,就因为这个,自己天天跟鼹鼠一样见不得光,(不过她一点不讨厌就是了)。不过,魏朱也知道孔曾也是为了孔最好。
魏朱无奈叹气,再三强调,“旧友魏无双跟孔最是没什么的。但如果你让旁人来接我,这准太子妃魏朱和孔府嫡长子有没有什么我可就不保证了。”
“你威胁我。”
孔曾火冒三丈,这已经不是魏朱第一次威胁他。
“不,不,不,就冲您是孔最父亲这一点我也不会威胁你,这只是我对伯父一个小小的善意提醒。”
魏朱说着就要拽孔最往前走,不知想到什么又转过头来,“学生要在孔府小住一段时间,日期不定,太傅贵人事忙,学生先在这里谢太傅收留之恩了。”
孔太傅双拳紧攥,他现在特别想揍人!
“哼!”
孔曾冷哼一声,甩袖要走,却在路过季归年时停下。
“你……”
“学生见过太傅。”季归年乖巧行礼,谦逊非常。
孔曾觉得这人熟悉,却没有太过在意,只当自己在哪里见过。
他略略点头还礼,然后大步离开。
季归年唇线紧抿,孔曾应该早就不记得自己了吧,毕竟季家早已经在京城除名多年。
只是一旦想到这种现状,他就觉得心里闷沉的厉害。
不过好在,他现在有机会可以改变这种状况。
季归年暗暗垂头,他一定要让季家名号再次在京城响彻。
“你说那个要债的住进了孔府!”孔夫人身边的女管事声音挑起,即使是隔的老远的孔夫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孔夫人安静插花,对呐,声音浑然不顾。
“不是让你过去通知老爷吗,难道老爷没有惩责孔少爷!”
婢女小声道,“听说老爷是过去了的,只是不知怎的,并没有责罚大少爷,甚至……”
“甚至什么,还不快说!”
婢女结结巴巴,“甚至还应允了住进孔府这件事。”
“怎么会这样!”女管事不明白,为什么事情跟她想的不一样,自己的儿子在外面欠下了大笔银两,不动用家法惩罚孔最不学无术也就罢了,怎么还允许在讨债这种不入流的人住进孔府。
“真是胡来,也不知道老爷到底是怎么了!”女管事忍不住抱怨,“夫人生产在即,这会把这种来路不明的人带进府里,万一对孔府包藏祸心……”
女管事急得团团转,“不行,我得去找老爷去!”
“回来。”
孔夫人声色柔柔的一句话,就把急得上火的女管事给安抚下来,“这事既然是老杨安排的,我们就不能过问。”
“可是现在不一样。”女管事忧心道,“现在是非常时刻,万一是那位故意找人来对付夫人您和肚子里的小公子,那可如何是好。”
想到这,女管事又忍不住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