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朱本来想在墙上放置一些中世纪油画的,但是油画的颜料却不好找,她倒是弄出了一些替代品,但问题是她不会画。
所以她直接找了几位书画高手,在墙上直接画了天高海阔,还有白云之上绚烂霞光。
铺了红地毯的白色的旋转扶梯盘旋而上,孔最百无聊赖的待在上面玩桂花糕。
门口守门的是如意。
“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主子说可以,侯爷就能出去了。”
孔最揉着桂花糕的脑袋,“为什么叫我侯爷。”
“因为您是太后亲封的安平候,比处比地是您的封地。”
“可你以前叫我孔公子,另一个还叫过我姑爷,现在你又叫我侯爷,我不是孔最吗?”
如意抿了抿嘴,“侯爷以后别在主子面前提您的名字了,主子说您叫什么,您就叫什么,她让我们称呼您为侯爷,您就只能是侯爷。”
“哦。”
孔最揉着桂花糕的小肉球,“侯爷很大吗,比你那个主子还大?”
如意不知这个问题怎么回答,“确实很大,今晚在场的人都没有比您的官职更大的。至于主子……”
“您这个很大的官职是姑娘给的。”
双喜气鼓鼓的走进来,把刚煮好的面放桌上,“吃吧,等过了今晚,一拍两散!”
孔最早就饿了,他搓搓手开始在哪里吃面条,一边吃一边念叨,“怪不得你们都怕她,原来她比侯爷还厉害。”
双喜坐在那里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然揉着眼睛哭起来。
孔最咽下嘴里的面条,“她也要砍你的头了?”
“姑娘才不会砍我的头哪!”双喜瞪着孔最,“都是你,让姑娘不开心,当初求亲的时候说的这么好,如今什么都变了。”
如意皱眉,“主子不让说以前的事。”
“我偏说!”
双喜负气,“要不是姑娘,他老早不知道死在哪里了,如今人救回来了,脑子却坏掉了,忘掉谁不好,把姑娘忘记了,姑娘为了她这个侯爷建城池,修民宅,如今建的差不多了,他这只狗熊又出来掰棒子!”
孔最捧着面碗,“我不是狗熊,是侯爷。”他指指如意,“她说的。”
“你还不如狗熊哪!”
双喜使劲擦擦眼泪,“你就作吧,真等姑娘那天嫁人,你就老实了!”
“别说了。”如意对双喜道,“好好擦擦眼泪,等会主子就过来了,让她看见不好。”
一提魏朱双喜就心酸,“前几天刚给她做的合身的衣裳,今天一试又宽了两寸,她都瘦成什么样了,忙的饭都吃不上,姑娘以前胃口多好啊,哪会这样。”
“白釉都说了,她要是在这么心情郁结的熬下去,会折寿的。”
双喜呜呜的哭,“我都想劝姑娘离开这了。”
如意安慰着双喜出去了。
孔最继续呼啦呼啦的吃面,他吃了两口停下了。
他挑了筷子面条问桂花糕吃不吃,桂花糕不理他,他也把筷子放了回去。
“桂花糕,嫁人是什么呀。”
孔最揉揉心口,“听上去怪让人不舒服的。”
很快孔最就忘了这个事,他跟桂花糕趴在地毯上打滚玩,但是今天的桂花糕却不怎么愿意搭理他的样子。
他逗了它很久,它都不怎么开心的样子。
孔最抱了桂花糕去见如意,“他好像吃坏肚子了。”
如意接过来摸摸桂花糕的肚子,“确实吃的有点多,不过没事,让他多跑跑就好了。”
如意把桂花糕撒了手,小短腿的它瞬间就溜达出去,跟孔最在一起时半点不一样。
“咦?”孔最惊呼,“它好了?”
“它只是太长时间没见主子了,闻着她的味就跑过去了。”
如意说着顿了顿,“你为什么这么在意桂花糕,它身子又小,也不会打猎,就连模样都丑的很,除了贪吃,他甚至比不上街上的土狗。”
“我是他带回来。”孔最笑,“我一闻到他身上的桂花糕味,就觉得特别舒服。”
“不是因为,它是主子送你的吗?”
如意看着孔最,“你对主子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她……有点可怕。”
孔最动了动喉咙,“我……”
“主子说,人都能分辨基本善恶的,善就是善,恶就是恶,唯有喜欢才能模糊两者的界限,那怕她在杀人,你也只会担心她手里的刀会不会太重,会不会累着她。”
“所以那怕主子杀人,双喜忧虑的也只是她没有好好吃饭又瘦了。”
如意看了孔最一眼,“侯爷,你以后离主子远点吧,你再不是她的孔最了。”
侯爷,孔最。
孔最不明白,这些不都是他吗,怎么就不一样了,他畏惧魏朱难道不应该吗,她当时,可是在杀人啊。
可是当血撒在他身上时,他在看着那里哪?
他看着的是魏朱的眼睛,那双黝黑眼睛里,再没有属于他的光亮。
“侯爷,您该出去了。”
如意为孔最整理了衣冠,“您等会不用多说什么,只走个过场就好,会有人替您摆平一切的,就像……从前那样。”
“魏朱吗?她不出来?”
孔最伸着头往下看,似乎看见了魏朱的身影,又好像看错了。
如意把弄乱的宫绦解开,又一点点的系好。
“侯爷。”
“怎么了?”
“其实主子嫁过人的。”
如意说,“那人挺穷的,官位也不高,但胜在喜爱主子,下聘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