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真是要疯了!”魏青暴躁的踢打着一切能够推倒的东西,然后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
楚氏让他去对付魏朱,只是那可是未来的太子妃,若是这事成了他以后就是国舅,若是回了京城就算横着走都没关系。
这样值得风光的事,他是疯了才不要。
可不得不承认楚氏说的也对,他们以前对这女人压的太狠,如今对方否极泰来,只怕翻身之后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他们几个。
这么一想,他又觉得楚氏让他做的更合适。
魏青急得妥妥转,直到刚才领着她去见楚氏的那个小丫头,出现在他面前。
“这是夫人给的。”那小丫头把一张折起来的纸送上,“夫人说,只要你看过之后,就知道要怎么做了。”
魏青一把抢过打开看了,透过墨迹那双眼睛先是惊讶,然后又慢慢平静,复又欣喜起来。
“你帮我送封信。”魏青抬头去找那小丫头,却发现那小丫头已经不知何时离开了。
“真是该死的贱婢!”魏青揣着写好的信,只得自己亲自出了魏府。
陵阳城外二十里处,魏朱正收了避火图准备吃点饭暖和暖和,还没下马就见前面的镖师是不是的看向身后。
难道有情况?
魏朱转头去看,就见身后一两里外隐隐约约的跟着个人影。
魏朱驾着马往那方向走了几步,这下看清了,确实有个人影不远不近的跟着。
“是个骑驴的姑娘。”镖师见状回到,“从我们出城后不久就一直跟着,看上去不像坏人,可能只是顺路。”
“顺路最好。”
魏朱从马鞍上下来,衣摆碰到马鞍那挂在马背一侧的粗犷刀鞘微微晃了晃。
一见魏朱下马,陈秋水提着一兜翠娘出发前专门做的肉饼跑过来,“东家尝尝,这是我娘亲手做的,可香了。”
这具身体正是长身子的时候,早先那顿狼吞虎咽的饭菜早就消化光了,这肉饼一出现简直比及时雨还及时。
“那我就不客气了。”魏朱直接伸手抓了两个,按到一起一口咬下,这软皮肉饼简直就是人间美味。
魏朱三两口的吃下,又伸手抓了两个,只是这次她吃的慢了一些,“我们这两天赶路或许有些急,你年纪还小,翠娘身子也不好,要是那里不舒服不适应记得说出来。”
魏朱叮嘱道,“千万别为了省事,再把身子给拖累垮了,你爹在外不容易,他心里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们两个。”
陈秋水点头,“我身子壮着哪,我母亲以前是体弱了些,可是这些日子调养的也好了许多,我想着让她跟我爹努力努力,给我生个弟弟。”
魏朱听着也笑,“他们两个都年轻应该是能行的,只是我希望你的弟弟长得像你和翠娘一些才好,你那爹生的实在是……不怎么周正。”
八字胡、小眼睛、精瘦、心黑,说老陈不周正,都是看在对方是她大掌柜的份上。
陈秋水笑的前俯后仰,“我娘也说,我刚生下来时,怕我长的像我爹嫁不出去哪。”
“哎?”陈秋水余光瞥见那远远跟着的人影上,“我怎么瞧着那个骑驴的,这么像时萝。”
时萝?
陈秋水要是不提,魏朱都忘了还有时萝这个人,“你说的是要嫁给季归年的那个绿茶女?”
“什么叫绿茶女?”陈秋水一脸懵,“茶不是喝的吗?”
“这你就不懂了,”魏朱咬着肉饼上课,“所谓的绿茶女就是外表看着清纯脱俗,内里却满腹心机两面三刀的女人。秋水你记着,以后你若是遇上了绿茶女,不要跟她们讲道理,能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躲,实在躲不过你就远离她身边的男人。”
怎么又提到男人上面去了?陈秋水不是很懂,但是她似乎明白了魏朱说的绿茶女是什么。
“这么一说,那时萝还真有点像。”陈秋水小声道,“东家不在陵阳所以不知道,这时萝每次来找季大哥都娇娇弱弱的跟着,可是季大哥一不在,她那眼珠子就跟长到脑门上一样,对什么都挑三拣四的。
因为碍着季大哥的面子,大家都让着她,上次青云居来了位临时帮工的小姑娘,就因为跟季大哥多说了几句话让她看见了,所以跑到季大哥面前大闹,让他以后不准再见这个女人,因为这事,季大哥跟她大吵了一架,也因为这个,季大哥上次去京城没有带她。”
陈秋水一惊,“我的天,他不会是打算跟我们一起上京城吧!”
魏朱看着那个在小毛驴上翘着一双尖尖小脚的身影,怎么看都像是陈秋水说的那个样子。
为了一个男人,不远千里孤身上京,这都能进烈女传可歌可泣了。
不过对方若是时萝的话,应该也只能归属于:看见崭新富足生活的绿茶女,死都要扒着最后一线成为人上人的可能。
“需要让她离开吗?”陈秋水问,“我可以去给她说。”
魏朱笑了两声,“还记得我刚才怎么说的吗。”
陈秋水:“能打则打,不能打则躲……”
魏朱摸摸陈秋水的发心,欣慰的说了声,“乖。”
红色衣袖在自己眼前晃过,衣袖后是那笑起的眉眼,虽然知道对方跟自己一样同是女人,可是陈秋水还是禁不住脸颊一红。
东家笑起来真好看。
回马车的路上,陈秋水都觉得被苏的脚下一阵发飘。
女人还是东家这样的好一些。
陈秋水默默想,至于时萝那样的,哼,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