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分床威胁的孔瑞,简直不堪一击。
魏朱趁势说出他对孔瑞明显长歪的教育。
“我教的没错啊?”孔瑞窦娥似的申冤,“男女七岁不同席我打小也是被人告知的。”
魏朱凉凉道,“叔、嫂、禁、断浸猪笼哪?”
魏朱挑眉看着他家爱作的安定候,“你是觉得我有多丧心病狂,竟然会对一个四岁小童下手?”
孔最撅嘴,“娘子,我这也是为了孔瑞好啊,你看娘子这么优秀,他整天睁眼闭眼都是娘子,万一就觉得自己以后的妻子,就应该如娘子这般怎么办?”
孔最忧心的叹了口气,“我也是担心孔瑞以后会孤独终老,才让她跟你拉开距离,毕竟仙女远远的看着就行,他还是找个凡人,复兴孔家要紧。”
魏朱就呵呵了。
真当我跟孔瑞那孩子似的,这么好哄?
魏朱拧着他的耳朵,“给我好好说。”
孔最负气冷哼,“谁让你对他那么好!”
一见着孔瑞就又捏又抱得,他这醋吃的有什么不对!
好在魏朱已经习惯孔最这是不是抽风的样子,“我对他好,也只是因为你对我好,这岭南城这么孩子,你见我对其他人这样吗?”
孔最继续撅嘴。
魏朱捏着他的下巴,“看你认错态度如此不端正,未来一月,你去客房睡!”
孔最瞪大了眼睛,“娘子我真错了!打不了你下次再捏孔瑞的脸,我不生气就是……”
孔最八爪鱼似的抱着魏朱的腿,“我不走!我那都不走!”
面对孔最的撒泼打滚,耍无赖,魏朱冷道,“既然你不愿分房,不如我去岭东船行随海溜上几圈,嗯?”
孔最乖乖的松了手。
岭东船行是魏朱在齐王封地上开辟出来的商路,有了水路这条道,往返京城也只需要一天一夜。
岭南的荔枝刚摘下,端在京城餐桌上还是冰凉透骨水盈盈的。
新开辟的商道虽然为魏朱盈利颇多,但是初期却并没有这么顺利。
岭东多山多水,山匪多,水寇也多,因为这个魏朱当初吃了不少苦头,甚至还被水贼刺伤,一度性命垂危。
若不是他带兵及时赶到,恐怕他现在已经成了一个寡夫。
也是因为这个,魏云大怒,原本以招安为主的他,直接下令带兵围剿。
飘在江面上的浮尸,打捞了三天三夜也没有捞干净,那散进江面里的鲜血,整整半月都透着血腥味。
这船行渡口里的鱼个个肥美,可是却至今无人敢食。
魏朱当时气若游丝的模样还犹在昨昔,孔最怎么还敢让魏朱再去。
“娘子~”
孔最抱着被子,哀怨的扒着门口恋恋不舍,“真的没得商量吗!”
“滚!”
更漏渐深,等瞧着孔最那屋里熄了灯,如意才带着白釉进来。
白釉照例把了脉,只是这次瞧上去却诊了许久。
如意心里着急,却不敢吭声,只攥着手指紧张的等待。
魏朱却淡然很多,“白釉,你有话直说就是。”
白釉伸手比划,“我是哑巴,说不了话的。”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如意急忙问,“主子身体如何?可将养好了?”
白釉沉吟了片刻,慢慢比划,“您有喜了。”
如意愣了:“什么意思?”
她刚刚一定是看错了吧。
于是白釉又比划了一次,“魏朱,有喜了。”
如意一时高兴,“孩子现在怎么样?几月了?可需要注意什么?”
比起如意的欣喜若狂,魏朱看上去却冷静的多。
她又不是什么都不懂得雏,身体上的变化,她怎么可能会不明白。
在让孔最分房睡之前,她就隐隐有了预感。
“这孩子能留住吗?”
如意兴奋的情绪冷静下来,主子瞧着很担忧的样子。
这让她又想到了,上次魏朱前去平水寇的日子,那时候魏朱受了伤,可差点要了她半条命的不是身上的伤口,而是她肚子里已经怀了两个月的孩子。
那场伤势没有让她包住孩子,更因为小产时的大出血,引发血崩,差一点人就没了。
这事隐蔽。
知道的,就只有如意和魏云。
就连孔最那里也没吭过一声。
没人比魏朱更清楚,孔最是想要个孩子的。
只是她们的第一个孩子,因为她的粗心大意没有保住。
所以,这次月事一不对,她就让如意请了白釉过来。
可是真当她确诊的那一刻,她满脑子剩下的,也就只剩下这一个问题。
孩子能保住吗?
她上一次元气大伤,身子骨可谓是坏了个十成十。
这两年,哪怕是天天汤药补着,也就只补回个七八分,所以对于有喜这件事,她和白釉都是沉默的。
白釉也知道其中慎重之处。
他又为魏朱诊了一次脉。
“孩子不足两月,目前看上去一切正常。”
白釉诊断出的这两句话,多少让魏朱宽心了许多。
“那之前的补药,还继续吗?”
白釉摇头,然后提笔给魏朱换了新方子。
“这是你每日都要喝的,另外我会给你准备一些保胎丸,你要时时放在身上,万一身体不舒服了,就要及时吞服。”
最后白釉慎重又慎重的叮嘱,“一定要静养!不能动怒!不能生气!……更不能杀人拼命!”
魏朱笑,“你放心,这里是岭南,我现在富贵闲人一个,不会有这许多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