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这个换如何?”
魏朱对着老陈招招手,在他耳旁耳语了一番,就见后者很快捧了一个盒子上来。
魏云半信半疑的挑开盒子,然后看着里面的东西瞳孔紧缩。
半响,他吐了口气,将东西放回盒子里,“这东西怎么来的?”
魏朱避而不谈,“你帮我我就告诉你。”
“六个字?”
“嗯!六个字!”
所以就在魏清流带着一家老小,风雨无阻的赶回京城,就迎来了太子自刎的消息,那一刻他如坠冰窖。
魏家所有人都在,却唯独少了事件的核心人物和魏云。
楚氏在知道消息的那一刻就疯疯癫癫的笑起来,魏清流都没让她吭声就招呼仆从押下去,人虽然都在,却没有一个人胆敢吭声。
穿着粗布衣衫的大将军魏将行坐在那里的样子就像一个闲散的田间翁,但是他不开口,魏长平与魏清流一声都不敢吭。
“老大,这事你知道吗。”
魏长平挥手本想让这些女儿家退下的,但是魏将行却阻止了,“大家都一块听听吧,魏家的女儿怎么能像寻常闺阁女子一样,对外事一概不知。”
有了魏将行的准可,就连卢姨娘带着的魏澄和魏兰都能留下听上一听。
魏长平心里稍定,“太子多年不婚确实引起了朝堂许多猜测,但是却没想到是这样结果。”
太子是女人假扮,而且是从多年前就已经开始。
魏长平顿了顿,“这事皇后肯定是知道的,所以从一开始魏朱被选定为太子妃,就注定是被牺牲的那个。”
可是早该死去的人,却撑到了现在,“若不是这事被太后揭发,恐怕她还能一直撑下去。”这样的女子,难得啊。
魏长平眼中一阵赞叹,今天的事她听魏如柳说了,在万千人中进退有度,单是这番气度就让人敬畏。
确实有母仪天下之风。
“大伯说的有理,可是太子已经没了,今日太后在殿上指认太子时,魏朱还一直护着太子,恐怕现在早就成了太后眼中钉肉中刺,要我说不如现在就把她赶出去,免的以后拖累我魏府。”
魏将行听着多看了魏紫一眼,“你是老二家的?”
魏紫洋洋得意,“魏紫见过祖父。”
魏将行问,“魏朱与你是何关系。”
“是我庶长姐。”
魏紫还等着魏将行夸奖她一番,魏将行却看向魏清流,“这事你怎么看。”
“若魏紫说的是对的,当务之急当然是弃车保帅。”免的引火烧身牵连自己。
魏将行顿了顿,“那可是你的女儿。”
“正因为是我的女儿,为魏府死得其所。”
魏云站在门外,他没有进去,只看着身边站着的魏朱,对方嘴角依旧挂着那漫不经心的笑,只是眼神却嘲弄的很,就好像她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魏云突然想起魏朱要弄死魏清流这一大家子的豪言壮语来,好像也不是没有缘由的。
一个能被轻易舍弃的孩子。
魏朱笑嘻嘻的搭上魏云的肩膀,“三叔听说你还没娶亲是不是。”
魏云点头。
“那三叔今年多大了?”
“二十有七。”
“那为何不娶妻?”
“麻烦。”
魏云肩膀一震,将魏朱搭着的胳膊震下去,魏朱沿着那肩膀滑下去,然后又抱住了那胳膊。
“三叔~”
魏朱拖着调子,歪头看他,“三叔以后也不娶的吗?形单影只孤身一人,老来没人做伴,死了没人收尸,这样岂不是太过晚景凄凉。”
魏朱拍着胸口站在魏云面前,“三叔看我如何?”
魏云退后一步,“什、什么意思!”
他目道,“简直是胡闹!”
“啊?三叔看不上我吗。”魏朱凝眉,“我过继给你,与你养老送终不好吗。”
原来是这个。
魏云垂下了眼,掩住眼底情绪,“你生父尚在,不可。”
一听有门,魏朱伸着脑袋凑近几分,“三叔不反对!”
“……不无不可。”
屋内亲生父亲正在讨论如何跟太后谢罪,屋外这人却扯着另一人走进来,魏朱抚掌而笑,“父亲说的好!”
这乍然而起的声音,惊的魏清流差点吓过去。
“你去哪了!还不过来跪下认罪!”
“父亲我哪里错了。”魏朱撅着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瞧着魏清流,“我刚才在门外可就听见了,父亲要把我赶出去哪。”
魏朱的眼泪说来就来,她一开始还站着,到最后直接跑到魏将行边上抱着他袖子哭起来,“爷爷你可得替孙女说句话啊,我这爹休了我娘还不止,如今又要不要我了,我是太子妃时就是他心里的金饽饽,我现在不是了,就要将我丢出去认罪。”
“那可是谋逆的大罪,这把我一推出去我岂有活路,父亲这是逼我去死啊。”
魏朱这眼泪,哭晕了一众人,这么一想,魏朱确实挺可怜的,有那样一位女扮男装的未婚夫,又有这样一个爹。
最懵的是魏云,刚才那个死皮赖脸的姑娘,突然泪如雨下实在是有些吓到他了。
瞧见魏朱哭成这样,魏紫心里一阵快意,“大姐姐现在哭已经晚了!你来的晚,大概不知道,刚才爹爹已经决定把你交出去了,且会断你族谱,你现在已经不是我魏府的人了。”
“真的吗?”魏朱含着眼泪征愣的看着魏紫,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爹爹真的不要我了?”
听到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