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鬼~”魏朱戳着孔最的心口一脸幽怨,“昨晚还抱着人家喊小甜甜,今天就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哼,负心汉本汉!”
昨晚!
昨晚!!
孔最阻滞的脑回路终于开始转动,对了,昨天魏朱落水,自己把她带回来,然后……孔最脸红的像块猪血,他……昨天!
“对、对、对不起!昨天我……”
“昨天你帮了我。”
魏朱简直笑破了肚子,“不过就是逗你玩而已当什么真,赶紧的吧,我现在肚子快饿扁了,旁的事能吃饱再说吗!”
昨天魏朱出事之后就只喝了一碗药,到现在早就五脏空空,今天一大早就是被肚子生生饿醒的,要不是体谅孔最昨天晚上,一晚没睡好,他估计早就把对方踢下床,好为自己准备早饭了。
“我这就去让下人摆饭。”
孔最掀开被子刚想下床,却在不知看到什么时又猛地盖回去。
孔最满头冷汗,心口发凉,“我、我的衣裳哪!”
孔最皱着一张苦瓜脸,他记得自己睡着前还是衣衫完整,怎么现在只剩下贴身的里衣。
魏朱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又不是没穿衣服,扭扭捏捏做什么?这青天白日的我还能对你意图不轨不成?”
“我不是怕你啊,我是怕……”面对居心不良的自己,孔最实在是说不出其他场面话来。
他悄悄掀开被子一角,再次确认了下……彻底僵在当场,那拥着自己一遍遍唤着自己名字的身形……
“怎么会做这种梦。”
“怎么就能梦到魏……”竟然还是在魏朱就在自己身边的时候。
龌龊!无耻!德行败坏!
孔最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就此死了好了。
“做什么哪?”魏朱好奇的伸头过来,待看清之时,轻佻的吹了声口哨。
孔最手疾眼快盖住,脸上羞愤欲死,“不许看啊,你个混蛋!”
“很正常的啦。”
魏朱拍着被子,对蒙在被子底下活像个王八的某人进行青春期启蒙。
“男孩子嘛,到了一定年纪都要这样的,你要正确对待……”
“闭嘴!”
孔最从被子里冒出头吼道,“你当自己是个哑巴能死啊!”
“当哑巴不能死,但是你在纠结下去,我会被活活饿死的。”魏朱揉着肚子道,“别再纠结这种事儿,这勋贵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别告诉我你就没听过这方面的事,安啦。”
孔最抬手给了魏朱一记暴栗,这个满口青楼的混蛋,到底是不是个女人!
魏朱捂着自己的脑门疼得直抽凉气,这小子心真黑啊。
“不过你竟然挑我在你身边的时候梦……啊哈,是不是说明我也挺有魅力的?”魏朱笑的无良,“你昨晚梦中的姑娘,长的是何模样?”
正在弯腰走路的孔最忍不住一个踉跄,他凶巴巴的转头,不屑的打量了一眼魏朱。
“不管是谁?都不会是你这不知羞耻的家伙!”
魏朱眉头一挑,笑了几声,“若真要是我,你这辈子可就死定了。”
孔最喉结攒动,突自嘴硬,“那我可真庆幸啊。”
这臭小子竟然拐弯抹角的嘲笑自己。
“算了算了。”
魏朱懒洋洋的缩进被子里,随意的摆了摆手,“爱谁谁吧,管我饭就成。”
孔最气闷的攥紧拳头,突然有种一拳挥空使不上力的感觉,这个混蛋,简直就是生来克他的妖精!
魏朱虽然饿的厉害,可是吃的并不多,只进了小半碗粥又半块馒头,就觉得浑身酸软使不上劲。
屋里烧了地龙,炭炉,她浑身裹着厚重的裘皮斗篷,却还冷的一个劲搓手。
孔最伸手碰了下魏朱的手背,冰凉一片,“吃完饭就去床上躺着吧,我去让人把药熬了,等过一会喝了药就好多了。”
说起这个。
魏朱道,“虽然孔府没人知道我的身份,但是孔太师是知道了,让下人把药送到我院里去吧。”
正准备端碗的孔最,动作一顿,“太医给你开的药后劲很大,不论是你在我这里,还是在你那里,身边都需要人陪同。”言下之意就是,不管呆在那一边,自己都是要过去的。
魏朱一边搓着手,一边不知道想到什么竟然笑出声来,“感觉,孔太师若是知道这事,你大概又要跪祠堂了。”
“他最近没时间管我的。”孔最回的平淡,“孔夫人已经足月,估摸着就是这几天了。”一想到孔夫人,孔队就想起那天给自己建议让他去湖上划船的女管事。
小船漏水这事定然跟他脱不了关系。
孔最垂头不语,魏朱还以为他是因为孔府嫡子即将降生,心情不快的缘故。
魏朱虽然没说,不过这却是她来孔府的第二个目的。
“我说比起那些还没有发生的事,你是不是要担忧一下现在。”魏朱看了眼床榻方向,“等会是要有人进来收拾的吧,你不需要考虑一下怎么遮盖吗?”
虽然对于孔对来说或者整个孔府来说,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昨晚这张床上,可是不止有孔最一人。
就怕这事被有心人知道了联想出个什么断袖、分桃之类的,孔最这么一个五讲四美三热爱的孩子,可不能让自己把名声给败坏了。
孔最额上青筋直跳,“你、闭、嘴!”
魏朱闭上嘴吧,手指在嘴巴上做了个拉链的动作。
“你放心,我绝对守口如瓶……”
“你的守口如瓶,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