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颤颤巍巍的又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大约真的是被魏朱那句“断了舌头”吓狠了,竟然前后经过一字不差。
“你说,他从背后抱住了你,把你按在床上,撕扯你的衣裳?”
华贵人头上冷汗直冒,这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夫君都霸王硬上弓别的女人了,她竟然还如此冷静。
华贵人好似没脸回答这个问题。
“魏朱,华贵人是受害者,你这样问她,过了!”魏照君说着去扶华贵人。
谁知被魏朱挥手打开。
魏朱高傲的扬着下巴,一双眼睛冷若冰霜,“我朝昌长公主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
魏照君怒,她看着魏将行气的跺脚,“父亲,你看看魏朱都是怎么对我这个长辈的,你都不管的吗!”
魏将行皱眉冷喝,“魏朱!”
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面对魏将行的警告,魏朱冰冷以待,“祖父若是不能公正对待此事,那我现在就离开此处,往后十年,绝不踏足京城。”
魏照君心里一喜,魏朱就是再硬气,在皇权面前也还是要俯首称臣。
魏朱勾勾嘴角,“我若是走,便是真的走,与我有关的一丝一毫都不会在这里留下,我手下的商号,产业,那怕是一本书都不会踏足京城一步。”
魏将行变了脸色,魏朱这哪里是在退步,这是再赤裸裸的威胁她。
以她手里的经济命脉,为她夺得话语权。
魏将行变了脸色,“齐王。”
他本意是想让魏云站出来说句缓和话,缓解一下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曦月公主,好好看看你在跟谁说话,她爹还没死呢。”
魏照君咬牙切齿,“三弟,没想到你也帮着魏朱对付我。”
魏云言简意赅,“她是我的女儿。”
“只是义女而已!”
“那也是给我养老送终的女儿。”魏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今天话很多,这是魏朱的事情,你不要插嘴。”
魏照君一张面皮红了又白,白了又黑,可她却又明白魏云的脾气。
她心中冷笑:事情都已经闹到这样,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摆平!
被人绿了,不是一件多么值得让人高兴的事,魏朱这森然表情已经能够说明一切。
可是不配合她的华贵人,让她很不爽。
魏朱停在她的面前,柳眉微挑,杀气十足。
“你要是不想说话,我可以现在就废了你的舌头,若是在斩断你的手脚,那你就真是有苦说不出,有屈诉不来了。”
华贵人打了个冷颤。
这一切都跟他想的不一样,明明受害者是她,明明皇上就在她面前。
可是她却总有一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她咽了口唾沫。
“是。”
华贵人点头,“他当时是在后面抱住我的,不仅撕扯我的衣服,还去抓我的……”
华贵人攥着衣领哭的更可怜了。
“你放屁!”孔最气的爆了粗口,“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
魏朱对他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孔最那被气的三魂七魄快升天的理智,终于恢复了一点。
“娘子,你信我!”
魏紫忍了几忍,还是没忍住,“姐夫还是少说几句吧,这可是御史之女,还是前朝贵人,这事若是闹大了,不好善了,不如……”
魏紫想了想,“我看一不做二不休,姐夫干脆把她纳了算了!总归姐姐也不是心胸狭隘的女人。”
魏朱还没吭声,孔最就一言断了后路,“除非我死,此生我绝不负我娘子半分!”
魏紫:“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远远放在府里偏院就好了……”
孔最眼神一变,趁着脸上血痕越发狠戾,“莫说女人,就是一条狗也不行!”
他这里豪言壮语,另一头的魏朱却是半个眼神也没给。
她向后拉扯着女人的头发,让她被迫看着自己。
瞧着她嘴上花了的胭脂,还有对方留着细长指甲的手指,某根指甲上染了血丝,似乎能跟孔最脸上的指甲划痕对起来。
魏朱阴沉如水,“你用指甲抓他的时候,他是站着还是坐着?”
华贵人被扯的头皮疼,却不得不被迫仰脸看着魏朱,“站、站着的。”
她瞧见对方好似笑了,可是那笑太快,似乎只是她一晃而过错觉。
“我给你一次机会,说出只是你的人是谁?”
华贵人刚想辩解,却被魏朱手上加重的力道扯的头皮发疼。
“你别急着回答,我既然这么问你,就必然知道你在说谎的,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谁,也可能不知道我的手段,不过就你爹区区一个御史之位我还是不放在眼里的。”
“我的机会只有一次,你若是现在拒绝,可就再没有下一回了。”
华贵人心惊肉跳,她垂着沾满眼泪的长睫,好半响都没有说话。
末了,她突然抬头看着魏朱,“我以为堂堂朝昌长公主是位与众不同的厉害人物,却没想到,你与那些不分青红皂白,就污蔑女人的俗人没有半分不同!”
华贵人掷地有声,“是安定候轻薄于我,是他毁我名誉!你们不为我做主,却任凭公主欺凌于我!你们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把帝王,把天下百姓放在眼里!”
华贵人说着,竟然挣脱魏朱向着魏将行身后的柱子撞去。
魏将行多年征战,怎么可能会让御史之女触柱,当即伸手,将她拦下。
“你们放了我吧!”
华贵人放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