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正与朝廷重臣说着什么,七皇子也在不远处浅笑多情的跟那家小姐说话,时不时的还往魏朱这边看上两眼,笑的意味深长。
魏朱举着两杯兑了东西的酒目标明确,谁知中途却见魏如柳带着魏家姐妹向着她走过来。
魏如柳神情依旧倨傲,只是那声音却也是叹服的,“这宴会办的很热闹。”
魏朱知道这大概是这位天之骄女为数不多的夸赞了。
魏朱却没居功的意思,“都是太子安排的,我只是担了个名头。”
“那太子对大姐姐可真是好。”
魏紫笑的不阴不阳,她刚一开口就被魏如柳狠瞪了一眼。
魏紫不情不愿的将手上装着果酒的酒壶倒了一杯递给魏朱。
“恭喜姐姐。”
这四个字简直像从魏紫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看来魏紫被魏如柳教训的不清啊,竟然还能过来敬酒。
不过魏朱可没有接的意思,她现在两只手上都有东西哪。
魏紫敬酒,魏朱却不接,可想而知魏紫的脸色有多尴尬难看。
已经有人往这边看了,魏如柳不得已道,“以前是她不懂事,你喝了这杯酒吧,没得让外人看笑话。”
想到自己或许还要在魏府住很久,魏朱放下手上的酒杯接过了魏紫递来的杯子。
“敬魏府。”
魏如柳眼神满意,魏朱还以为魏紫会脸色难看,可谁知魏紫对这结果似乎也满意的很。
她觉得那里有些怪,但是她们也只说了这这话就不再打扰了。
魏粉喝完了手里的果酒也想让魏紫给她倒一杯,结果只换来了一阵冷嘲热讽。
魏朱去拿桌上放下的杯子,谁知道那酒却被孔最按下了。
“你酒量浅,少喝些。”
“我知道,”魏朱浑不在意,“这是给别人的。”
给别人拿的?孔最看看远处的太子,心情不好。
“他酒量也不好的。”
“谁?你说太子?”
“嗯。”孔最道,“他酒量很差,那怕是果酒都能让他睡上很久,睡着了还一个劲的哭。”
“你对他挺了解的啊,我可是个听说太子五岁时就喝了整整一坛,喝完后还没事人一样跟皇上讨论国发被传为美谈哪。”
孔最脸色变化了下,“那是以前,自从太子妃妹妹大帝姬去世后他就变了,虽看上去还是那个样子,可终究跟所有人都疏远起来。”只对他还好些。
魏朱不知道太子还有个帝姬妹妹,也不知道太子变化了多少,她只看出孔最这话中惋惜。
“世人多传太子多年不娶是为断袖,他这断的不是你吧!”
“胡说什么!”
孔最哭笑不得,直接对着魏朱额头弹了一下,“你这脑袋瓜里想的什么,太子怎么可能是断袖,我……更不会是了。”
魏朱狡黠一笑,倏忽靠近。
“原来你不是啊,那你喜欢谁啊?”
“我……我……”
孔最脖子都红透了,支吾了半天。
“不理你了。”
他端着杯酒逃也似的离开了,逗完孔最的魏朱只觉神清气爽,她刚想去拿桌上的酒,却发现少了一杯。
不好,那酒刚才孔最拿走了。
魏朱转身去看,却听哗啦一声,行走匆忙的孔最撞上了女子,刚才他拿走的酒杯沾湿了衣襟。
悬起的心,突然就放下了。
对面倒地的姑娘没有丝毫惊慌,只眼睛一直盯着孔最的脸看。
她刚刚听人说,这人就是无双公子所以才特意过来的,谁知道竟然不是她要找的那人。
“琳琅,关琳琅。”
乐安公主还以为对方吓坏了,伸手把她扶起来,“真是够不小心的,怎么走个路还能撞上人。”
关琳琅反应过来,连忙道,“该是我说对不起才对,打扰了这位公子饮酒,还沾染了他的衣裳。”
乐安公主安慰自己的好友,“不过是一件衣服而已,没关系的。”
事实上,对面的孔最可能未必这么想。
这衣裳是魏朱提前好几天给他准备的,看着被浸透的前襟,他简直气疯了。
见孔最半天没起,魏朱还以为是撞疼那里了。
“受伤了。”
“没有。”孔最赌气一样闷声道,“衣裳脏了。”
魏朱没忍住笑出声来,“不过就是一件衣裳,你喜欢回头我再送你。”
“不一样。”
“那里不一样。”
今天的场合,今天的气氛,今天的日子,今天的魏朱和他,总之不一样!
孔最又气又急,“反正不一样!”
他站起来气鼓鼓的看了对面的关琳琅和乐安一眼,冷哼一声走了。
被冷哼的莫名其妙的乐安哭笑不得,“不就是一件衣裳,这孔小子自从离开孔府后,怎么变得这么小气了?”
她拉着关琳琅正想给她介绍一下自己这位超酷的太子嫂嫂,谁知关琳琅却呆呆的望着魏朱。
“公子……不,太子妃,你家中还有什么住在京城的兄弟吗。”
魏朱眨巴眨巴眼,几个意思?
显然,对于某年某月庙会上遇见一面的姑娘,她早不知道忘到那里去了。
“魏家兄弟姐妹还是挺多的,不知这位小姐问的是哪一位?”
“就陵阳,去过陵阳的那一位,他说他就住在京城最大最繁华的那条街上,顶头头一位就是。”关琳琅认真的看着魏朱,“你有这么一位兄弟的是不是毕竟你们生的这样像。”
魏朱终于从自己所剩不多的记忆里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