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最就不明白了,怎么全天下的人,都觉得自己应该去抢魏朱手里的一切才是应该的。
“她是我娘子,连我都是她的,你觉得我会在乎这些吗?”
于朗扯扯嘴角,这人跟魏朱一样是个傻的。
“谁能拒绝权利,你现在不想要,只是因为魏朱手里的权利还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多?你拥有的也只不过是这么一个难民组成的城池。
可是你要知道,如果你拥有了魏朱手里的火药,就可以攻下一座又一座的富饶城池,甚至掌管天下。我不相信这些你不会动心。”
孔最笑了,“你知道我以前什么样子吗?富贵闲人,这是所有人对我的期望,来就连我都觉得自己这辈子就应该这样过了,可是我遇见了她。”
“那时候她还不像你看见的这个样子,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庶女,一个会为了生计去拿东西变卖的人,我那时候很不喜欢她,她不仅喜欢骗人,打人还挺疼的。”
孔最说着看向于朗,“可是你相信吗?就是这样一个人,让我觉得自己配不上她,我想为她变得更好,想让她不再站在我的身前,所以你见到了现在的我。”
“我的一切都因她开始,你觉得我会背叛她吗?”
于朗咬了咬牙,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起魏朱和孔最这种人。
明明利益才是高于一切的东西,明明权利才是所有人的追求,可是就偏偏有这样一群人存在,他们拥有比别人多的多的羁绊。
“那你为什么抓我!你现在不就是在背叛她吗!”于朗冷笑,“你知道,魏朱若是知道你没有杀我,她会怎么对付你吗!”
说了半天于朗终于说到了点子上,别说,这还真是孔最害怕的。
万一魏朱不理他,那可就糟了。
“所以你得对得起我这份背叛。”孔最说,“开门见山吧,我要你手上所有的势力来换你这条命。”
于朗一愣,“你有病吧?魏朱那么大的势力你不要,你要我的!”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要暗中培养一支势力,好去对付魏朱?不是我说,你为什么准备这么一条吃力不讨好的路,直接杀了魏朱夺取他的权利不好吗?”
听到“杀”这个词,孔最冷眼看着于朗,那骤然阴郁的眼神,犹如恶鬼择人而噬。
“一句话,换不换。”
于朗还能怎么回答,他命都在对方手上,“换!”
孔最出了军营,骑马往府里赶的时候,先趁着天没有亮透去街上买了两碗豆花,又提了几根油条,这才擦着刚亮的天色回了府。
他端着豆花就想进魏朱房,被双喜拦住了,“姑娘说了,她这两天谁也不见,尤其是侯爷你。”
孔最眨巴眨巴眼,“我知道你家姑娘生我的气,这样,我刚买了两碗豆花你把东西给我拿进去,我都不进去,你看怎么样?”
“只拿豆花?”双喜疑惑的看向孔最手里的油条,“这个不一块送吗?”
“这个不用。”
双喜把豆花接了,“我进去送你,别进来啊。”
孔最立马保证,“我肯定不进去。”
魏朱捏着眉心起来,她这觉睡的短,人总有些疲倦。
“今早准备了什么?闻着这么香?”
“是候爷给姑娘买的豆花,还热着呢,姑娘要不要现在用点。”
孔最买的?
魏朱坐下去尝了两口,新磨的豆花,大清早吃上去很舒服,“厨房有没有油条,你去给我找两根,这东西配置那个好吃。”
“油条来啦。”魏朱话音刚落,就见门被推开,孔最低着头脑门上顶着一袋油条进来了。
“刚出锅的油条,娘子尝尝。”
魏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她就是看着这人来气,“不是说了不让你见我吗?谁让你进来的?”
孔最脑袋深深垂着,“娘子看清楚,我的脸面已经被衣袖遮住了,绝对让你看不见我。
娘子快吃油条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魏朱也不拿走全部,就抽出一根慢慢吃着,等吃完了,再抽出一根,孔最也不叫苦,就跟下人似的顶着油条等在哪。
直到双喜偷笑着下去。
“行啦,你也别装。”魏朱敲敲桌子,“坐下一块吃吧,再不吃真凉了。”
“唉。”孔最连忙应了,只是就连坐下吃饭,他也举着袖子挡住自己的脸。
魏朱失笑,“孔最,你不作能死啊!”
“娘子若是一直不笑,我才真是心如死灰呢。”孔最搂着魏朱亲了一口,“娘子消气了?”
“我有生气吗?”
魏朱嫌弃的打了孔最一下,“离我远点,你身上都是油。”
被魏朱这一打,孔最更乐了,“打是亲骂是爱,娘子一看就是原谅我了。”
魏朱很想废了他。
“二公子今早一直哭,奶娘哄不了就给送过来了。”
双喜抱着孔瑞进来,孔瑞抱着个布老虎,在那哭的泪眼汪汪。
双喜最受不得小孩哭,打孔瑞进来就上手去抱,可是她跟如意哄来哄去都没有哄好。
魏朱不喜欢小孩的哭闹声,尤其是在吃饭的时候。
她踢了一脚正埋头吃豆花的某人,“装什么死?还不赶紧过去。”
孔最不乐意。
“我才不要抱他,让他哭去吧。”对于这个小弟,他那是感慨万千。
“你以前不是跟他玩的挺好的,你这么快就把你们两个趴地上玩布老虎的场景忘干净了?”
一提起这事,孔最就生气,“这都是那傻子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