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平心里惊疑不定,“三弟身患重病?”
魏朱无奈点头,“可不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才晚了些许多,要不然祖父重病我们怎么可能会不赶回来。”
“义父现在还在昏迷当中,行宫不是养病之地,我打算带他回京修养,本来我还打算离开前让祖父与义父见一面,如今看来却是不成了。”
魏朱对着魏长平道,“我们等会就就会离开行宫这里,若是祖父无事,还请伯父给我们捎个信,这次义父怕是要背负上不孝的骂名了。”
魏朱说着招手,让孔最上车,临行之前,她淡淡的瞥了一眼跪着的满旭,“今日看在伯父的面上,我留你一条性命,若是改日再落在我手里,你这条性命我就替你收了!”
马车慢慢悠悠上路,真的就如魏朱所言,在魏长平的视线里离开了这所狩猎行宫。
听到魏朱离开的消息,魏清流惊的都没捏住手里的筷子。
“她就这么走了!”
“听说是因为齐王病重,不得不先离开这里前去京城修养。”
魏紫把玩着扇面上垂落的流苏,三年时间转眼就过,本就娇艳非常的陵阳第一美人,如今更是被岁月在眼角眉梢添上一抹成熟风情。
她穿着宫紫色的衣裳,慵懒的发髻闲闲的垂在一边,远远望去,那怕是剪影也美的像画一样。
“晋王已经在想方设法摆平自己通往皇位的道路,父亲真要继续准备毫无作为下去?”
魏清流放了筷子,“这皇位一事,是我们能够左右的吗!”
提起这件事,魏清流就气。
“当初因为你的关系,你祖父毫不待见与我,一共三个儿子,他们两个全是一字并肩王,只有我落得个中山之名。”
中山,中山,不高不矮,不上不下,犹如鸡肋可有可无!
他真是恨死了自己这个封号!
魏紫这些年已经学乖了,才不会在这种小事上跟魏清流掰扯。
“父亲,其实我倒觉得这是个好机会。”魏紫笑到,“祖父一共就只有三个儿子,如果伯父跟叔父都不可以,那就是轮也能轮到你的。”
魏清流惊,“你要做什么!”
魏紫最不喜欢的,就是他这父亲畏畏缩缩,没一点做大事的样子。
“父亲管我做什么,女儿只问你,你想不想……?”
那九五至尊的帝王之位,试问谁不想坐上去!
可是他前有文官当中堪称表率的兄长,后有武官楷模的弟弟,夹在其中的他,真的能有机会?
魏清流神情紧张,他拿起筷子吃了两筷子白饭,却又咬牙放下。
“把你的主意说来听听。”
魏朱笑着靠近,她就知道,没人能拒绝这个诱惑。
“眼下这就是个好机会……”
是夜,魏清流穿着便装进了行宫里的魏将行身边,名义上他是要去守夜,可实际上他就是去魏将行那里陪他打牌,陪他聊天,然后再在对方心情不爽时,对着他骂上几句!
魏清流心里是不忿的,他不知道魏将行对别人是不是这样,但是他是绝对没有骂过另外两个儿子的。
想到魏紫说的事,魏清流手中的棋子就犹豫了一瞬,在魏将行催促声里,落错了地方。
这绝对是一记臭棋,臭的不能再臭的那种。
果然,魏将行的嘲讽很快扑面而来,“都多大年纪的人了,下个棋都能走神成这样,一点小事都做不好,你以后还能做什么!”
魏清流觉得心里简直委屈到哽咽,不过就是一粒棋子而已,在魏将行这里,反倒成了十恶不赦的罪状!
想到魏紫说的话。
魏清流舒了口气。
“父亲教训的是,只是孩儿只是想起了三弟的伤势,这才一时走神。”
魏将行一愣,“你三弟什么伤势?他那牛一样壮实的人,能有什么伤势!”
魏清流微微惊讶,“大哥没告诉你吗?三弟他……”随即他反应过来,“没什么的,是我记错了。”
面对这明显岔开话题的措辞,魏将行并不买账,“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你三弟不是才来行宫,他有什么伤势?总不能是跟你禁卫军打起来了吧!”
魏清流犹豫了会,“孩儿不知该不该说。”
他叹了口气,这才慢慢把魏朱今日在行宫门口发生的事情说了。
末了,他补充道,“大哥没给您提及,估计也是怕你担心,毕竟现在幕后黑手还没有找到,三弟的伤势……有京城名医照看,应该是无碍的。”
“屁的名医!”魏将行怒到,“现在就连宫中的名医都在我这里,那满京城里有什么值得给他看病的大夫!一群饭桶!出了这样大的事情都不告诉我!”
魏将行就这么又把自己三个儿子给归类进饭桶行列!
“魏长平哪!让他过来!老子今天就要回宫!”
“万万不可!”
魏清流急忙道。
“大哥文韬武略,他既然不说,就肯定是有大哥的想法,我贸然跟父亲说了,指不定大哥心里怎么埋怨我,万一再因为这个中了那刺杀之人的诡计,我就是死一万次也难辞其咎!”
魏将行一脚踢翻了棋盘,“少给我说这些,还不快给我把你大哥叫过来!老子都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好不好!”
魏清流急忙点头,临出门前,他忐忑道,“父亲不会说是我提及的吧?”
“赶紧给我滚出去叫人!”
魏清流麻溜的打开房门离开了。
房门一被关上,亮着灯的青