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朱看着孔最犹豫很久,他的眉头皱着,像是在分辨她说的话。
舞曲都要进入尾声,孔最才出声,“她们在床榻上伺候我,那桂花糕怎么办?”
魏朱瞧着他的眼睛,不是花种老手的推脱,他真的是很认真很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
“你是侯爷,你最大,只要你喜欢,她们不敢吭声的。”
“那你哪?”
孔最问,“你也在床上伺候我吗?”
魏朱察觉到一种深深地羞辱。
在孔最眼里,她就像个廉价妓子一样,可以陪他任意胡闹。
环住他脖颈的手松开了,魏朱退后一步,缓缓行了一礼,“侯爷,小女累了,先行告退。”
孔最手足无措的站在舞池中央,周围成双成对,唯他形单影只。
魏朱一走就有姑娘走了过去,“侯爷能请小女跳支舞吗?”
孔最看着停在眼前的女子,这人就是想上自己床榻的。
“你喜欢桂花糕吗?”
想到点心桂花糕的姑娘:“小女很喜欢吃。”
孔最惊恐,“你吃他!”
“是啊。”
那姑娘笑着回答,“小女与家中姐妹最喜欢把它蒸来切片沾白糖。”
孔最连退数步,他就说魏朱怎么会答应让其他女人靠近自己,原来是因为这个!
魏朱这个毒妇!
那边开场舞结束,赵棠离正式上场主持,这边如意真心焦的跟着孔最找魏朱。
“主子刚才往后头出来了,一定就在附近。”如意心急如焚,“主子喝了酒,今天来的人又多,别在没得招惹出事端!”
孔最冷哼,“她不去招惹别人就不错了。”
可想到刚才那商人纠缠魏朱的样子,他又有点不舒服。
别在,真有不长眼的碰上。
魏朱趴着喷泉吐,等吐完了又坐在喷泉底下淋水清醒。
如意去了另一边,孔最晃啊晃的,正好碰见了她,他刚想走近奚落,嘲笑,却见有另一人走出,坐在她的身边,与她轻声说笑。
将喷泉喷洒的水雾洋洋洒洒,像落了一场旖旎之雨,洒在两人身上。
孔最那不得劲的心情,顿时攀到了巅峰。
他站在喷泉前面,却看着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
跟商人不一样,魏朱对着这人半点没有不耐烦的样子,反倒搭着他的肩膀,轻轻的笑。
那是一个生的很好看的男人,笑起来的样子十分刺眼。
“你是谁。”
孔最想过去把两人扒拉来,又觉得那样很奇怪。
“我?”那人一身白衣,风度翩翩,“我是于朗,你可以叫我玉郎。”
“玉郎。”魏朱搭在他的肩头笑,“真是人如其名,玉郎生的倒比白玉更温润。”
玉郎似乎与魏朱十分投机,“说起相貌,还是不及你半分,我若是玉郎,你便是玉人,冰肌玉骨洛神下凡。”
魏朱都快忘了多久没跟人如此挑笑过,自从来了这里,她简直就是改过自新从头做人,都快忘了撩人的感觉了。
棋逢对手,甚好。
“今晚有烟花哪,玉郎要是无事,陪我在这里看烟花如何。”魏朱在那笑,“我有一个朋友,很喜欢看烟花。”
玉郎问,“那人今天也在吗?”
魏朱沉默了一下,“他死了。”
玉郎连忙道歉,魏朱笑着摆手,声称没什么。
孔最在那看的吐血,不是说他是侯爷吗,不是说他最大吗,为什么这两人全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
如意终于赶过来了,她小心上前想要把魏朱扶起,魏朱却揽着玉郎看向如意。
“我喜欢其他人不好吗。”
如意不敢回答,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末了,她说,“主子喜欢就好。”
如意说,“只是主子现在喝醉了,喝醉了的喜欢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正的喜欢,若是主子清醒了,还如此,那奴婢自然是欢喜的。”
魏朱色胆包天的摸着玉郎的脸,“我最喜欢的就是细腻肤色,雪一样白净。”
她笑看着玉郎,“玉郎你说你读过书,那你会不会唱戏,你若是会唱戏,那我就更喜欢了。”
被形容为戏子加小白脸混合体的玉郎,不羞不恼,依旧笑的君子如玉。
“吟诗作对我会,至于唱曲……实在无能为力。”
“我那朋友就会。”魏朱翘着兰花指,哼着不成曲调的戏文,“他一唱,我就连我未来孩子的名都给想好了。”
孔最实在看不下去,他一把拽起魏朱,拉着她往前走,魏朱被拽的踉跄,还不忘跟玉郎来个飞吻,“有空来找我啊。”
玉郎垂眼抿着嘴笑,“好啊。”
“不准来!”
孔最凶神恶煞,“再出现打断你的腿!”
玉郎挑眉,“这位公子,你跟这位小姐……”
“她是我夫人!”孔最凶巴巴道,“离她远点!”
玉郎惊愕,“可是她说……她夫君死了啊,死在她大婚前的晚上。”
“老子活着哪!”
孔最冷哼一声,拽着魏朱走了,玉郎甩开扇子摇了摇,笑的魅惑。
“有意思……”
“侯爷慢点。”如意心疼的上前,却被孔最避开,“你别管!”
“侯爷喝醉了吧,她是我主子,我只听我主子的。”
如意拦在路上,“还请侯爷放手,我要带主子回去了。”
“她今晚跟我睡。”孔最护着魏朱霸道的像个孩子,“还有桂花糕。”
如意扯了扯嘴,如果不是知道孔最的情况,她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