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朱挑眉,“张君阳怎么会那么巧合的出现?”
孔最讪讪一笑,“我给通知的。”
孔最说,“我还以为娘子会惊讶张君阳被永福……”
“这事我早就知道了。”魏朱道,“我还知道永福之所以休了张君阳并不是因为他跟婢女犯了错,而是张君阳已经满足不了她,她喜欢的永远是年轻鲜活的公子。”
孔最愣,“所以她才看上了岳丈?”
“喜欢义父很正常。”魏云那样清冷孤傲的面容,谁会不喜欢,“你把永福送走了?”
“这倒没有,我只是把张君阳打昏拖走了。”孔最沉思片刻,“如果永福公主消失,楚佛一定会起疑心的。”
军资啊,朝廷有近二十万的大军,每人只赚一文钱,那也是二十万两,这么大的一块香饽饽,楚佛竟然妄想一人吞下。
“娘子打算怎么做?”孔最问,“我们要不要也分一杯羹?”
魏朱喜欢钱,也爱钱,可是真涉及到军资的时候,她却摇了摇头。
“风险太大,得不偿失。”
孔最不明白魏朱说的什么意思,“只是军资而已,也就四时衣物之类的,会有什么风险。”
魏朱扶着太师椅的把手似笑非笑的看着孔最,“怎么,你手头零花钱不够了?”
“我没想买什么东西啊?”孔最说,“娘子为何这么问?”
“既然不缺钱,这事咱们就不掺和。”魏朱说,“一个长公主在京城就够打眼了,若是我再把持军资,别说世人眼红,就是魏将行看我也该不顺眼了。”
魏朱说,“这事让他们闹去吧,咱们继续忙咱们自己的。”
魏朱想的豁达,也放的开,可是有人却不是这么想的。
魏将行看着户部送上来的折子,因为平定北疆的缘故,今年军需数量特别的大。
“原本数量是够的,只是微臣打算去调拨的时候却发现,今夏皇宫中无端落了一阵火风筝,当时为了救火,有人在屯积的棉衣上洒了水,当时没有人注意,这次开库房的时候,却发现棉衣全都发了霉,全都怄坏已经不能用了。”
户部侍郎忧心道,“马上就要落雪,总不能让边关战士穿着单衣过冬。”
他提意道,“是否直接在商人手里采买一批?”户部侍郎缓缓道,“以前也是在他们手里采买的,现在再拿也放心些。”
军中需求过大,供应军资的从来不是一家,看着户部侍郎递上来的皇商名单,魏将行皱眉。
行军打仗他是一把好手。
治国理政他也能处理妥当。
只是关于这孔方兄的事,他是真不了解。
他看着手里的名单,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偏偏底下的户部侍郎还等着回话。
魏将行捏着沾了朱砂的笔,不知道该怎么落这批语,看着手机朱色的狼毫,魏将行大手一拍!
“去!把朝昌大公主给我请过来!”
于是穿戴着长公主那整齐一身的魏朱,带着面纱被人给请进了宫里。
因为有外人在,魏朱就站在御书房里准备给魏将行来个三拜九叩的大礼。
可是她这手还没举起来,就见魏将行招手,“行了,都是自家人弄这一套做什么!”
他对户部侍郎说,“你再把事情给朝昌长公主说一遍。”
户部侍郎不敢耽搁,连忙把棉衣发霉不能用的事给魏朱说了一遍。
魏朱听得云里雾里,但有一点她听明白了,这棉衣之所以被泼上水,还跟她上回火烧皇宫有关系。
一时之间,她对军营里还穿着单衣的将士,顿时升起一种愧疚之情。
不过……
军资这事怎么会这么快就爆发出来?
如果按照楚佛的安排来看,再怎么也该撑到三四月,竟然提前了这么长时间……
那是不是说,已经有人像她一样察觉到了楚佛的意图,又或者想要独吞这块蛋糕?
“军资确实挺重要的,毕竟将士们行军打仗就已经够苦了,再吃不饱穿不暖的,岂不是我们朝廷泯灭人性。”
听到魏朱这种大不敬的话都敢说出来,户部侍郎下意识的偷瞄了眼皇上。
见魏将行没有不悦,这才接到,“大公主说的对,微臣刚才就正在跟皇上讨论,要不要先从皇商手里买上一批冬衣用作军需……”
“得不少钱吧。”
魏朱直白道,“户部账面上的钱够吗?”
户部侍郎面露迟疑,“还欠缺一些,但是再加上国库里的银两,应该绰绰有余。”
“国库里的钱可是留作大用的。”魏朱道,“天灾人祸,瘟疫暴动,这种民生大事,才能拨动国库里的银两,你是第一天当值吗,竟然连这种小事还需要我给你说。”
户部侍郎面露难色,“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魏朱道,“皇宫着火在春夏时节,现在都腊月了,你才发现棉衣发霉,这是你的失职!
因为你的失职让日理万机的皇上,不得不抽空去收拾你的烂摊子就罢了,竟然还妄图想要动用国库里的银子!”
魏朱暴怒,“谁给你的胆子!”
户部侍郎满头大汗,跪地磕头,“微臣知道这全是下官的疏忽,可是微臣虽然身为户部侍郎,但是这库房钥匙却一直都在前朝太后手里,微臣也是心有余力不足。”
“若不是皇上乃是千古明君,恐怕我这户部侍郎还是有名无实的守着这个头衔。”
户部侍郎脑袋触底,“微臣前几日才接手钥匙,昨夜一经探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