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希望你能足够嘴硬,能忍到最后也不会哭着跪下,求着告诉我。”
“你什么意思!”魏朱拿来衣服盖住周遗的身体,宽大的长袍上讽刺的绣着五爪金龙。
“周遗,你放心,我是不会杀你的,相反,我会好吃好喝的养着你,甚至在所有想杀你的人里,护住你的性命。”
明明是对你好,留你性命的话,周遗却在这声音里听到了森森恶意。
周遗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慌过,“魏朱!你要做什么!”
“等人。”
魏朱看着她画的那只风筝,“有些想放风筝了哪。”
……………………
文武百官缩在府里瑟瑟发抖,可是一天两天过去,竟是也没听到什么大动静。
皇帝周遗像是消失了。
造反的魏云虽然住在宫里,但是瞧着也没有称帝的意思。
百官使出了所有的办法,去宫里打听消息,然后打听出来一个:魏云守在太医院,等着宫中御医给魏将行治伤的消息。
这魏云怕不是个傻子吧,都这时候了竟然还有心思给他爹治疗。
篡位啊,称帝啊,该咋整咋整啊,我们还等着新帝登基,好继续上朝哪!
不过也有那心思活络的,一早就溜达进宫里去了,用的名头还特别正。
“某某官员,前来探望魏老将军。”
“某某大人,前来慰问魏大人。”
可是“重病”的魏将行谁也不见,就连出来的太医也是不论怎么收买,话都不说一句的。
“老三,我老这么躺着不是个事啊。”
魏将行生龙活虎的坐在桌子前,跟自己的三个儿子打麻将,“你天天住在栖凤楼里美的跟什么似的,我这天天一股子苦药汤子的味,闻着就难受!”
魏将行一张牌刚打出,魏云这里就胡了。
看着那只伸到自己面前的手,魏将行痛心疾首,“没想到老三你现在已经变得如此市侩,真是伤透为父。”
魏云听着看了他一眼,“魏朱拿来零花。”
这话不说还好,这话一提,魏将行火冒三丈,“你给他零花,我怎么听说她头一天到京城,转头就给了你五万两当零花钱!”
魏云不动声色,“我的,以后都是她的。”
魏长平没有魏朱这么有钱的女儿,但是他好歹还有脑子“不过父亲说的很对,如今既然走到这一步,也确实是该您称帝了。”
魏长平说着看了眼魏清流,“二弟,你觉得如何?”
魏清流最近心情复杂,一会觉得一家子造反没一个人知会他难受,另一边又为造反成功喜悦。
可问题是造反这事他没出力,甚至当初还隐隐反对,魏清流有时都觉得,自己之所以还能做在这里,全是因为魏赤在这次事件里出力了,而他是魏赤的爹。
当然,似乎在所有人嘴里,最功不可没的是她的前女儿。
就因为知道这一点,他这心情才难以形容。
尤其刚刚听到,魏朱给了她义父五万两当零花。
五万两啊,卖了他估计也才能凑出这么点。
听到他大哥喊他,魏清流回了神,“大哥说的有理,不如直接让钦天监选日子,父亲正式登基吧。”
魏将行看看魏云,“你两个哥哥都表态了,你怎么说。”
魏云继续仙风道骨的码牌,“魏朱说,还不到时候。”
又是魏朱!魏清流道,“三弟疼女儿也有个度,怎么能事事都听一个女儿所言!”
“我觉得魏朱说的挺好。”魏云打出第一张牌,“魏朱说,现在登基这叫窃国,那怕父亲是位贤良君主,后世也容易被人诟病。”
魏云说着突然一顿。
魏将行急了,“你接着说啊。”
魏云们,“大哥,该你出牌了。”
魏长平郁猝,都这种时候了,就不要想着打牌了好不好!
他艰难万分拍出一张牌面,“三弟继续说。”
魏云摸了牌,慢吞吞的码着自己的牌面,“魏朱说真正的贤君,是要让天下人哭着求着才算得。”
魏将行眼睛一亮:“怎么说!”
魏云却停了,他看着魏将行和自己的两个哥哥,“离开京城前,我答应了魏朱一件事。”
魏清流一愣,“什么事?”
“魏朱想当长公主,我觉得挺简单的,所以就应了。”
何为长公主,只有皇帝嫡女或有功的皇女皇姊妹与皇姑才能称为长公主。
魏将行若是称帝,哪怕是封长公主也该是魏照君。
魏清流扯了扯嘴角:“她疯了吧。”
魏云眼神顿冷,面无表情的盯着魏清流,“魏朱是我的义女,还请二哥注意言辞。”
魏云说着看向魏将行,“父亲若是答应,这法子我就说出来。”
魏将行挑眉,“我若是不答应哪。”
魏云把牌面一推,“我又胡了。”
魏将行甩银票甩的咬牙切齿,“竟然胆敢威胁你的亲老子!这也是魏朱那丫头让你做的!”
魏云摇了摇头,“这是交易,在商言商而已。”
所以还当魏云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手里不仅揣了银子,还捏了一张圣旨。
还没有称帝的魏将行抱着玉玺按上了大印上面一同署名的,还有三兄弟的名字。
这就代表了,不论日后继承皇位的是谁,这圣旨都不会有任何更改。
魏云拿了圣旨去找魏朱,却被告知魏朱出宫去了。
“为什么突然出宫?”
如意笑着整理东西,“侯爷来了。”
魏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